李麒竟要为报私仇,亲自拿周俪来开刀,这招可谓是心狠手辣。
林川站在炼丹台上,根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麒被青木使带离,渐行渐远,讥笑回荡。
林川面色难看,不得轻易离开炼丹台,唯有继续假装炼丹。
对于李麒的憎恨,林川已然不是一星半点,从开头到如今,此人为达目的毫无底线,彻头彻尾的疯子,就没有此人做不出来的事。
李麒既然敢当面放话,那么就一定代表着,他真的敢要周俪的命。
如此一来,不仅李麒报仇目的达到,就连古城一脉的目的也无形达到,在先死一人的状况下,林川不不得为之低头,无疑是一石二鸟。
从来没有那么过一刻,林川会把一个人恨到骨子里!
位于丹炉之前,林川首次感受到无力的滋味,他无比的渴望,自身能有镇压一切的实力,那么所有的难题,都将会迎刃而解。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还待在这破地方假炼丹,玩拖字诀!
片刻过后。
在青木使的带领下,来到一栋陈旧的庙宇之外。
神像放置在内,皆为残肢断臂,少有完整。
灯火全无,庙宇内一片昏暗。
一道弥漫杀气的背影,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无声运转修为融入丹田,吐纳之间,整个庙宇随着他的呼吸,发出微微颤动,仿佛只要他一个念头,即可粉碎。
“古樊大人,李麒求见。”青木使停在庙门前,不敢随意跨入。
在青木使的印象当中,古樊出身无比神秘,修炼异于常人,从幼年到如今才短短的二十多年间,便从最低的炼气,达到了五色气源之强。
虽说多多少少有青木使主人的帮助,但同样无法掩饰古樊的妖孽天赋。
能够在此等年纪,达到五色气源,当今世上唯独古樊一人,绝无第二,恐怕连天之骄子都无法形容,赫然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即使是相同年纪中,以奇异能力而闻名的林川,也不能拿来跟古樊做比较,差距无疑一个天一个地,乃是青木使主人最为得意的唯一门生。
“何事觐见?”古樊纹丝不动,盘膝于蒲团之上,以灰袍背影示人,仿佛在这世间已经没有太多能够让他动容的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像达到如此境界者,对于世俗几乎没有追求,钱财权势等等,皆为身外之物,唯一能够让古樊为之追求的,只剩下修炼一途。
青木使咽了口唾沫,看了眼旁边的李麒,解释道:“李麒想要获得周俪此人,以报李乾坤的血仇,并且想通过周俪的死,来促进林川服软,九天时间已经够长了,不能再让林川拖下去,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九天来林川除了炼丹以外,确实毫无动静,表面上看似服从,其实是在等待契机,不过任凭他有再大的能力,也只能徒劳无功而已。”古樊淡淡的开口道。
李麒暗挑眉头,微微低头而问:“那不知古樊大人的意思是?”
“你猜我什么意思?”古樊意味深长的反问一声。
“在下,不敢揣测古樊大人的意思,您要怎么办,在下都会无条件服从。”李麒心脏猛跳,后背冷汗直冒,那种一旦有言论差错,便会被随时斩杀的感受,令他前所未有的紧张。
就在这时,古樊终于动了。
他轻盈的起来,转身迈出庙门,整个庙宇瞬间粉碎,化为碎片废墟,堆落一地。
沙尘席卷,却又被隔绝在古樊背后,无法寸进分毫,一边是尘土飞扬,另一边是安然无恙。
“古樊大人,果然厉害。”青木使抱拳赞叹,心生敬畏。
李麒面如土色,顿觉置身于虎口之中。
下一刻,古樊慢条斯理的抬起右手,无声的朝李麒勾了勾手指头。
李麒不得不顺着意思上前,连问都不敢问,只能顺从。
古樊把手放在李麒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如同戏虐一般,笑道:“想让一条狗听话,自然是要恩威并施,李麒啊,你说说,你像不像我的狗?”
像不像?为什么要用像不像?
难道不应该说,是不是吗?
李麒整个人头皮发麻,头颅被盖在古樊掌下,只觉万般屈辱,被践踏得尊严全无。
古樊手势不变,依旧摸着李麒的天灵盖,冷笑道:“别紧张,我只是问你话而已,你像不像狗?”
“我不像狗,我就是狗!我是您的一条狗!”李麒颤抖着回应,疯狂的情绪不断上涌,却不得不强行压制。
然而,无形之中,又让李麒的某种决心,变得越发的坚定。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方可海阔天空!
古樊五指刹那收拢,一把扯住李麒的头发,眯着杀气毕露的双眸,质问道:“可是这只狗想要叼走主人的肉,你说我是该罚呢,还是应该夸赞呢?”
“李麒不敢,我李麒是为了大局着想,顺便报个私仇而已,没有古樊大人您想得那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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