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擦枪走火,让这脑震荡患者病情加重,司沈然及时刹了车,调暗阅读灯,手里拿着平板和笔,准备处理邮件再休息。
陆小屿闭着眼睛,忽然来了一句,“陈愿是你的高中室友?”
司沈然“嗯”了一声,知道他想问什么,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说,“你在找他做心理治疗,我也是偶然间知道的,具体内容没有问。”
陆小屿困顿中坚持睁开眼,“司沈然,谢谢你。”
“怎么又谢我?”
陆小屿眼皮打着架,喃喃道,“很多,能喜欢上你真的是太好了。”
陈愿教的
到了八月,司沈然要前往阿国,学会的报告已定下来多时,不能轻易翘掉。
陆小屿拆线也有一段时间,医生评估后说问题不大,注意多休息即可。
两人越过大洋抵达彼岸时已经是晚上。
卡市机场近几年翻修扩充过,到达大厅很宽阔,来自不同国家肤色各异的人来来往往。
刚下公务机,便用人过来领着他们走了快速通道,他们在人群中穿行,司沈然走得不快,
这是陆小屿第二次来到卡市,上次来时正念博士一年级,也是暑假。
他只身一人来卡市参加主题类似的学会。十四个小时的飞行,孤独地来,孤独地去,旅程终点并没有人等他,只有他的一厢情愿。
此刻光是和司沈然坐在同一辆商务车上,陆小屿就觉得不真实,仿佛到了平行时空。
车上空调开得低,上车后,司沈然自然地打开笔记本,又开始忙碌工作,陆小屿没有打扰他,默默地坐在他旁边,在他啪哒啪哒敲键盘的声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直至车子到了目的地,司沈然轻轻摇醒他,他才从困顿中苏醒,眼皮却依旧难以睁开。
“小屿,到了,上去睡。”
陆小屿没睡醒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想在他的声音里沉睡。
他终于艰难清醒,身上盖着一张柔软毛毯,不知什么时候司沈然给他盖上的,还好好地掖实了被角。
司沈然在阿国并没有购置物业,以往长期住在卡市中心一家酒店的套房,门童见到他已是相当熟稔。麻利地过来先帮他们运行李上楼。
电梯没有别人,原本两人站的还有一步距离,陆小屿哈欠连天,捂着嘴连打了两个,司沈然怕他头一歪又睡着,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问道,“我让厨房做了宵夜,一会儿就送上来。”
“好噢。”陆小屿终于清醒了些。
“我的报告在明天上午,下午结束后,晚上有个晚宴,和我一起去?”
“好…”
正巧电梯抵达所在楼层,叮咚一声,司沈然终于再次牵起他,走向走廊尽头的套间。
门开了,玄关光线并不明朗,司沈然解开西装外套,挂在玄关架子上,接着说“明天再忙一天,后天我们出去玩,我让严律都安排好了。我们先去阿卡山看今年的英仙座流星,接下来到麦市去,订了海边小屋,可以住两天,还能出海。但是出海有点危险,我们就在海边逛逛,好吗。”
司沈然的声音低沉好听,陆小屿彻底清醒了,眼前的人弯着腰在脱鞋,昏暗光线里脸离得很近,他不知怎地想起陈愿说的话,扯着他的领带将人拉过来,“啪”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司沈然一愣,随后“噗嗤”笑了,搂着他的腰拉近,扣着他的后脑勺,和他接了个浅浅的吻,一吻终了,他语气温柔地说,“这又是哪里学来的?”
“陈愿教的。”陆小屿被亲得晕头转向,觉得还没亲够本,立刻将陈愿出卖了,司沈然用鼻尖亲昵地碰了碰他的,眼神胶着几乎能看见瞳孔中对方的身影。
正当气氛正美好,一声“咔嚓”,清脆至极的咬苹果声将两人从独处的空间拉回地球表面,两人转过头去,会客厅处探出的四个脑袋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又“唰”地齐齐缩了回去。
陆小屿脑子一时又过了载,不知现在假装昏厥过去是否合时谊,但司沈然并没有松开手,他搂着陆小屿走到了会客厅。
司沈然的三名助理和基金会的严律师正襟危坐在会客厅的会议桌前,各自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正努力敲字。
“你们四个怎么在这里?”司沈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都这么晚了。”
严律师淡淡看他一眼,手底依旧没停下敲键盘,仿佛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司教授,昨天给你发了邮件,有几份文件今晚必须处理完毕。”他强调,“要你的亲笔签名。“
“还有明天晚上要敲定的合同还有地方有待商榷,我改完再回去。”
助理中方才啃苹果的那个是位华裔,名叫艾莉,她只能尴尬地笑笑,“那个司教授,我在核对明天的ppt,很快就好,您要是没空明早再看?”
“您明天晚上的发言稿我刚拟好了,和大那边主办方沟通过,有些地方需要修改。”
另一位助理罗曼神情也十分认真:“我——那个,前天那个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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