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伯手拿板子,哪敢往下打呀,傻傻地看向季家三个儿子。
那三个儿子十分清楚季老太爷是要么不言,要么言出必行,所以,虽然也很想劝,却全都不敢出声。
“是孙儿考虑不周,不该带驭雨妹妹外留宿,孙儿愿替祖父受这三板!”季潇牧一见事情僵住,只好使出苦肉计,瘸着个腿就要往地上趴。
三夫人季姚氏箭一样从老夫人身后射了出来,扑季潇牧身上:“你是想两条腿都瘸了是不是?”季姚氏拼命把儿子拽回椅子上。
“娘,都是我错,你就由得我受罚吧!”季潇牧誓将苦肉计进行到底,用力想要挣脱季姚氏。
“好了!”秦驭雨忽然大叫一声,屋内一下安静下来。“外祖父,您老原本准备罚我多少板子来着?”秦驭雨低头看着还趴自己面前季老太爷。
“念你初犯,且又是应了颢王邀约,所以罚你五板,以示惩戒便可!”季老太爷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犹豫。似乎有什么建议要给秦驭雨,却不方便说出来。
可惜,季老太爷离秦驭雨太近,这丝犹豫,没能逃过她眼睛。
“好吧,连同外祖父三板,驭雨我今日就痛受罚八下!”秦驭雨话音一落,季老夫人和季月影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八板,是息事宁人,又不伤挨板子人。
“不过”秦驭雨话锋一转,堂上刚舒了口气人立马又紧张起来。倒是那些刚才失望了人,却忽然兴奋起来了。“我希望外祖父亲自主持家法,驭雨才,驭雨才能铭刻心!”秦驭雨说完,竟趴来跟季老太爷对望起来。
季老太爷心底暗自好笑:好个诡计多端外孙女!仅凭一个瞬间眼神,竟然就捕捉到了自己真实意思,还敢顺势将自己军!
季老太爷焦伯搀扶下,很站了起来。他拿起焦伯递上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而每放一下,季老太爷都要故意做出年老体衰力不从心样子。因此,八下之后,挨板子秦驭雨倒是毫发未损,而打板子季老太爷则累得气喘吁吁。
颢王离得近,这祖孙二人心有灵犀戏码,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秦驭雨那边挨板子,他这边竟抿嘴笑了起来。
季潇牧只看得到背影,没能体会到那祖孙默契,因此,季老太爷板子每落一次,他就揪心一回。
终于,体罚结束了,御医也来了。没一会儿,大堂上竟然只剩得颢王和秦驭雨二人。因为颢王说要抚慰驭雨姑娘,季家人该干嘛都干嘛去了。
“好了,人都走光了,也不用再演戏了,赶紧起来吧!”颢王起身走到还趴地上秦驭雨面前,蹲下身子和她对望。看秦驭雨闭上眼睛半天没动静,颢王只好用手指戳了戳她头。“喂,睡着了?”
“深仇大恨未报,怎么睡得着?”秦驭雨忽然睁眼,吓了颢王一跳。因为,秦驭雨根本就是怒目圆睁!
“你仇恨对象不会是我吧?”颢王心虚地跳了起来,连退几步。
“本姑娘还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我可是看得真真,你是本姑娘救命恩人!”秦驭雨说着,忽然蹦了起来,对着颢王拱手相谢。
“那你恨是谁呀?季潇牧?他可是腿都瘸了,想必已经遭了报应了,你还不能放过他?”颢王心有余悸,仍然不敢靠近秦驭雨。
“季潇牧仇,我自然会等他腿好了再算!当务之急,我要找到那个告密者,把她碎尸万段!”秦驭雨咬牙切齿地说,甚至还做了一个把东西捏碎动作加以配合。
“啧啧啧”颢王无奈地连连摇头“真是毒妇人心哪!说来听听,你仇人,有目标人物了没有?”
“当然有!”秦驭雨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过,报仇前,我必须要征求你意愿。你是愿意她被打耳光呢,还是被灌辣椒水?”
“等等!你说那个仇人,跟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表态?”颢王可不是糊涂人。
“因为这个人,搞不好将来就是你枕边人!”秦驭雨神秘地笑笑。
颢王沉默着,努力想象是季家那个小姐要遭殃了。“你确定自己不会冤枉人?”颢王提醒道。想来想去,颢王也想不出那些他面前乖巧得跟小兔子一般季家小姐们,谁会这么喜欢无事生非?
“废话!你当本姑娘是朝廷昏官啊!没有真凭实据,本姑娘是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秦驭雨眯着个眼,眼里全是季明婉幸灾乐祸笑容。
!6&565!
为了查出谁是告密者,秦驭雨先去问了母亲季月影。
“娘,女儿昨夜未归,你受惊吓了吧?”秦驭雨乖巧地盘坐母亲脚边,把头放娘腿上,娇声问道。当然,撒娇不是她专长,安慰娘亲也不是她目,只是,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需要营造一个适合她问出所有事情真相氛围。
季月影用手捋捋女儿头发,柔声说道:“娘知道你是个有分寸孩子,惊吓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你知道,季府外,很多人想要我们母女命”
“那娘担心,让外祖母替你分担了吗?你知道,女儿我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秦驭雨下意识地把话题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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