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看了他一眼,说把你下面那根削了喂狗。
我计划修理下李昊,自然是智取。我和罗明他们制定了几个方案,包括但不限于套上麻袋和巷子游击战,但我没想到朱丘生会比我先出手。
当时刚放学,我在教室里做卫生,罗明突然冲进来大叫,他说卢子卯,你哥把李昊打了。
他说打了,当众,在操场上出的手。
我拼命往操场跑,一路上听到很多细节,大概是李昊在朱丘生面前用言语猥亵了陈翠雪的屁股,还指着个流浪汉说卢子卯说不定是他的种。
我跑到的时候,朱丘生把李昊按在地上,像一头凶狠嗜血的猎豹。他的衣服滑了一半,炸出一道紧绷劲痩的腰腹,胳膊上的青筋蜿蜒地像蛇,没人敢靠近他们,空气里全是李昊的哀嚎声。
这是一次压倒性的战役,地上的人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直到一道银光在李昊拳头上闪过。
我听到了朱丘生痛哼的声音。
血蛇从他面部直流而下,汩汩下坠,把他胸前打得一片猩红。朱丘生也愣了,他用手指沾沾自己的脸,又得到了满手的红。
血肉模糊,他饱满的唇瓣裂开一个口子。
李昊罪恶的钢手套,打了朱丘生的脸,我的心几乎停跳了,他活活打豁了我哥的嘴唇。
眼前的事物全都不具像了,我只看到了地上那一滩伤害朱丘生的脏东西。一只手捏爆了我的心脏,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我要折了他的手,扭断他的脖子!
我冲到他面前,抬脚,足足地踹在他胳膊上。
“咔”,我听到了是李昊手臂断裂的声音。
但是不够,还不够。他怎么能,他怎么敢打朱丘生?
我摸到了一块东西,把它攥在手里。
我的手扬起地上的砖头,李昊的眼里全是恐惧,那么深,那么黑。
不!别!住手!卢子卯快住手!再打要出事了!好像是罗明他们在喊。
我只能看到李昊那烂西瓜一样的头。要是真像烂西瓜一样碎了多好。
但我最终没打死他。
下一秒,手被抓住了,我被紧紧扣在一个怀里,皂角味儿,尘土味儿,血腥味儿的。他的手掌镣铐一样箍在我身上。我感觉温温热热的东西滴在我颈窝里,他的下巴蹭着我的脖子,安抚我。
朱丘生说,停,停吧傻帽儿,哥哥不痛。
我的手和他的指头对峙着。
乖,听话,放手。他说。
他的呼吸扑在我的脖颈儿上,绑着我的线突然断了,砖头落在了下来,发出一声无力的“扑通”。
朱丘生的嘴唇就在我耳边,我鼻腔里全是他散出的铁锈味儿,我眼睛一热,泪噼里啪啦地滚出来了,在衣服上邋遢了一片,小声地叫了句哥。
诶,他应我。
哥。
他轻轻地说,像是对我,又像是对自己。他说傻帽儿别怕,没有妈妈,但是有我。
那天晚上,朱丘生回家后先哄我睡了。他的冷脸上泛起一点难得的柔,把我包在被子里,又伸手搂了搂我。我顺着角度,看到他清晰的喉结和肩膀处稍有雏形的线条。
他说,傻帽儿,睡吧。他的呼吸碰碰我的额头,刮起一阵清风。
这句话像一颗安眠药,叫人安定。我听着,慢慢就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凌晨,天色未亮,灶间里有微弱的火光。我起身下去,看到他被炉色剪影在墙上。
一根烟被夹在指间,他熟练地抽了一口,晦暗氤氲。烟熏火燎里,他微皱的眉有种自得的慵懒。
我哥。
我微怔,目光缓缓下落,最后落在了他唇上。
山神坠落,他跌下神坛是为我,朱丘生的嘴唇被撕了开来,变成个永不能愈合的伤口,幸而不在唇中。但是我隐隐感到,我的山神变成了一只兔。
或是颠倒众生的狐。
神明与妖类系出同源,先祖女娲也是蛇身人首。灶台的火舌吞吐着光阴,他在明暗交接的地方,吊着眼睛看我。
细长的,漆黑的眼珠。
一时心尖大动,唾液滚下喉头,我想我该不是要死。
混沌的火影里,我看到了朱丘生的半副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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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恋猛如虎
我和朱丘生生来不同,他在冷脸下善良友爱助人为乐。我有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容,内里兴许烂的离谱。
草生上小学二年级,我给她扎头,看到她脖颈处有一点红痕,内里是硬块儿,外侧红肿。我的手指在她脖颈处按了按,她哎呦了一声。
我问,怎么了?
被虫子叮了,她说。
草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睑低垂,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眨的睫毛。她小时候鲜活活泼,上了学后却越发寡言起来,字都一个一个往外蹦。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说你怎么跟你哥一样,像个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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