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有点刺囊,我的脸热起来,涨得不舒服。卢三白要是真觉得会有人给我缺斤少两,那他真是看错朱丘生了。
足够我花的了,我说,养个人又花不了多少钱。
卢三白的手停在半空里,像在细嚼我的话。过了会儿,他的手垂下,带了几分萎顿,半晌,吐出几个字,说这几天别回你同学家了,去爸爸那儿住吧。
不了,阿姨和……阿姨和弟弟都在呢,我去不方便。
或许是我懂事又坚决的姿态触动到了他,卢三白想了会儿就没再坚持,他说要送我回去。我上了他的车后座,旁边是几袋幼儿奶粉和小朋友的小汽车,还有个超级英雄图案的儿童座椅。
卢三白把车停到村口,他背对着我,只能看到他后耳的半截眼睛架子。我听到他叹了口气,说爸爸是真想为你做点什么。
我想了想,我说,那爸你把打包的那两只猪肘子给我带回去吧,我们明儿加个餐。
卢三白把肘子递给我后转过去抹了把脸,他好像哭了。我下车,目送他的车子走远,我好像在那一刻彻底对卢三白释然了,他不再是我的爸爸、监护人,他只是曾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并在之后和我有过几面之缘的熟人。说句冒犯的话,我挺欣慰他学会了做一位父亲的,虽然不是对我。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在庆幸之余,发现我的头脑居然是清醒的,今天见过的人,发生的事,他们的神态语气,我都能完美复盘。
然后我就迈着虚幻的步子进了屋,活像个酒中仙。我脱了鞋,大摇大摆地钻了朱丘生的被窝,搂着他说哥哥你快亲亲我。
朱丘生无奈,说我又喝多了,我说才没有,就是想你了,然后小辣椒,小宝贝,小心肝儿的乱叫他一通,缠着他哄了我半天,然后我才歪头睡了。
就像朱丘生的烟瘾是因为我,我只对他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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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骨头都懒酥酥了( ????? )
在隔壁扔了个万字睡前故事《月球有兔子吗》滴坑,是我想尝试的(伪)科幻风格~正在码,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去看一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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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媳”
仲夏季灿烂而短暂,所以我们用尽一切方法去痴缠。我们走过山涧,走过葡萄架子,从商业街阴暗的角落接吻接到村头,用老一辈的话来说,是放肆到“明天不要过了”。
但我觉得远远不够。
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咬住朱丘生的肩胛骨,他吃痛地哼了一声,但没躲。手指伸过来,指尖落下两点红梅般的印子,朱丘生低声问我,你干什么?
吃了你,我的舌尖舔过新鲜的伤口,我说吃了你,哥。
但最后秋风还是吹来了,角落里我的行李越摞越高。和草生、小叔道过别,是朱丘生又一次陪我坐上去省城的绿皮车。我们谁也没睡,一直在吸烟室呆着,他眼前的烟蒂石林一样立着。
还有废弃干瘪的红烟盒。
我看着他,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只好扯他的袖子,我说哥,你喂我一口。
片刻后,我嘴里含了我人生的第一口烟,北戴河真是呛得厉害。眼泪找了个口子,哗啦啦地流了我满面,朱丘生替我顺背,说以后别抽。
嗯,我向他发誓,绝对不抽。
进校前最后一晚上的房间是我开的,直接和前台要了个大床。两个男生就是这点好,怎样都没人拦着。
一进屋我就跟着朱丘生去了浴室。
我在他背后看着他,看着那些水珠粒子走过沟壑,被地心引力决绝推落,在他修长的双腿下粉身碎骨。
朱丘生的手拽着我腰把我揽了过去。
……
他说在这里吗?你不累吗?
所以最后还是陷进了被子里。
他的影子遮住了小夜灯昏黄的光,变成一片乌云。我用目光描摹着他嘴唇上的疤痕,轻轻唤他,哥。
他明白了什么意思,俯身取悦我。朱丘生有种别样的风情,就算是他在侍奉,我仍觉得自己才是奴仆。他泛红的细眼紧紧地盯着我,变成一片雾,一山粉红的瘴气。
……
他不能马上说话,这更方便了他装冷酷。我看着他光影下优越的侧脸,我说朱丘生,你真要把我宠得无法无天了。
朱丘生的手指轻轻摩挲过我的头发,舒服地我把眼睛眯了起来,整个房间的气味都暧昧而懒怠。他的嗓音变得艰涩,说你还要怎么无法无天啊?
办了你,我说,早晚办了你。
他轻轻笑了一声,拿眼神勾我,说你胆子不小,你知道怎么办吗?
怎么办?我还真不知道。我俩受困于生理知识的匮乏。我捉过他的手,在手背上狠狠咬了一下,我说总有办法,我回来之前,你不许勾引别的男的女的知道吗?
朱丘生笑着点头,勾过我的下巴仔细瞧了瞧,然后说,长这么招人,还说我呢。
招人这一点我也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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