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一出来,他就猛一个助跑,直往我爸身上跳。oh,no!那可是我爸!
汪汪汪!嗷!
他狂亲,我狂叫;我又叫,他又亲;我越叫他越亲!oh,no!老爸!没看到我在为你拼死护驾嘛,你怎么还自己往他身上靠!
略略略,卢傻帽道。
他抢走了我的爸爸,我的抱抱,还有我的茴香水饺,晚上还要和我爸滚一个被窝儿。
是夜,我爸在嗯嗯,他在咳咳,天边的月亮在害羞躲藏,山涧的清风在飞和笑,我在听墙角。
卢傻帽说,他爱我爸爱到恨不得死掉。
我没有听到我爸说什么,只听到过了一会儿,卢傻帽开始笑,问我爸,他爱不爱他?
爱。我爸说。
爱谁?
傻帽儿。
卢傻帽在炕上发傻,我在墙角泣涕涟涟,对不起啊爸!骨科实在不利于优生优育和公序良俗,只恨人狗殊途!
卢傻帽还说我是替身,也不看看是谁先认识我爸的,傻帽儿!
不过他来我家,倒是有些好处:我爸气色明显好了,还胖了那么一丢丢。
说了这么多,有点偏题了,那我加快速度。我后妈装了一段时间大尾巴狼,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到了省城之后,我爸有段时间上早班,后妈休假,就把我交给他去溜。
后妈长了张破嘴,出门看见几条狗就嘲笑我腿短,当然短了,人家可是大型犬!好容易看见条柯基,我以为终于扬眉吐气,卢子卯(他的另一个名字)又开始品头论足:你看人家屁股,那翘!再看看你的!
娘啊!搞什么身材焦虑,人家那是种族优势!
卢子卯眨眨眼,狗儿子,屁股不翘找不到对象,你得发扬发扬传统,学习学习你爸,腰越来越好,屁股越来越翘!
得!大白天,这都说些啥!
不过屁股翘不翘的对我来说没意义,我又不找男狗,我的梦中情狗是后院停车场里的女狗小花。
小花是个比我大一岁的女狗,长得又丰满又好看。但它不是我初恋,我的初恋是有艺术家气质的雪纳瑞。
我问雪纳瑞,搞不搞对象?
雪纳瑞说我的语言有种乡土的生命力,可以考虑。我欣喜若狂,欺身欲上。
打住打住!雪纳瑞道,我们培养培养感情。
然后我就听它讲了一个月的哲学。
你这叫搞对象?我问。我爸和我后妈每天都三回。
雪纳瑞语重心长:亲爱的小狗,性和爱可以分离。
我说不行,我必须灵肉合一,遂移情。
那天美丽的小花向我摇尾巴,我嗷嗷直叫,竟然挣脱了狗绳,卢子卯在后面边追边叫,狗儿子!儿子!!!
一个声音高叫着,给我自由,我癫狂地冲着小花的屁股奔去,钻进车底下。
出来!卢傻帽暴骂。
我就不,我汪汪汪。
我和小花在车底下穿梭,后妈把我从一个车底追到另一个车底,最后他累趴了,我也累趴了,小花也累趴了,还没干成事。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后妈打了个电话。
喂,哥!我实在抓不住它!哎呀,不行,不能回去!它自己在外面,要是被抓狗大队抓去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一双熟悉的手出现在我眼前。
儿子,出来。我爸说。
我爸拧着眉,语气却很耐心,儿子,你妈妈累了,明天再出来玩。
嗷嗷!爸爸,我不是玩的,我是要解决终身大事的!
你要不出来,爸爸家就不要你了,你就去流浪吧。
啊?流浪?
我数三个数,一,二……
我出来了。
爸爸一把抱起我,又拍了卢子卯一把,叫他回家,卢子卯看着我爸就笑。
笑什么?我爸问。
我对象太帅了,抓狗都比别人帅,他说。然后他在我抗议的眼神里,亲了我爸爸一下。
爸爸耳朵又全红了。
是夜,他们俩在交流。
卢子卯说,我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事,狗儿子大了,不做影响健康,还不卫生,最好……
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爸爸点了点头,我去查查哪里能做。
卢子卯摇头,不用那么麻烦,罗明儿有个朋友就是干这个的,人称狗界绝情大师,刀到情断,保证之后四大皆空……
然后……
然后……
汪汪汪!
我失去了!蛋!蛋!
我在灭绝大师那儿和家里各躺了一段时间,虽然身体上的伤治愈了,但心灵的痛远远没有愈合。
卢傻帽!卢子卯!我¥/~!还我男狗雄风!
而这时卢杀千刀的正在压着我爸打啵,还颇为得意地道,我说吧,这就叫釜底抽薪,一劳永逸,有心无力,割了了事。
你怎么不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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