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柏冠晚上回来的时候,灯火通明,暖橘色的小台灯正点燃等着他回来,风尘仆仆,祝榆去帮人取下西装外套拍了拍,放在衣架上,太忙了,勉强的调教时间都被压缩得一干二净,院柏冠实在分不出其他心思在狗身上,连夜晚都在处理公务,俊美的面庞浸在充满昏沉的灯光下,写了两页,祝榆就拿着东西进来。
他脚步轻盈,连声音都小心翼翼:“您这么晚都还没睡,太辛苦了,我看您晚饭都没吃,擅作主张煮了点面条,塞一点吧,怕您饿着。”
藏着点窃喜:“实在不行,您打我罚我,都任您处置,毕竟我这可都是为了主人好。”
院柏冠的声音都疲惫,他指了指祝榆的鼻尖,狠狠捏了一把:“还想着我处罚你,你打了好大的主意,想得也太好了,到底是处罚你,还是给予奖励。”
祝榆绕到身后,院柏冠的肩膀很宽,成熟男人的踏实魅力,腰却垂了一点布料,额头丝丝缕缕的痛,事件都堆在一起给他处理,祝榆却拿着柔嫩的小手开始按压起来,轻柔,用着合适的劲儿,按在太阳穴的位置,祝榆在耳边说着:“就是太劳累了,我新学了一个按头部的方法,可以帮助您更好的休息,我那本书看了一点了,放床头了。”
院柏冠没有去计较他那些无理的动作,深夜仿佛卸下防备,头一次流露出那种放松舒缓,连祝榆都差点看楞过去,院柏冠很多时候都是紧绷着,所有事,包括他自己绝对不允许有一刻的松懈,院柏冠是设计精致的机器人,家庭完美,从小也是人家口中夸到大的。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底有多久没彻底放松,他偏头躲开按摩。
祝榆尴尬地收回手,就站在一旁,院柏冠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根烟出来,又继而送到嘴边,薄唇含着烟,显得漫不经心,随心所欲,示意闷嗯了一声,祝榆下跪去点烟,细长一根的烟头被金属雕刻的打火机引燃,祝榆掂量了一下打火机,很有质感也很重,院柏冠就那样松松垮垮地仰在椅子上,下一顺又恢复威严的气势,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
院柏冠都琢磨不透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十二个奴隶,没有一个能真正看到他脆弱不堪,狼狈疲态。可是在祝榆面前,他可以彻底松懈,不用撑着累着,对于院柏冠来说,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头,院柏冠是完美人格,哪怕奴都不能有不完美的。
所以他起身:“面端面前来,我吃完,你也早点休息。”
面放久了有点坨了,搅拌几下勉强能入口,院柏冠对吃食没多大要求,吃辣的程度一般,连面碗上洒的小葱也绿油油的。送入口中的时候,他叫小狗给他捏着烟头,抽了两口,脊背就完全没塌下来过,他是石头雕琢成的塑像,骨头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了,连最后一口面都吃得一干二净。
祝榆很惊喜,嘴角都压抑不住的笑。
院柏冠放下碗筷:“明天收拾吧,你煮的面条还很不错。”
“哦。”祝榆雀跃应了一声,像只要飞出去的鸟端着碗出去了。
把碗筷放在池子里,他随手洗了一下,擦得增光瓦亮,连印在盘子中央祝榆的脸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拿着盘子像个傻子痴笑,院柏冠睡觉之前撇了他一眼,祝榆就光瞅着盘子,他在想,真的很像妻子半夜爬起来给丈夫做饭吃。
院柏冠吃得好干净。
祝榆洗漱了一下,刷了牙齿,他口腔里面的芬香都是院柏冠的味道,那时候牙膏用完了,祝榆厚着脸皮问着院柏冠说明了一下具体情况,院柏冠倒是没想那么多。
反正牙膏此类物品备了一些,祝榆就接过来刷了牙齿,哈了一口气,满口腔都是香气,能持续好一会儿,祝榆就在笼子里折腾,捂着嘴巴哈气,感受口腔里每一秒味道的变化,如果口腔里和最心爱的人是一个味道,很大意义上算是隔空接吻。
祝榆不敢妄想能真正亲上院柏冠,那种偷偷留恋,私自偷窥的黏腻感,深深让祝榆沉醉,口腔似乎又有另一条舌头在扫视,睡过去的时候,祝榆再次痛着捂着肚子起来,差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院柏冠回来的时候他一直憋着不敢吃饭,又担忧太累,直到现在也没吃一口饭,饿得心发慌。
祝榆面色也不太好,万一让院柏冠知道了。
就一直蜷缩着在笼子边缘,祝榆之前苦读书饿坏过肚子,现在肚子难受得像蚜虫啃食,手攥着笼子都发白,院柏冠此刻出来上厕所,祝榆不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等他睡着了,院柏冠每晚都会出来看他一眼,确保安心,灯光昏暗,祝榆又惨白着一张脸。
院柏冠啪了一声打开灯,把笼子门打开,祝榆哆嗦着身子慢慢爬出来。
脸很凶,尤其是抬起脸看,简直是个凶煞罗王,祝榆感到害怕去拽他的裤腿,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院柏冠俯下身子把他一把抱上沙发,看到捂着肚子的动作,瞬间明白一切,他头上渡上一层暖光,去看了肚子:“疼?肚子疼?怎么回事,你说。”
祝榆埋在腿上,声音小小的:“对不起主人,我忘记吃饭了,您没吩咐,我不敢吃又太想您,一直从中午到下午就没用过餐,应该是不小心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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