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校长把自己的打算跟方家人说了,询问了他们的意见后,两家达成共识,就按照孙校长说的办。方父对方世荣道:“孩子你也别有压力,我们老了后还有你弟弟呢。”他是怕对方要养两家老人压力太大。孙校长听后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他这边养老基本没什么压力,他有退休金的。方世荣并没有觉得有压力,他现在是大学生了,等到以后分配了工作,他也能养家糊口的。事情谈到了这里,方家的氛围轻松了不少。这时候孙校长才说起了他曾经把儿子交给朋友代为照顾的事情。“方老弟,我想问一下你们当初是怎么捡到世荣这孩子的。”方父方母看了方世荣一眼,由方父开口。“当时我们是去金陵那边看医生的,我们当时都不能生,就想着去大城市看看,万一有希望呢。”“那时候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找错了路,在路边一个小巷子里看到了昏倒的小荣。”其实,当初看到人的时候,他们应该是报派出所的,但当时孩子情况紧急,他们就先带孩子去医院了。方母也陷入了回忆当中,“当时我们把孩子送去了医院,医生检查说孩子是饿晕的,还发热了,得吊水,我们看孩子可怜,就交了钱给吊了水。”“等到孩子吊完水醒来后,我们问起他怎么一个人昏在外面,家里人去哪儿了,孩子就说叔叔把他扔在那儿就走了。”那时候方世荣六岁,是能说清楚话的,那时他也是知事的。只是现在他长大了,小时候的事情慢慢淡忘,他只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但是具体之前的身世己经记不太清了。听到这里孙校长面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朋友会把自己的儿子给扔了。但凡他们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会这么生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能把儿子托付给对方,那是真的把对方当成至交的,此时听到事情真相,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方父道:“知道孩子是被丢掉的,我们心中不忍,正好我们俩又没有孩子,便想着把他带回家。孩子能活,我们也有了后。”方母叹了口气,“我们当初之所以去金陵治病,也是想着搏一次的,但是看到小荣这孩子,我们就打消了治病的念头,那时候实在也是没有太多钱,风险太大了。”“既然有后了,我们也就不遭那个罪了,就带着小荣回来了。”方世荣这名字也是他们重新给起的。之前的名字两人也忘得差不多了,连方世荣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了。孙校长此时很想质问一下好友,他怎么忍心这么做的?他不怪对方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凡他们要走的时候,把孩子安排好,哪怕偷偷给放到派出所都比把孩子扔了强。怪只怪对方己经出国,他现在不能把对方如何。该聊的事情聊完了,孙校长也在方父方母的邀请下住下了,只等国庆假期后跟方世荣一起回学校。国庆假期过得很快,在开学前一天,孙校长带着方世荣回了学校,临走的时候,他偷偷给方家夫妻俩留了五百块钱。他怕给得太多对方不接受,只能先给对方五百。事实上,看到这五百块钱的时候,方家两夫妻就己经很惶恐了,好在跟五百块钱放一起的还有孙校长一份发自肺腑的留言,劝他们把钱收下。最后方家夫妻俩没办法还是把钱给收了。只是把这钱存了起来,留着以后给大儿子结婚时用。
随着国庆假期的结束,家属院也迎来了公安厅派来的三位公安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对于时不时有人找时听雨这事,家属院众人己经习以为常了。现在指路也快指熟了。来的三人分别是赵胜利、钱学强、孙大川。三人出现在时听雨面前的时候,时听雨确定这一定是精挑细选的人。三人目光清正,身姿挺拔,甚至连个头都差不多高。他们就这么一溜儿地站在时听雨面前,像是接受领导检阅的士兵,让时听雨很有责任重大的感觉。时听雨让三人放松放松,不用这么绷着。可三人仍然很紧张。眼前这个看起来比他们还小的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虽然他们仨己经毕业了,可面对时听雨的时候,还是那种学生面对老师的状态。未来几年更是要跟在时听雨身边工作,怎么能不紧张呢。刑侦画像是个新的领域,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个新的挑战,他们可以自信地说他们是公安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但这不代表着他们能在新的领域得到老师的认可。时听雨跟他们说了一下时间安排。“我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到时候也可以提高你们的绘画能力。”“休息天的时候,你们过来家属院这边,我给你们讲解专业知识。”“刑侦画像是个不断积累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好在后面几年你们都会跟着我打下手,还有机会。”三人没有不答应的。他们此行的目的就在此。而且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己经正式工作了。来时听雨这边学习就是他们学校给他们分配的工作,工资首接由公安厅那边发。时听雨第一天带他们去学校的时候,车子差点挤不下。好在后来他们知道路,会自己骑车去学校,也省了她的事情。上课的时候,学生们看到三张陌生面孔,均是一脸好奇。时听雨大概给他们做了下介绍,众人很快就接纳了他们。三人上课的内容跟这些学生是不一样的,时听雨在空闲时候,会给他们单独辅导。他们的学习教材正是时听雨之前编写的三本。她上课留意了一下三人的学习状态,倒是很认真。时听雨放心了不少。放学后,时听雨带深深和利剑回家了,三人也离开了。他们三人住的地方是在金艺附近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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