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辛想把那封信撕烂。
可他好舍不得。
他只敢让它待在那张桌子上原封不动的放着。
他们只留给他这些东西。
他不敢撕,他不敢扔。
怕自己除了这封信以外一点盼头都没有。
怕自己思念的时候,连他们出现过的痕迹都找不到。
他在这栋房子里等他们,这里是他们唯一存在过的痕迹,这是季辛“所知的”唯一痕迹。
季辛呆坐了一夜,不自觉哭的眼睛肿。
季辛呆坐了两天,滴水未进盯着门口那两双摆放整齐的拖鞋。
……
第三天后,律师来了。
来报丧的。
律师告诉他,林孝之和方纯去死了。
死了?
死了?
他不信。
“你可以看新闻。”
他打开手机找着新闻。
【x市富商携同性恋人坠海双手交叠亲密双双殉情】
配图是:林孝之和方纯被打捞上来的、戴着婚戒握在一起的手。
哦,他们说好一起去死。
婚戒跟桌子上的戒指同款,但人只剩下季辛一个。
律师是来交接房子的,季辛这幅鬼样子让律师不得不拿出林孝之的备选方案。“如果您不要的话,这栋房子将作为林先生的遗产进行拍卖。”
他们说好一起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有我的位置!
为什么!!!!!!
就像是扔一条狗一样,在我爱上你们的时候又无情的抛弃我,就算是一条狗养了这么久也该有感情了吧!!!!林孝之,方纯,你们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他们说好一起去死……
这两个人对季辛从未有过什么承诺。喜欢都没有说过,更别提爱。
方纯说过最多的是:阿辛,你真好。
林孝之只在最后写了两个字:抱歉。
谁要你们的抱歉,谁要你们的抱歉!!!!
他们说好一起去死……
他们死了。
林孝之和方纯死了。
林孝之和方纯死了……
“我要去找他们。”
“遗体已经火化。”
“葬在哪里?”
“无可奉告。”
律师看到季辛先生的精神状态实在堪忧。
如果真告诉他了,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林先生遗嘱里提到并不想让季辛先生,也就是您,知道他和方纯先生葬在哪里。”
对啊,律师和林孝之的先见之明很正确。
告诉季辛的话,他会扒开两个人的坟墓让自己躺在他们身边。
相信他,
现在,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季辛疯了,
一开始发大疯,
后来平静的疯。
没人管他,他就一个人在这栋房子里疯来疯去。
再也没人来抱他亲他喊他阿辛,再也没人骂他说他季辛你学点好。
人死如灯灭。
人死不能复生。
林孝之和方纯真的死了?
林孝之和方纯真的死了……
他们说好一起去死……不带季辛,他们扔了他。
季辛今天很安静。
他这段时间他反复地找他们,甚至找了私家侦探,全部遍寻无果。
他焦虑地咬指甲,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肿得老高。
他不想放弃,可他不得不放弃。大海捞针吗?为什么找到两个人的墓地对他来说那么难?人都死了还不想见到他吗?为什么啊?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找到你们啊……像是老天爷都故意在跟他作对。
季辛又开始在屋子里反复看信。其实是跪在桌子旁看着桌子上静静放着的那封信。
他不敢碰。
他突然理解了方纯的行为艺术,他也想变成桌子。
【高琦,帮个忙,兄弟。附位置】看在“塑料”发小的情谊上,帮我找到他们。
季辛终于拿起来这封信,把信从中间横着撕开,起身回到卧室。
[抱歉,阿辛。]半边纸放在枕头右边。
[抱歉。阿辛。]半边纸放在枕头左边。
他躺在信的中间,拿着假阳具,把所有他们使用过的工具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躺在床上自慰,完全感觉不到爽。被干射了都不爽快,被干尿了都不羞耻,季辛要把自己玩坏。
后面已经被自己玩到出血,鸡巴已经破了,乳尖渗血,假阳具还在屁眼里插着,深色床单上还铺着他的尿。
他喝了安眠药,幻觉着两个人还在环抱着他。
像之前一样,他被爱怜地抱在中间。
“阿辛。”他幻想着林孝之和方纯叫着他的名字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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