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响了一声就挂了,怎么不接通呢?”
“你明明知道,就算……”就算……
无意识呢喃出一些诘问之后,动荡的心绪瞬间平静。
梁迢惊觉,时至今日,他还是无法对许方思的事袖手旁观,哪怕他们再无瓜葛,哪怕许方思单方面背叛,可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很清楚,要是一年前他知道那个响铃两秒的骚扰电话是谁打来,掘地三尺他也会找出许方思。
所以就算分手的时候说了狠话,他也不会眼睁睁看许方思落入陷阱。
两次,错失许方思的求救两次。
他想,他会还许方思一个清白。
至于此刻,这个拥抱,许方思神志不清时候说出的想念,是另一笔需要计算公平的帐,是许方思欠的。
“许方思,有本事下次清醒的时候别躲,也这么扑过来。”
“……现在才知道想起我,到时候,有种把这些话再说一遍。”
“……还是好起来吧,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过家家。”
次日,许方思对着床上另一边的凹陷和莫名其妙出现的纱布发呆,他把那条纱布缠在手上毫无头绪地绕,到底想不明白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洗手间里,他发现自己脸上有一点可疑的褐色,像干涸的血迹,蹭了蹭,很容易就掉了,不是他的。
想不明白,走出洗手间发现客厅坐着个人,双手环胸脊背挺直像是在等他。
梁迢刚跟工作室交代完工作,说了下周那个采访,听到开门声又见许方思蹑手蹑脚打算退回去,不屑地嗤着喊了许方思的名字。
许方思很紧张地“嗯”了一声,然后把离奇出现在他手里的纱布藏到身后,但是梁迢很快就发现了,他问:“你藏的什么?”
这种口气令许方思更加确定这是他的责任,否认也很迅速:“没有!”<有!”
梁迢:“……”
本来随口一说,这下莫名占领道德高地:“……那不是我的纱布吗?”
昨晚走的时候忘带了,怎么在他手里。
许方思支支吾吾:“……嗯?是吗?”他提起来,像是才认出来一样点头:“嗯,对,还给你。”说完纱布就落到梁迢眼前,“喏。”
梁迢:“……”
为了一条纱布差点忘了正事,他抓住丢完垃圾就要走的人:“知不知道你昨晚干嘛了?”
许方思警觉:“干嘛了?”
梁迢逼近一些凝视许方思;“你最好想起来。”
许方思其实很紧张,但是蹙眉认真道:“我在睡觉。”
梁迢:“中间没醒?”
“诶?”许方思心道不妙:梦游的事情真的被发现了?
难道纱布是他昨晚梦游出来拿的?
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怪不得他是这种眼神看自己,试问谁能不用奇怪的眼光看待一个半夜偷纱布的变态呢?
许方思诚恳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下换了梁迢摸不准,许方思低着头盯脚尖:“我不是故意拿你纱布的。”
梁迢:“……呵。”见鬼了。
确定他确实不记得他半夜扯着人的袖子说“你多陪我会儿。”还要自己抱他的事情,梁迢说:“你昨晚抱我了。”
许方思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梁迢继续说:“还亲我了。”
额头贴在一起的时候鼻尖差点就碰上了,鼻尖都碰上,岂不是就要亲上了?
所以他岂不是差点就被心怀叵测的许方思非礼了?
这人做梦的时候都说那种话,给他亲到岂不是让他得逞了?
这算什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许方思闻言如遭雷击,梁迢抓着他步步紧逼:“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算什么?”
许方思怀疑人生半晌:“你……睡觉不锁门吗?”
梁迢下意识:“锁啊。”
许方思愈发难以置信:“那我……梦游还会开锁?”
所以他以前在靳惟笙别墅的时候怎么没有梦游跑掉?
梁迢:“……我们先不聊这个,我们在说你半夜总耍流氓的事情。”
眼前的人看上去很难接受这些事情,但许方思觉得更难接受这个事情的是他,他明明记得自己做梦梦见的是别人,抱的也是别人,怎么就抱上这个人了呢?而且梦里就只抱了一下,怎么还能亲人家呢?亲……还有……总??
是说不止一次?
他很抱歉地看着梁迢,看得梁迢嗓子眼发干。
梁迢深呼吸几次平心静气,问:“许方思,我是谁?”
许方思十分歉疚:“……对不起。”
梁迢的目光逐渐严苛,许方思低下头:“……我。”
这样的气氛下,梁迢意识到什么,他松手了,许方思掉在了地上,弦绷断了
梁迢家里来客人了。
许方思听到说话声觉得耳熟,开了道门缝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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