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就发现你其实很留意这些细节的,洗漱沐浴什么的总是刻意隔开巨阙剑。当然,每当不方便的时候,我也会提前收拢灵识和闭上眼睛。”
这些话虽然是在解释唐突不唐突的问题,但实际上就是承认了“仙师”确实和巨阙剑之间存在密不可分的关系。
展昭听罢,一点都不吝啬于展现出自己的喜悦之情。
他甚至激动地站起身来,像个十几岁的毛躁男孩子那样拍了拍额头,又来回跺了跺脚,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坐下,但眉目间的明朗笑意始终不曾消散。
这一刻,裴湘忽然觉得展昭的眼睛其实比她今晚遥望的夜幕江水星辰还要惑人心魄。
裴湘能真切感受到展昭的好心情,便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谁不喜欢被这样发自内心地珍视重视呢?
不过,感动喜悦是一回事,她可还没忘了展昭刚刚的“阳谋”呢。所以,她又故作惊讶地问道:
“展昭,原来你这样保守呀,知道没有发生那些事,竟然如此高兴?可据我了解,你们人族中的有钱人每次沐浴更衣什么的,总会让不少仆人服侍,并不太介意身体被旁人看见呀。所以,你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反应呀?是因为过于害羞和腼腆吗?”
闻言,展昭无奈地摸了摸鼻梁。他能听出裴湘在“报复”他,心知这种时候万万不能再狡辩,不是,是辩解,只要心甘情愿地接受打趣就好了。
——本来就是我的错,但裴姑娘心软又不记仇,脾气好,性情包容豁达,被她调侃两句也是应当的。
果然,裴湘见展昭目光温软,隐含笑意,一副任由她揶揄的恳切模样,再加上他长得实在英俊好看,很快便没有了计较的心思。对此,裴湘也觉得自己委实是天生一副好脾气。
她眸光微转,又记起了自己突然返回巨阙剑小空间的缘由来,心中蓦然一动,就想直接地问问展昭是不是喜欢自己。
不过她很快又反应过来,虽然“仙师”和“剑灵”的身份暴露了,但是“裴女侠”的身份也许还是独立的呢?
“仔细回想一下,我并没有留下什么显眼的线索和证据……作为裴女侠的时候,我甚至连巨阙剑都没怎么触碰过,而且一直在使用不同的声音。所以,展昭他应当不会把‘裴女侠’和巨阙剑剑灵联系到一起吧?”
裴湘目前还不清楚展昭只凭喜欢一个人的直觉便认定了“仙师”和“裴女侠”是同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额外的调查与证据。当然,她也不能百分百肯定展昭就一定没有察觉到任何端倪。但是只要展昭不主动提,她就不会主动说,毕竟有时候两个不同的身份更容易行事。
与此同时,展昭也在考虑要如何开口询问“裴女侠”之事。
依照他的本心,自然不想和裴湘之间存有太多的秘密。倘若今晚把这些事都说开了,那以后两人相处时,肯定会更加自在随意,也会拥有更多的共同经历与特殊记忆。即使以后还会出现更多的“丁兆蕙”,那也不足为惧。
然而,展昭几次组织好语言,却都无法顺利说出口。
——其实裴湘之前说得没错,展昭确实一直处于一种腼腆羞窘的状态中。
每次打算开口询问前,展昭总会想到自己刚刚换衣服时发生的那一连串小意外,再有就是他把巨阙剑放在被窝里的孟浪举动,继而便会觉得那是裴姑娘躺过的柔软床铺。
裴湘眼见着展昭的坐姿越来越僵硬, 并且很有就这样一坐到天明的架势,又见展昭始终不曾再开口说话,便打趣问道:
“展昭, 你今晚要一直坐在这里?不打算就寝了吗?不会是真的在担心我会偷瞧你换衣服吧?”
展昭先是因为“就寝”一词而眉心一跳, 随即又慌忙解释道:
“并非如此!是昭、是昭担心会唐突到仙师。先前不知仙师便居于巨阙剑内, 因而一直、一直将宝剑随身携带, 坐卧不离。可如今既然已经知晓实情, 再如此行事, 便有些不妥当了。”
闻言, 裴湘了然地挑了挑眉,觉得以展昭的端正性格,确实会纠结这类问题,便不紧不慢地劝说道:
“你实在不必如此, 便如同往常那般行事即可。你我之前已经相处过一段日子了, 不也是一直互不干扰吗?至于今晚这种状况,属实是特殊情形。我只问你,难道因为得知了我的存在, 你从此便不再随身携带巨阙剑了吗?”
展昭想也不想就摇头否认了裴湘的假设。
他之前就已经非常珍视自己的随身佩剑了, 而在得知裴湘和巨阙剑之间关系紧密后,更是不会主动放弃巨阙剑——除非裴湘和巨阙剑主动要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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