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千真万确。”
“那你以后换衣服的时候,我就不刻意收拢灵识了,好不好?”
“……随、随意吧。”
“咦,你答应了?那……诶,等等,展昭,你是不是往鱼肉上抹太多盐了?你不能这样心不在焉呀……”
——记————
三日之后,展昭和裴湘离开了这片幽静秀美的湖泊。
两人穿过山林水泽后,又施展轻功行了大半日的路程,方才寻到一条南北畅通的大路。
路上行人渐多,车声辚辚,裴湘则有些无精打采的。原因是她该返回巨阙剑中休息一段时间了,接下来的繁华城镇和热闹市井都和她无关了。
“怎么会无关?湘湘,即使我们在一处,可是听到看到的人物风景肯定会有所差别的。不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可以和我讨论分享,我便会去看你看到的,去听你听到的。反之亦然。”
裴湘微微点了点头,心想这应该算是暴露身份后的一个好处吧,就是可以和展昭随意聊天了。不用再像之前那样独自闷在小空间中,甚至差点儿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又过了一天,裴湘返回巨阙剑内,再次开启了和展昭用声音交流的日常相处模式。而展昭也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常州府武进县展家。
抵达家中后,展昭先向母亲问了安,之后便提起他近日要返回开封府之事,同时再次询问展母要不要搬去京师汴梁居住。
展母仍然拒绝了展昭的提议,转而问起展昭对自己婚事的安排。
她问得含蓄,其实特别想知道儿子这次出门后到底有没有赢得裴姑娘的芳心。若是成了的话,那展母就要准备帮儿子张罗提亲下聘等迎娶事宜了,不能让人家姑娘觉得展家对婚事敷衍和不重视。
展昭看了一眼手边的巨阙剑,起身向展母郑重表示,自己已经和裴湘心意相通。
展母闻言大喜,当即就让人去把老管家展忠请来,她要吩咐展忠开始筹备展昭的婚事……
展昭之后又在家中停留了两日,然后就启程返回开封府了。
不提路上奔波,只说展昭抵达京师汴梁后,先去府衙公所内见了公孙策,并向公孙先生打听了一番自己出门这段时间里,开封府内外发生的大小事宜,随后便去了侧厅和王朝等人畅谈叙旧,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众人和展昭小别重逢,都很高兴,几句话的功夫,便约定了下值之后一起去城里有名的祥云居酒楼里吃喝一顿。
不久之后,包兴来请,展昭便去了书房见包拯。
见到包大人后,展昭先是对包拯说了旅途见闻和家乡之事,然后又讲了他此次结识的几位江湖豪侠,皆是热血磊落的英勇之辈。只听得包拯连连颔首,目露异彩,当即就想同这些有本事、有品行的江湖好汉结识一番,再说服他们为朝廷效力。
展昭和包拯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便起身告辞了。
因为第二日才正式销假当差,展昭便没有在府衙公所内久留。他先吩咐随从去找熟悉的买卖中人打听购买宅院之事,然后才返回自己租赁的那座小院中略作休息。
黄昏将至,因为记着之前约定的晚间请客之事,展昭便提前出门去了福祥居酒楼。
步入二楼,他正打算跟着酒楼伙计去提前订好的雅间,迎面就瞧见了一张熟悉面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陷空岛五义中的“锦毛鼠”白玉堂。
再次遇见白玉堂,展昭含笑作揖,白玉堂亦斯文回礼。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展昭便提起之前和卢方记一起在茉花村丁家庄做客的经历,原本只是普通的客气交谈,不曾想却引起了白玉堂心中的不痛快。
这白玉堂心里本来就对展昭存着一股相争意气,总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一较高下,奈何一直未能如愿。
前些日子,他自外面返回陷空岛后,义兄卢方不问他在外面做了哪些行侠仗义之举,偏偏一直在他耳边夸奖展昭的人品秉性。四哥蒋平时常劝他不要因为一个“御猫”的绰号就斤斤计较,反而显得心胸狭窄不识天地。
这些话听在白玉堂耳中,便是卢方和蒋平觉得他白玉堂不如展雄飞。再加上其他两位义兄在见过展昭后,也颇为赞同卢方的话,皆认为白玉堂没必要和展昭做意气之争。对此,白玉堂总是暗自咬牙,气闷不已。
于是,返回陷空岛不到五日,白玉堂就又匆匆离开了,而后直奔京师天子脚下。
这次来京,他打算一定要寻个机会和展昭好好比试一番,看看到底孰强孰弱。也要让四位兄长好好瞧瞧自家兄弟的本事,免得日后一直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只是,还不等白玉堂琢磨出一个“好办法”来,他便在酒楼内意外遇到了展昭,随后又听展昭提起丁家庄做客之事,顿时就被勾出来了几分偏激愤慨来。
当然,白五爷自认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他要嘲讽讥笑南侠,也是有理有据的。因而此时讲的,就是当日庞太师诬陷裴湘一案的后续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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