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载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空气有一秒的寂静,我了然:“啊,那个也没事啊,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我……”
洹载就笑起来。
“笑什么嘛?”我问。
“你想到哪去了?”
“我们不是在谈这件事吗?”
“那,我们试试?”
我坚决点头,洹载就吻了过来。
我得说,比起以往的吻,非常不同。
比起深入,洹载更耐心了。气息交织在一起,呼吸的频率如此精准地传递给对方,嘴唇触碰时,像乐谱里的停顿,加以更深的颤音。这温度太诱人,意识都融入其中。分开变得不可忍受,洹载留出缓和的空隙,我则追了上去,遵循本能那样……
像洹载生日那天一样。
我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压着双手深陷入柔软的织物。亲吻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还是用什么别的形容。身体渴望更多接触,把心脏那里涌出的情感,揉碎到身体的每一处。
让一切继续。
我渴望着,却也开始紧张——真正的目标近在咫尺,让我意识紧绷,不自觉地看向他,所有羞于说出口的东西,用眼神传达。
洹载依然很好,我们同时释放,他不停地安抚我……然后。
他就躺在我身旁了。
等等。
我声音都沙哑了:“洹载?”
洹载笑起来,抹掉我额头的汗水,轻声说:“我想让你知道,不是我不愿意,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
“你想在aanda婚礼当天躺在床上吗?”洹载与我额头相抵,字眼都落在我脖颈,酥酥麻麻,笑意不减。
有道理。
我转念一想:“那我们在试什么?”
“你连我有多想要你都不知道,还敢猜我是不是对你没感觉了。你当我都不知道吗。”洹载笑道。
“我们最近相处稍微有点,没激情。我是想……”话说到一半,我想起别的,“等等,早上,你在淋浴间,是……”
“那时如果你敢碰我,我会立刻要了你。”洹载吐气轻柔地落在我耳边,“我得克制自己不去碰你,不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像现在这样,只是缓解那些情绪罢了。”
心情奇异地柔软起来,我看着他:“你不用克制自己……我爱你啊,洹载。”
“做,只是我克制的那些事里,最容易的一个。”洹载笑起来,声音也那么低沉,像是诱惑海员的塞壬,“我想跟你公开是真的,想被你带回家介绍给父母也是真的,想跟所有人说我有多幸福是真的,想告诉他们你有多好也是真的……要牵扯的利益太多,如果只是我自己赔偿,完全可以,我宁愿痛痛快快地发疯。但这不是只有我能决定的,还有他们几个,还有你。别人会怎么看待你,一个事业上升的男人,突然出柜呢?据我所知,哪怕是西方,公开恋情,事业上也不会有好下场。我真的无所谓很多事情,但你还想唱歌。”
我默默听着,很久之后才发问:“所以,你是为了我,才想退出娱乐圈的吗?”
“这只是我退出的众多理由之一。”洹载不断扣紧我的双手,认真地看着我,“促使我最终做出这个决定的,是一天下午,我坐在聚星永华的工作室里,我该写歌了,但是我突然发现阳光很好。好到,我想着你,看着键盘,傻笑着,晒了一下午太阳。”
明明是很温暖的场景,我却没由来的,想到一个成语:江郎才尽。
然而我看着洹载的时候,他脸上的情绪,那么平静。
我顿时了悟,这件事还有另一种诠释。
我不由得亲吻他的嘴角,将那块拼图合上:“你想说,你现在很幸福。”
“你是我人生的奇迹。”洹载轻声说着,“我爱你,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
“但是我爱你。”我揉着他的脸蛋,纠正这一点。
洹载笑起来,像阳光那么温暖。
“是啊,你也爱我。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滚烫的泪水落在我指尖,我把它们一一擦去。
童话故事的终点,都会是幸福的结局。
之后,就是第二天。
我和洹载看好攻略,穿上运动服出发到火山公园。这次行程就更加放松了:大家都戴着帽子和口罩,因为旅行提示里说,可以徒步行走的硫磺岸,会有臭鸡蛋味道。
“真的有臭鸡蛋味道。”
我捏着鼻子说,临时买的棉布口罩毫无用处,完全输给了同行的戴n95的专业人士。
洹载眼睛笑着:“要不我们快点跑?”
我们加快步伐。
道路尽头的雨林植被包围着坑洞,洞里是深不见底的黑,但就在如此绝境之中,仍然有花朵绽放。
“叫做ohi·a lehua,火山喷发后,第一个生长在岩浆上的花。”坐在餐厅里,洹载翻着我们的合影,我查着w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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