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管家一直守在门口,看到萧时炑和萧时桉下车,上前朝两人鞠躬行礼:“二位少爷请跟我来。”萧时炑看了眼池管家,微微颔首,带着萧时桉迈开腿朝着屋内而去。客厅里,由于盛蓝音不让赌王遗体入棺,请来的大师们只能在一旁打坐,默默念经。四位姨太守在赌王的四周,一副誓要与盛蓝音斗到底的阵势。这一晚,除了在国外的那几位,剩下的人该回来的都连夜赶了回来。大多只是哭了一晚上,疲惫的站在一旁,面对眼前的情况没有插话。盛家佣人们也被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了,纷纷撤到了一旁。随着萧时炑和萧时桉走进来,客厅内僵持的氛围被打破。萧时桉一进屋,就加快步伐跑到了盛蓝音面前,紧张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丫头,你没事吧?”盛蓝音任由萧时桉打量,摇了摇头:“没事。”在等萧时炑他们到来的这几个小时,她靠在谢宴辞怀里睡了一会儿。越是这种时候,她的身体越是不能垮了,现在只是开始,真正的斗争还在后面。她必须养精蓄锐,再伤心,也只能将情绪压在心底藏好了。这种时候,感情用事并没有任何用,她需要的保持理智,冷血无情也好,白眼狼也罢,只要能查出真正的凶手,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盛蓝音从谢宴辞怀中站起身,看向萧时炑:“四哥,麻烦你了。”萧时炑点了点头,大手落在她头上揉了揉,眼底都是心疼:“交给我。”话落,他转身,走向赌王的遗体。还没靠近,二姨太最先冲了出来。“你要干什么,这是我们盛家的事,你一个外人也配插手?”萧时炑常年与死人打交道,周身自带压迫,狭长的丹凤眼冷冷的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外人?”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底都是不屑:“据我所知,在这里的人中,最不配说这话的,是各位吧。”他的眼神扫过四位姨太的脸,高大挺拔的身形,周身矜贵冷淡,天生的贵气,并没有将这群人放在眼里。“这是以法为尊的时代,各位出现在这里,于情于法,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我,是盛问明媒正娶之妻萧书鸢的侄子,真要论内外,我该排在你们之前。”话落,他拨开二姨太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带着自己的两位助理就来到赌王遗体前。萧家人自带的矜贵傲气,放在这里,完全是另一个层次以外的气质。二姨太被他拨开,眼看着他站在赌王遗体前,带着两位助理朝赌王遗体行了个礼,就开始准备各种器材。眼神一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突然发疯朝着萧时炑冲了过去:“我看看谁敢动我丈夫的遗体,我跟他拼命!!”说话时,她握着匕首不要命的就朝着萧时炑冲了过去。萧时炑正低头戴手套。抬头,就看到发了疯朝自己扑来的人。眼神一冷,还没等他避让。眼前身影晃动,盛蓝音身体敏捷的挡在他面前,沉着脸抬腿直接踹开了二姨太手里的匕首。手中匕首被踹飞出去,二姨太不甘心的试图徒手挣扎。脖颈却被盛蓝音掐住,直接将她整个人抵在了棺材上。“嘭”的一声闷响,二姨太后背撞在棺材边缘,骨头疼得她痛呼出声。盛蓝音拽住她的手一个扭转,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直接将人面向棺材按了下去。“我不介意让你先躺进去。”她冷声警告,一句话饱含杀意,吓得二姨太颤抖着又哭又叫不敢动。
盛渠见到自家母亲被盛蓝音这么侮辱,眼神发狠冲了过来。谢宴辞一直注意着盛蓝音,在盛渠动身的那一刻先一步拦在盛蓝音面前,抓住盛渠衣领。然而,看起来身材瘦弱的盛渠却拥有出乎意料的爆发力,动作敏捷的挣脱谢宴辞的束缚,转身以搏斗的姿势朝着谢宴辞反攻而去。谢宴辞并不意外,见招拆招,一步步的逼着盛渠露出他的底牌。谁也没想到盛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一小个,却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他眼神凶狠,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岁小孩该有的青涩,更像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歹徒。被人逼狠了每一招都是杀招。除了二姨太,其他人都傻眼了。五姨太眼疾手快的捂着盛浔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是,这盛渠挺能隐藏啊。”她瞪着二姨太,眼神不悦:“还以为盛漾盛媛都废了,盛颐不搭理你你翻不了身了,没想到你还有个盛渠。”三姨太默默往边上挪了挪,趁机添一把火:“该不会真是你们母子两人把家主害了吧?”“不然怎么一直都是你拦着不让做尸检呢。”二姨太脸色难看,拼命的想要挣脱去帮助盛渠。奈何,盛蓝音双手死死的控制着她,二姨太根本挣脱不了。谢宴辞不慌不忙的应对着盛渠的攻击,看似不敌,实则步步紧逼,不断的试探他的底线。盛渠的攻击快准狠,尤其眼神阴沉的吓人。他这身手,绝对不是一两年能学成的。众人不禁多看了二姨太一眼,所以,盛渠才是她的底牌。然而,盛蓝音并不这么认为。二姨太看到盛渠暴露实力,第一反应不是得意骄傲,而是担心。很显然,二姨太是有意在替盛渠隐瞒,不想他暴露实力。这更像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包庇,盛蓝音无声盯着盛渠。他的身影比监控中那道背影要纤细一些。看起来并不太像。但,莫名的,盛蓝音觉得进入赌王书房的那道身影,就是盛渠。脑海中回忆了一遍当时监控的场景,盛蓝音突然想起自己放大时,那人脚踝有一颗痣。她垂眸,看向盛渠的脚踝。然而,他穿戴严实,根本看不到。这个想法在盛蓝音脑海生根发芽,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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