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呢。算起来,她也是活够本了,可我总觉得她有些可怜呢”
和君贤被安祤说得有些逗乐了:“你也说了,人家是女仙之首,高高在上,尊崇无比,又怎么可怜呢?你呀,年纪不小,却喜欢操心呢,别想太多了。”
“是!咱们十洲三岛不过是下等仙界,不比那上界仙人。但我总觉得,站得越高,看得越远,就会越感到孤独吧,凡人不是说曲高寡合,又说高处不甚寒吗?瑶池金母那等仙人,恐怕周围也没什么伙伴可以说说话呢。”安祤嘟囔着,倒是不太死心的又念叨了这几句。
提及高高在上,安祤却又想起了刚刚惊鸿一瞥的那个美貌少年,然后话锋一转:“君贤大哥,你说仙伯真公的女儿名叫月琴而那个少年名叫倾月。听听,月琴,倾月,反过来念竟相差无几呢!我觉得吧,他多半是和仙伯真公有些关联的。”
和君贤听见安祤又扯上了那个少年,且她这样一分析,自己也觉得倒是有几分可能:“也许吧,从外貌上的确看不出修仙者的根底。对了祤儿,不知你对修士的外貌是否了解,也罢,现在回三玄宫一路无事,我且给你讲讲,好吗?”
安祤从小在玄州仙界长大,见过的仙人且不算多,但大都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模样也不显老。
如此一听,知道和君贤要给自己普及仙界知识,安祤当然高兴的很,又开始啰啰嗦嗦的念叨了起来:“君贤大哥,我知晓修士比之凡人不同,容貌与年龄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对吗?比如安叔叔有一千多岁了呢,但是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还有君贤大哥,你都三十多岁了吧,看起来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呢。嗯我猜啊,杨婆婆应该好几千岁了吧,不然为什么一半的头发都白了呢?但她容貌却还是很年轻很美呢,应该又没有几千岁那么大”
听得安祤分析安期生和杨三娘还有自己,和君贤觉得有些好笑,果然是童言无忌的。
但好笑归好笑,在和君贤听来,她的分析其实不无道理:“祤儿,修士修行,容貌的变化虽然也会随着年岁增长,但却并不是绝对的。甚至可以说,决定修士容貌的,并非是年纪。”
“若容貌不是以岁月的增迭而改变,那决定修士容貌的,不就是修为了吗?”
安祤不是很能理解:“可比安叔叔修为高深的应该大有人在吧,为何不见得比安叔叔年轻呢?君贤大哥,你也是啊你也是啊,按理,你看起来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怎么却是一副少年人的样子呢?”
一手执掌飞舟,和君贤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罢,就以我为例好了。”
和君贤说着,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安祤,也有种传道授业当老师的感觉,只缓缓道来:“与玄州之上出生的仙人后裔不同,我是二十岁之后来到玄州仙界才开始修行的。如今专注丹道十五年,按照年纪,应该是凡人的三十五六岁了,年近中旬,怎么也不可能是现在这幅少年人的模样。”
“对啊,这也让我觉得很疑惑呢,一开始还喊不出君贤大哥这几个字,按理,应该是君贤大叔才对呢。”安祤眨巴着眼,浓密的睫羽像是一把羽扇似得,衬得水眸愈发的晶亮。
“祤儿,大哥也好,大叔也罢,你自可随意。但按照辈分,我是师尊的弟子,你是师尊的侄女,你唤我一声大哥,也不亏的。”和君贤少见的也开起了玩笑。
“还是叫大哥吧,总归是我占了便宜呢。”笑得眉眼弯弯,安祤示意和君贤继续说下去。
和君贤会意,略一思索,又道:“嗯,你提出疑问,觉得容貌和修为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关联,其实是对的。我于五年前达到了动以化精的境界,开丹田,那时候,我算起来已是三十岁了,可是在修炼中,我的容貌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随着我修炼的进阶,虽然尚未达到炼精化炁开绛宫的境界,却似乎越来越年轻了,这一点,就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
“莫非,修士的容貌会跟随岁月的流逝发生改变,但却不一定会变老?所以活得越久,还有可能更年轻?”安祤挠挠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明白,反而自己把自己都说得头大了。
和君贤点点头:“几千岁也好,几百岁也好,对于修士或者对于仙人来说,岁月的更迭已经不重要的。容貌的变化,其实和心性最为相关。”
“心性?难道说类似凡人的俗话‘相由心生’?”安祤看着和君贤:“莫非君贤大哥你心里其实很幼稚?”
“祤儿,你真是”
和君贤被安祤弄得哭笑不得:“好吧,先说修为。理论上,修炼速度越快,容貌变化就越小。比如同样是达到精开丹田的境界,我是二十五岁,云瑛仙子是十五岁,但现在我们两人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到了炼炁化神开泥丸宫的境界,就是修士容貌变化的一个分水岭了。比如,我和云瑛仙子,若是同样修炼百年即可开泥丸宫,那么云瑛仙子看起来就会比我年轻许多,因为她五岁启蒙就在开始修炼,而我晚了她接近十五年,所以或许到了百岁,她的外貌不过二十出头,我却会接近三十岁。修士修行,岁月漫长,一百年内或许差别不大,但是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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