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你不要看什么小帅小美大壮了,这是对经典电影的不尊重,要看就看原片。”
谢惟掀唇,“没时间。”
顾淮俞:“时间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谢惟:“挤不出来。”
顾淮俞撇撇嘴,“你个干海绵!”
谢惟不为所动,“该走了,湿海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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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惟骑着车载顾淮俞去了南城门的尖塔。
果然还是来早了,顾淮俞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心里期盼着傅闻赶紧来。
唯一庆幸的不是一个人枯等,谢惟留下来陪他。
七八分钟后,一辆奔驰大g行驶过来,硕大的车灯打下两道强光,顾淮俞的手机跟着响了起来。
他掐断来电,走向那辆奔驰大g,跟里面的人招手,“哥,我在这里。”
傅闻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是件浅色毛绒衫,寒风中,身姿如松如柏。
傅闻的视线从顾淮俞身上扫过,逗留了两秒后滑向他身后的青年,对方立在稍远的地方,五官隐匿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顾淮俞早上出门时穿的不是身上这套,衣服质感很廉价,但裹在身上却很暖和。
暖和到顾淮俞把领子立起来,将下巴藏在里面,头上戴着兜帽,只露出一双眼睛,跟一点鼻尖。
傅闻走近才闻到衣服上的皂香,很清淡,带了一点橘子味。
虽然他没用过这种皂,但能猜到价格,不会太高,可能就一两块钱,却能用很久。
物美价廉,就像顾淮俞一样。
但那是过去的顾淮俞,现在他是傅家的小少爷,不是什么穷小子都能沾惹的。
傅闻抬手抚平了顾淮俞被风吹翘的头发,“走吧。”
他语气温和,但那双不曾垂下的眼眸却藏着锋芒,只是掩饰得很好。
顾淮俞点点头,乖乖跟着傅闻走了,临上车前他挥手跟谢惟说再见。
傅闻看了一眼顾淮俞。
顾淮俞挥动手臂的幅度很大,眉跟眼都带着笑,笑起来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好像真是富贵窝里养出来的矜贵小少爷。
黑暗里的青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静默地立在原地注视着顾淮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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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暖气十足的车厢,顾淮俞才摘下兜帽,往下拉了拉衣链,露出白皙的脖颈。
傅闻启动车子,状似不经意地问,“谁的衣服?”
顾淮俞知无不言,“我同事的,早上穿得太薄,他就给我找了一件厚的。”
傅闻开着车不露声色,“今天天气是有些冷,你们没有坐车?”
顾淮俞摇摇头,“没有,他骑了电车。”
傅闻的打探很有技巧,聊着天就把自己想知道的套出来了。
顾淮俞并非毫无所觉,只是他不在乎,反正他跟谢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直到傅闻很敏锐地问他为什么鞋上这么多泥,顾淮俞才觉得这人很难缠,且控制欲强。
傅闻现在未必喜欢他,但已经把他归为自己的“领土范畴”,嗅到不对劲的地方,就会有所行动。
顾淮俞半真半假地说,“他家附近的小路有些没打成马路,不小心沾到鞋上了。”
傅闻:“他住的地方很偏远?”
顾淮俞:“是有点远,但也还好。”
从这番话里,傅闻很明显感知到,顾淮俞还要跟这个住很远的同事继续交往下去。
至于是哪种交往,傅闻目前还不确定。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傅闻想看到的,以顾淮俞现在的身份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
他没直接阻拦顾淮俞跟谢惟见面,反问体贴地说,“下次再去他家玩儿,让司机送你过去,天这么冷,路又远,要是生病了妈该心疼了。”
顾淮俞像是被说服似的,“确实远,而且以后还要上补习课,没有时间再玩儿了。”
傅闻很满意他这番话。
但很快又听顾淮俞说,“不过好在我们可以一块上课。”
傅闻眉梢微扬,“你说的那两个跟你一块上课的同事也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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