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长处长了,你看这眼睛和?我一样又圆又大,以后我们的宝宝无论男女肯定都不会长歪。”
“噢,我也不用?担心了,妈妈这边的智商也很高嘛,还?会隔代遗传,以后宝宝一定又聪明又漂亮,还?会做人?做事?。”
声音兴奋,秦南山却听得难受,把人?拥进怀里。
女人?瞬间止了声,轻轻靠着他肩膀,闭上眼。
闻依第二天请假在家, 昨晚秦南山拿着她手机给李总发的消息,又在群里通知这个事,闻依觉得他小题大做,但没阻止, 她想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天。
这件事来得过于?突然, 她好像一夜之间有了父亲,又失去父亲, 以致于?情绪大起?大伏。
睡一觉醒来, 什么都没有变,他还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 “父亲”这个角色只是在她心中走了一遍,但某一瞬间心里无形的锁忽然被解开, 整个人得以尽情呼吸。
秦南山推门进来, 见她醒了,去拉开窗帘, “起来吗?还是再睡会?早饭在桌上,我得去上班了。”
闻依抱着被子,问他:“我能跟你一块去上班吗?”
“可以,你要去吗?”
闻依再认真?想,“算了不去了。”
没什么意义?, 即便知道有那样一个人,他们也?还是?陌生,唯一的联系不过是?身?上流着的血。
她们母女与程家都不约而同地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 没必要再打破平衡。
闻依咧嘴笑:“我再睡一会?,下午去看看妈, 你下班直接过去接我。”
“好。”
秦南山坐到床边,把她耳畔碎发撩至耳后, 温声问:“还好吗?”
“嗯,没事了。”
“不要骗我。”
闻依失笑:“骗你干嘛,真?没事,算是?遗憾吧,但是?我妈都能放下,我有什么不好放下的。”
秦南山摸摸她头,“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他站起?来要走,闻依拉住,眨眼,“不吻别一个吗?”
秦南山弯腰,亲亲她额头,“下午见。”
闻依摇头,点点自己嘴巴,“要亲这里。”
他很?听话,贴了贴她唇瓣,眼里笑意深浓,“好了吗?”
“好了,拜拜。”
秦南山离开,关上主卧门,没一会?,大门也?“砰”一声关上,闻依弯起?的嘴角下拉,心里蓦然闪过一股巨大的空虚,像是?心脏被挖了一块。
她呆呆坐了会?,直到醒了的夏天推门进来才找到丝现实感,揉揉大狗大脑袋,“早啊,夏天。”
闻依不再睡,吃完早餐去医院,闻女士状态好很?多,已经能吃一点东西?,一见她来板起?脸,“你不去上班来这干嘛?”
气势十足,没了昨天说故事时的愁闷,闻依心里轻松,“你女婿非要让我请假,我有什么办法。”
她过来,正好让徐朗回去休息。母女俩说着闲话,斗斗嘴,窗外?程鸿远经过时还能说起?程芷柔的事,但闻依没敢说秦南山和程芷柔谈过,以免有损他这个好女婿在闻女士心中地位。
傍晚六点,两个男人一起?进门,一个来接人一个来交接工作。
这几?天天气都很?好,霞光万丈,离开住院楼的闻依仰起?头,呼吸,正要做出放松动作,又立即停止。
秦南山问:“怎么了?”
“空气一点不新鲜,全是?消毒水味道。”
男人沉声笑,牵起?她手?,往外?走。
闻依最终还是?抽了半天去墓园看望那个一面没见过的父亲,秦南山陪她一起?。
天气格外?应景,稀稀拉拉下起?小雨,仿佛在渲染什么悲伤气氛,但闻依没有难过,心中平静。
墓碑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清俊,笑容温和,永远年轻地看着这个世界。
闻依心头还是?梗了梗,为那段遗憾感到遗憾,为他和闻红毓相?爱、错过又艰难的一生可惜,她大学毕业22岁,他也?才四十多,人生将将过半。
闻依把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站了许久,终究是?轻轻唤了一声:“爸。”
雨势渐大,砸在墓碑上的雨滴溅起?水珠,伞面噼里啪啦声清脆响亮,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闻依只好又喊一声。
秦南山揽着人,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
闻红毓住了几?天院痊愈,之后两边跑,有时候住长?乐巷,有时候住徐朗家,全看心情,闻依让她来汇景新城这边住,她也?来了两天,又走了。
她想着给她买套好点的房子,闻女士坚决不要,说她浪费,不如攒着钱给她外?孙买奶粉,闻依无法,只能每个月打过去足够的钱。
还问她要不要领证,闻女士说不领,一张纸而已,有没有差别不大。
闻依心想,她这是?活得够洒脱了,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自己全能决定,徐朗那边看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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