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爷,快把娘娘放下来吧,莫要顽皮了。”从小。”从小跟着李宁安的小太监荣良,吓得都快哭了。
李宁安将母妃放下来,“怎么?我刚从宫外回来,想念母妃都不可了?”
老嬷嬷有些生气地念道:“想念娘娘的法子那么多,也不是非要这样,当真是有些失了规矩。”
随后扶着嘉柒贵妃,慢慢扶着娘娘的背似是予以安定。
嘉柒贵妃揉着有些眩晕的额头,晃了晃神,然后伸手拍了怕李宁安的脑袋。
“真应该再多罚你几日,怎么还这般不老实不规矩。”
李宁安像是孩子般撒着气:“母妃,孩儿这不是太过思念您嘛。”
“真不知本宫和陛下怎么就生出个你这么不守规矩火急火燎的土匪性子。”
李宁安听着,嘿嘿地笑着。
一行宫人一起往瀚庆宫内走去。
“你真应该多跟太子学一学,人家那才是当真的皇家子弟,哪里像你这般。”嘉柒贵妃一路念叨。
……
阮泠宫。
蓤妃这边也是一样,早早准备好了小点吃食,在宫门口守着,等着七皇子回来。
一早就安排出来接应七皇子的太监跟着李数一路攀谈交代着,说皇子不在的这一月,娘娘是如何度日如年,李数听着心中生愧。
母子二人在阮泠宫宫门口会面。
一见面,蓤妃就抓着李数的手不愿意撒开,心疼地看着孩子抽抽泣泣个不停,李数跟着也眼眶越发湿润。
一直到回宫殿内坐稳了,都还在双眼抹泪。
随着蓤妃娘娘的追问,李数便一五一十地跟母妃讲述着这一个月在池安寺的日子。
……
太医局-药坊。
自从瞧见了李辰洺和那西蜀的小公主后,沈白锦的心思便一直没有着落似的飘着,连手里的切药材的铡刀切到了手指背都没有发觉,要不是向如初路过时瞧见了地砖上的血迹,恐怕那沈白锦还要再给自己来上两刀。
“一日日地乱想什么呢,手指被切道了也不吭声,难不成你是无知无觉之人?”向如初抓着沈白锦的左手,帮着清理那被切伤的左手中指食指。
嘶~
随着白沫状的药粉洒在指背上,疼痛感越演越烈,使得沈白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切的时候不知道疼,现在知道疼了?”向如初语气不满,但手上的用力很轻并且小心翼翼。
洁白如脂的左手手背上,接近伤口的手指背已经泛红一片,随着包扎指尖还带着几丝颤抖,食指和中指上的伤口像是两道蜈蚣趴在上面一般,甚是触目。
沈白锦咬着下唇强撑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随着向如初越发大声的责备,沈鹤也闻声赶来,来时手里还拿着扇炉火的蒲扇。
“这是怎么……?”
沈鹤走上前,看见了自己女儿手指背上残缺的皮肤,顿时眉头紧蹙。
那裂开的殷红色里肉泛着血水光泽,血水和着白药沫逐渐结块,本该粉嫩的指甲上已经满是暗红色的血痕。
沈父将蒲扇扔在一边,大步去药柜里翻找着能治愈刀伤裂口的药材。
看见师傅来了,向如初便闭嘴不再吐槽,沈白锦更是一声不吭,像是没有情绪一般地任由他人抓着自己的手鼓捣着。
沈鹤将草药捣碎,盛着药汁滴在女儿的手伤上,紧接着向如初将绷布缠在沈白锦的手指上扎紧。
过了小一会儿,沈白锦手上伤口的血才止住,看一切尚好,又有师傅陪着白锦,向如初这才离开了药坊,去忙刚才未办完的活计。
药坊内独剩下父女两人。
沈鹤收拾着刚才翻找药材时翻乱的药柜,沈白锦安静地坐在桌案边,左手放在案上,右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收理完药柜,沈鹤拿起蒲扇走到桌边,和女儿面对面坐下,摇着蒲扇对着沈白锦放在桌上的左手轻扇起小风,片刻的微凉缓解了不少的疼痛灼热。
沈白锦偷偷瞄了沈鹤一眼,有点愧疚做错事情的模样,不敢吭声。
父女同心,女儿的那点心思,父怎可能不清楚。
沈鹤也不问她在想什么,为什么会不小心伤到手,只是语气缓缓地询道:“最近在太学院学习的可好?”
“尚好。”语气轻轻,少女垂眸。
“和皇子们关系可好?”
沈白锦点头,“也好。”
“那便好。”沈鹤放下蒲扇。
沈白锦盯着自己受伤的左手默不作声。
“来医局的路上可有碰见西蜀来的使节团?”沈鹤发问。
沈白锦答:“碰到了,远远地瞧了一眼那西蜀的公主。”
“听闻西蜀的女子皆是貌美之颜,可确实如此?”沈鹤把弄着手里的蒲扇,像是疑问一般,但表情并非好奇的样子。
“不及二八的年纪,却已亭亭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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