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出来。
我们都没有问他烧香的事情,我想到上了年龄的人,或许胆小起来,又或许过于对儿子的疼爱,几十年的信仰,要让他一时放弃,这可真是难以做到!然而在儿子性命攸关的时刻,他终归是在人生的信仰上做了叛徒。
这天公司的一个同事打来电话,先是关心了我的病情,然后很神秘的告诉了我一件事情。他说起来或许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我听后却有些难受起来。他对我说现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程思泯的母亲才是真正的老板,朱总和那位干练的吴副总,不过都是高级的打工者罢了。又说这件事情是吴副总在会议上说明的,意思是让大家明白也好,免得一天到晚瞎猜测,影响了工作。
最后我那位同事还用羡慕的口气说:“你呀和他关系好还真是不错,你不知道吧,你出车祸医疗费用报销的事情,也是程思泯一手操办的,原本两位老总不同意,说没有这样的先例……”我躺在床上,细细想着同事打来的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是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在作怪。
事情都成这样子了,我还有什么办法,难道不要公司的报销让我的父母陷入困境焦虑之中?我不能,我自己对事情无能为力也就罢了,但却不能再让父母陷入僵局和困境,徒增太多烦恼。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面子是什么?不就是一张肉皮,看穿了岂止是没有用,有时甚至反而碍手碍脚,起不来什么作用。”事到如今,我也只得这样嘲笑着自己。
我在家休养了两周左右的时间,就基本可以自己走动了,只是头上的纱布还继续的包裹着,伤口还需要愈合。这天程思泯来看我,我对他说我准备辞职,我的意思他也明白,我不想再让别人说闲话,说我占了茅坑不拉屎。再说我这身体,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全康复的……程思泯沉默了很久,然后点了点头吩咐我父亲明天去公司报销医疗费用。
他又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有责任相互关照,所以以后有什么困难,开口就是。我很感激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世道里,真情太难得,而且少得可怜。婷婷不知道在忙什么,最近来得很少,打电话说是很忙,她却不知我很想她。
,于是追问起来。他先是支支吾吾的不说,后来被我问急我问急了,又见我有些怒气,于是说有天下午在市中心的电影院门口,看到婷婷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进去了……
我听后脑袋如同挨了一闷棍,但过了一会我又想婷婷是不是和哪个亲戚,或要好的朋友一起去看也说不定的。我们交往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很信任她的。但我还是仔细的盘查那个男人的模样,希望找出一点端倪来。
程思泯说大概一米七左右,比较胖,戴了一副金边眼镜,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这个人是谁!看来多半是我不认识的。程思泯见我低头不语,于是连忙辩解,说或许就是他看错了,又或许是婷婷的亲戚什么的也不奇怪,可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我了解他的性格,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不会乱说话的,他一定是追上去看了个明白才告诉我的。
我父母忙着张罗晚饭,程思泯也没有走的意思,饭桌上我母亲不停的给他夹菜。我开玩笑的说我都有些不平衡了,起码我还是个病人,需要多补充点营养的!大家听后都开怀的笑,这样响朗的笑声,在这个家庭里,好久没有过了。只是我这笑,却未免有些做作,我的心里,并没有想笑的意思,我那脑海里不停的在想程思泯刚才的话。
吃过晚饭后,父亲送程思泯下楼去,母亲在收拾碗筷,我眼睛瞪着电视,心里却想着其他的。我一直在想我和婷婷的事情,从我们的认识想到现在,我们之间经历的风雨坎坷,所有的甜蜜往事……不是我不相信婷婷,但我不相信她的母亲,在我的眼里,这人早已被魔鬼附身,为了让我们分手,她老人家矢志不渝,每天都要向上苍祈祷。
爱之深,牵挂才会特别的厉害。我们的人生,之所以活得很累,因为我们的身上,挂满了太多的东西,觉得珍贵,这些东西舍不得抛弃,于是让我们沉甸甸的。它压抑着我们的心脏,终日无法呼吸。
晚上我忍不住给婷婷打电话,她问了我的病情后就开始沉默。突然里,我也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往日的亲密无间荡然无存,婷婷的冷淡让我心如刀绞,我故做镇定的说了声“晚安”就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婷婷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是她听了她妈的话,醒悟了?”是啊!如今的我,病魔缠身,工作也没有了,还在靠父母伺候过日子,我有什么资格去爱婷婷,婷婷凭什么再来喜欢我!
夜不能寐,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无意碰到头上的伤口,钻心的疼,但这疼,远不及心口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入眠的,我梦到我和婷婷一起逛商场,陪她买衣服。走着走着的时候,婷婷突然不见了,我四处的找,楼上楼下的跑。正心急如焚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婷婷,但我在这边的下楼电梯上,婷婷却在对面上楼的电梯上,我喊她,大声的呼叫,却见她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醒来的时候,明知道是梦,我却也是很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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