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婪满怀着期待回到宿舍,一开门就撞见简胥明、郁阙之和林亦冬呈三角形坐在一起。
简胥明照旧是随时可能被胸肌撑开的白衬衫,灰白色的发堪堪过耳,刘海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只手臂垂在椅子后面,胸前的弧度更加突出。
郁阙之规规矩矩的穿戴齐整,长发用丝带束在背后,双腿交叠置于桌下,军帽挂在手指上晃了晃。
林亦冬换了一身私服,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配黑色长裤,棕发依然扎成了低马尾垂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旋转小指上的环戒。
魏婪现在明白林亦冬为什么选择这个发型了,是为了遮挡他的耳洞。
啊哈!新旧上三阀茶话会,猜猜是谁没有收到邀请?
罗莱·莫里森!
好一个门阀式霸凌。
这么小的房间,塞下三个一米八以上的alpha,多少有些勉强了,面对空气都有些拥挤的宿舍,魏婪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先迈左脚。
“学弟,你回来了。”第一个发现魏婪的当然是在场综合实力最强的郁阙之。
林亦冬弯起唇对着魏婪点点头,简胥明则在桌下踹了郁阙之一脚,连裤子都没能挨到。
“学长,副会长。”魏婪挨个了招呼,转身就想逃。
夏淮千!我要夏淮千!
“学弟,别走啊,”郁阙之作为在场被魏婪逃过次数最多的男人,第一时间把人叫住。
“我们在商量期末排位赛的事,你不听听吗?”
这种天龙人限定话题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一年级第一名奖金十万。”说话的是林亦冬。
他凝视着魏婪顿住的背影,和罗莱产生了同样的误解——可以用钱权打动的平民。
事实上,魏婪可以拒绝钱,但拒绝不了真挚的情感。
愿意给他钱的人很多,能付出感情的人太少。
魏婪转过身,挤进了宿舍,稳定的三角形变成了不稳定的四边形,话题的走向也逐渐失去了平衡。
郁阙之挺着胸压在桌上,摇晃的耳坠擦过魏婪的发,距离近到不可思议:“学弟,你觉得我的乳钉好看吗?”
魏婪想起那颗银色的乳钉,遵从本心“嗯”了一声。
简胥明发出冷笑,解开衣领的两颗扣子,露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不用多说什么。
事实胜于雄辩。
郁阙之面色不变,亲昵的吻了吻魏婪脖颈的小痣,换了个拉踩对象:“学生会长的位置,也是我更合适吧?”
魏婪吐出一口气,违心的点点头。
同为会长候选人之一的林亦冬坐在郁阙之的正对面,捏紧了手上的环戒,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吗的,他恐同了。
虽然早就知道魏婪和这些人关系匪浅,真正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时,林亦冬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在他的理解里,平民必然要全心全意的讨好贵族,才能获得一星半点的恩宠。
郁阙之和简胥明上赶着为他争风吃醋的画面不亚于罗莱一毕业就宣布隐婚,从此洗手作羹汤。
荒诞。
但有利可图。
林亦冬悄摸抬起脚,有意往魏婪的方向挪过去,脱离易感期的魏婪恢复了往日的警惕,瞬间避开了桌下踢过来的脚。
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
救命!有脏东西!
接连避开“袭击”后,魏婪椅子一挪坐到了简胥明身侧,高大的alpha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调情变搏斗,林亦冬收起笑容,沉下了脸。
郁阙之眨了眨深紫色的眼,抬手捏住魏婪的袖子:“学弟,怎么了?”
你再装呢?
我不信你没感觉到!
魏婪一声不哼的抱住简胥明的腰,把脸埋进他的大胸肌里寻求安慰。
简胥明摸着他后脑的发,低头在魏婪头顶亲了亲,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花?
简胥明狐疑的看向郁阙之,郁阙之一定也闻到了这股花香,居然毫无表示?
还是说,他又在憋什么坏水?
郁阙之斜了林亦冬一眼,眼中暗藏警告,林亦冬不咸不淡的看了回去,带着环戒的中指竖起。
郁阙之和林亦冬一同出现在魏婪的寝室并不是巧合。
在发现罗莱对魏婪的心思之后,林亦冬立刻找上郁阙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二人是如何的浓情蜜意,距离结婚只有一步之遥。
“你也不想被人捷足先登吧?”
郁阙之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亦冬浅笑:“按理来说,罗莱毕业后才会卸任会长职位,除非他因特殊原因失去资格。”
“退学,残疾、死亡,你觉得哪个更好?”
退学是不可能的,第一军校效忠于军部,军部疯了才和莫里森阀作对。
死亡也不行,且不说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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