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没有继续谦让,当先进入,赵烈等人随后而行。
进得官衙,宽阔的前院中已有不少的船头到了,见到几位船头,近前见礼寒暄,很是热络。
“大人到。”两名亲卫喝道。
当先出现的是赵海明的亲卫李虎,随后就是身高近一米八,面目微黑,身体粗壮的指挥使赵海明,幕僚李明峪、王哲跟随,最后是赵达、马彪、崔海三名亲卫。
“参见大人。”一众船头跪拜施礼。
“免礼,”赵海明虚扶一下,众人起身。赵海明入得官案后坐好。
“各位,今日登州哨船带来了登莱水师王大人的军令,命我威海水师三日后抵达登州,前往东江公干。”赵海明边说边环视了下方一众部下,“我命你等后日卯时初,兵甲齐备,出登州。”
“遵命。”众人齐声应答。
“你等兵甲辎重有缺,找王先生会办。退下吧。赵烈随本官来。”赵大人言罢即刻回转后堂,赵烈急忙趋前跟随。众人叉手相送。
随后,“王先生”之声四起,赵烈不看可知,众人定是围拢王哲,打算多多讨要些物件,如果不是老爹招来,他也是其中一员,会闹的孩子有奶吃嘛。
回转后堂,赵海明除掉官帽官服,只留网巾,换了身常服,下人上了茶,屏退了他人,只有赵海明、赵烈以及李虎、赵达两名亲卫留在室内。
赵烈向李虎、赵达拱了拱手,这两位有暇就教授赵烈枪法、箭术,可算是赵烈的师傅,赵达还是赵家族人。两人含笑回礼。
“烈儿,最近武艺操练的如何。”赵海明边饮茶边问道。
“父亲大人,孩儿每日不敢懈怠,时时操练,略有小成。”赵烈大声道。
赵海明微黑的面庞转向李虎。
“大人,二公子日日不辍,枪术、刀法、箭术已成,此外,这数月来公子气力大增,堪称神力,如是对阵我二人已不是敌手,如今只缺战阵历练。”李虎躬身答道。
这就是穿越福利吧,据身边人讲,自多半年前始他的气力大增,赵烈也是莫名。
“很好,不亏我儿。”赵海明捻须大笑,极为欣慰。
“烈儿,此番出征东江,福船、海沧、沙鸟船等合计数十艘战船出阵,于建奴恐有接阵,你领船时日尚短,今次还是留守本寨为佳。”赵海明言罢看着赵烈。
“父亲大人,今老奴已占辽东全境,朝廷只占旅顺一地,觉华岛,皮岛等数十小岛,辽南到登州区区三百余里,登州已是战场,再无可退之地,孩儿望随父出战,今老奴水师羸弱,不虞大险,反有裨益,望父亲成全。”赵烈正要寻机看看中国历史上满万不可敌的野猪皮,如何肯放弃,既然出身登州军户,日后必会同建奴放对,当然是知敌愈早愈好。
“哈哈,”赵海明大悦,“真吾麒麟儿,好,如你所愿,两日后出。”赵海明也是考校一番赵烈,毕竟长子赵猛少时骑马跌落,右臂不良,如今主要是和老妻一同打理在文登县的自家庄子,自家今后主要看面前的次子,略探儿子胆略,能否担起家族重托,结果是大谓本心。
赵烈咧嘴苦笑,我今年三十有四了,麒麟儿,情何以堪啊。
走出官衙,三个伴当跟随其后,赵烈说了一下,三人都是兴高采烈。
“不怕回不来,此番可是要上战阵了。”赵烈试探一番。
“不怕,大丈夫功名马上取,再者我还是二儿子,怕甚。”黄汉大咧咧的回道。
“对,我等都不是长子,都是军余,不如出外闯荡。”万基也是附和。
嗯,赵烈略一想,还真是,包括自己在内都不是长子,大多都是次子,黄汉、张鼓声还是庶出,真是一群的二货组合啊。
傍晚,赵烈同一众伴当返回府邸,府邸很是宽阔,毕竟是指挥使的官邸,赵烈却不是很喜欢这种北方的院落,灰色的青砖红色的门窗,让人心绪不很畅快。
这是一个五进三重的院落,赵烈住在最后一进,房子有正房三间,还有左右厢房,院中有一个小型的演武场,打马飞驰是不用想了,不过步队包括弓弩的操练都可以在此进行。
张鼓声、杜立、汪全等十余名伴当正在演武场练习对练,来到明末乱世,预计到可能遇到的困难、艰险,赵烈不但自家苦练不辍,他身边的一众伴当也被他逼上梁山。
经过多半年的苦练,一众人等个人武力大涨,黄汉、张鼓声的箭术超群,五十步的移动靶可十中八九,其中余大宝个人武力最盛,一米九的身高,膀大腰圆,挥动起三十余斤的铁棒,等闲数十人近不得身。
赵烈一行人方一进入院落,张鼓声等人急忙施礼,动作干净利落,整齐划一。
“免了,”赵烈除下纱冠,“今日操练的如何。”这些伴当只要不是随扈当值就要在此操练。
“秉大人,我等还有一炷香的时辰5,操练完毕,只是方才杜立大腿抽了一回。”张鼓声拱手回道,言语言简意赅。
杜立脸皮涨红,低下了头。
赵烈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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