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不纯真的是我们。
唐衣依旧在睡觉,站在那里,呼吸均匀,看起来睡得很香。
只见那白衣男子一脸痛苦,他痛苦的不只是他们夫妻同时被俘虏,而是妻子说的话。
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不过看到妻子那发丝凌乱的凄惨模样,他一时于心不忍,开口道:“放了我妻子,我跟你走。”
妻子趴在那里,哭着道:“风哥,我会让师父来救你的。”
她话音刚落,转瞬扭头就跑,跟一阵风一样。
城主少爷不禁笑着道:“美人,你看这臭婊子多没良心,今晚你就知道谁对你最好了。”
结果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少爷,老爷回来了!”一个仆从惊慌失措的跑来。
这一下子,轮到这少爷一伙儿人“谈虎色变”了。
砰的一声,一匹马冷不丁的从旁边窜出来,将这仆人撞飞了出去。
马上坐着一个魁梧的汉子,袒胸露乳,给人一种刚猛的感觉。
“快跑,我爹回来了!”
剩下的人赶紧一哄而散,再也管不上地上的“美人”了。
“小兔崽子,又想强抢民男,给老夫站住!”
魁梧汉子纵马而去,势若猛虎。
这个时候,街道上不禁响起了些欢呼声和议论声。
“城主总算回来了!”
“那小子总算有人管了!”
“城主善良正直,可是这儿子实在……”
“别说了,小心被听见把你抓去。”
……
季缺没有料到,这场危机竟这样突兀的结束了。
那白衣“美人”趴在地上,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个局面。
事实上,他已准备好了失去贞操,没想到躲过了一劫。
他爬了起来,望向了自家妻子逃跑的方向,一时神情复杂。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勒紧了裤腰带就跑,完全没有来时的风度翩翩。
对于他来说,这地界是实在是太可怕了。
热闹结束后,唐衣也醒了。
季缺跟着他回家的途中,对这小小的黑竹城生出了浓厚兴趣的同时,也对自己的实力生出了一些忧虑。
他这一两年里说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也不为过,借此逐渐认可了当初灵玉老和尚说自己是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这件事。
他以为来这小小的黑竹城,自己这四境的修为可以说是横着走,等于满级大号在低级地图玩一样。
可今天的事让他感到了压力。
这城主少爷家仆因为喝了那葫芦里的东西,实力一下子拔高到了三境左右,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大概是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葫芦里是某种秘药,能将人的实力忽然拔高,二就是他们本身就是三境的修为,只是平时把境界刻意压低了,而喝酒等于解封了。
这两种可能里,季缺倾向于后者,因为前者一般是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而当时那些家仆的表现却习以为常。
一个少爷身边跟着五六个三境真元境的护卫,那这一城之主的城主呢?
刚刚看到那少爷一伙人,可是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这地方这么卷的吗?”季缺暗自嘀咕道。
不过他的心情大抵是开心的,因为今天的烧鸡真的好吃。
实在是太烧了,以至于他吃完已有好一段时间了,依旧有点飘飘然踩在云端上的感觉。
一路走回家里,季缺相安无事。
“不会吧,一点小霉都没倒,这会不会是在憋个大的?”
季缺发现,自从丢了那五十两银子之后,他一直就没到过霉,一次屎都没踩到过,实在是有点反常。
……
城主府,偌大的庭院依山而建,亭台楼榭、青竹溪水,大气又不失雅致。
这样的府邸,在这黑竹县是独一份的,不止是规模,而是那种布局和意境,即便放在天仁城里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城主张林玉象征性的收拾了一顿那不争气的儿子后,径直往庭院深处走去。
那个绿竹环绕的院落,就是他的住处。
相较于黑竹县那又大又粗的黑竹,这些修长的绿竹有一种雅意,特别是绿竹下那些更为细小的云竹,如云朵一般。
走进小院后,张林云刚取下了身上的斗篷,忽然不动了。
他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种香味有点像兰花花粉洒落在蜂蜜上的味道,很香甜可又有点腻。
下一刻,他神色大变,刚要转身,只听见哐当一声,院门猛的合上了。
与之同时,他寝居的房门则哐的一声打开了,从中飘出了一个如银铃般的声音——“小颜,好久不见。”。
下一刻,城主张林云的喉头忍不住涌动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只见他那不小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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