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我们运道不好,好男人都是别人的。”
……
如果在平时,季缺对此见怪不怪,毕竟他已习惯了长得好看这种烦恼。
可今天他却忍不住疑神疑鬼起来。
会不会这里面有谁搞的鬼?
我记得凶手在作案之后,总是会忍不住想回现场看看受害者。
这个时候,街道旁的一个看卦的道士忽然叫住了季缺,说道:“公子,公子!我一看你这面相,最近是要走大运啊。”
季缺忍不住停了下来。
那道士一看就来劲了,说道:“公子,你看你心有金莲,菩萨自来啊?”
季缺一下子抓住了道士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问道:“什么金莲,细说!”
道士双脚悬空,魂都吓掉了一半,说道:“公子,公子,不要激动。”
季缺一下子更激动了,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你本身就有问题?”
说着,他就在道士身上摸索起来。
道士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带着哭腔道:“公子,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季缺怒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说什么金莲,菩萨。”
那羊胡子道士吓得满头是汗,答道:“小的不过是随口编了几句骗口饭吃。”
“胡说,你肯定有其他身份。说不说,不说我打人了,沙包大的拳头见过吗?”
那道士看见季缺衣袍下拱起的肱二头肌,吓得脸色苍白,一下子全召了——“小的不会算卦,也不是道士,本来是临水县的一个gui公,可是青楼被衙门查了,小的无处可去,只能一路流亡,假扮道士骗骗人混口饭吃。”
“骗人是不好,可公子千万别打,小的小身板可受不住啊。”
季缺看他说得情真意切,觉得不像是骗他,这才放过了这假道士。
假道士落荒而逃,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季缺和林香织继续上路。
路上,林香织不禁说道:“季缺,那假道士是可恶,可你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她总觉得季缺今天情绪不对。
其实季缺今天的情绪激动、敏感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心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如梦一样的女孩,如梦一般的纠缠,醒来后却不知道脸。
这种感觉,就像是路过了一条下雨的小巷,遇到了一个丁香花般的姑娘。
姑娘擦肩而过,消失在茫茫人海,他对此一无所知,只留下了淡淡的失落和忧伤。
老实说,他如今的情绪确实复杂。
当天傍晚,季缺和林香织回到了天仁城。
见季缺情绪不好,林香织也不再装了,取下了眼罩,问他喜欢吃什么,她去买。
季缺坐在那里,说道:“豆腐脑儿,越甜越好。”
林香织点头道:“那你在家里等着,我去买。”
没要多久,林香织就把加甜的豆腐脑儿买了回来。
季缺吃着豆腐脑儿,总觉得没有以往那么好吃。
他有心事,有心事的人怎么可能吃得香。
他放下了勺子,说道:“我得出去一趟。”
“去哪儿。”林香织问道。
“降魔楼,你眼睛没恢复好,好好休息。”
说着,季缺就离开了宅子。
林香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疑惑道:“这么魂不守舍,是担心猪王没有死彻底?”
随即,她看向了季缺放在那里的小半碗豆腐脑儿。
那勺子里的豆腐脑儿是季缺吃完一半放下的,结白晶莹。
想着这是季缺吃过的东西,林香织咽了咽口水。
忽然之间,她很想吃这半勺豆腐脑儿。
吃一个男子剩下的东西,这想法很变态,可是林香织还是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只勺子。
她踌躇了良久,最终没有忍住,一口将那半勺豆腐脑儿送进了嘴里……
片刻之后,林香织舌头都吐了出来,感叹道:“要不要这么甜?”
她觉得这甜过度了,过度得厉害,再联想到这勺子豆腐脑儿是季缺吃剩下的,不禁甜到了心里。
结果下一刻,她吓得一抖,缘于不知什么时候,季缺回来了。
“我,我,我是怕浪费。”林香织脸颊通红道。
季缺点头道:“我也觉得,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吃完一碗甜豆腐脑儿。如果有件事不弄清楚,以后我们恐怕要两人才能吃完一碗了。”
说着,他拍了拍林香织的肩膀,去屋里带了些水符和火符在身上。
这次出门,身上的符纸卖给了宁红鱼一些,自己又用了不少,得重新带点在身上。
如果有人想买,马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最好的方式。
季缺又离开了,林香织看着他背影,想到自己偷吃对方的东西被发现,一时觉得好羞耻。
随即,她想到了季缺说的话,忍不住皱起了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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