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会欺负我,就你们对我好,哇……”
高夫人也抱着孟青青大哭起来,门外丫鬟听到哭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把高镖头和高峰叫了回来。
高氏父子回来看到高夫人母女俩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心急火燎地询问情况。
高夫人抹了满面泪痕,断断续续说到:“晓晓知道她不是我们亲闺女了,还说有人要接她回去……啊,我的儿啊,娘舍不得你啊……”
孟青青红肿着眼,纠正道:“娘,我说的是我做了梦,我梦到的。”
“你当老娘傻啊,真做梦你也不会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是哪个王八羔子给你说了什么。”
孟青青还想解释,看到高镖头已经背过身去偷偷抹眼泪,高峰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高氏夫妇为人正直,就算再爱护孟青青,也断做不出夺人孩子的事来。
他们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孟青青五岁走失时所穿的衣物。当时孟青青中了人贩子的迷药,晕晕乎乎被装进麻布袋弄出城,机缘巧合被高镖头夫妇救下,孟青青中的迷药有让人混淆的成分,那时候孟青青年纪小,实在答不出自己是谁,家在何处。高氏夫妇见她乖巧可爱,又一直想要个闺女,就把她带回了家当亲生姑娘养着。但是他们始终保存着孟青青的随身物件,就是想着若有一日她的亲生父母寻到她,能好好相认。
孟青青好说歹说,高氏夫妇才表态说:“天下没有不疼孩子的父母,但要是对方真对你方真对你不好,我们拼死也把你要回来。”
孟青青深受感动,又抱着他们哭了一场,一半是为高家浓厚的亲情,一半是为自己叵测的命运。
当孟青青还在收拾细软准备离家避难的时候,一队人马已经来到振扬镖局门口。
小花跟屁虫似的跟在孟青青身后不断询问她要去哪儿,孟青青胡乱打哈哈,半只脚还没踏出镖局大门就吓得连忙往回撤。
孟府大公子孟项嘉高头大马率了十来人立于门前。
毫无意外地,孟青青最终还是被人拎到堂前。
大堂里气氛异常凝重,孟青青看到高氏夫妇还有高峰的眼眶都红了,孟项嘉和一华贵妇人坐在主位,他们身后站了几个贴身的丫鬟和侍从。
没想到孟青青的生母孟府大夫人钱氏也来了。
听到声音,众人齐刷刷朝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孟青青看过来。
高夫人站起身,伸出手,想像往常一样把孟青青叫过去,还没开口,就听到那个华贵妇人说道:“孩子,过来,我瞧瞧。”
孟青青看到高夫人失落地收回手,慢慢坐下,心里一紧,小跑到高夫人跟前,亲昵地抱着她的手臂:“娘,他们是谁?”
高夫人有些欣慰,但更多的是难过,回到:“这位夫人是你的亲生母亲。”
孟青青这才正眼看过去,看得出钱氏还是有些激动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朝她招了招手,“来我这儿。”
“去吧。”高氏轻轻推了她一下。
孟青青看见钱氏像对待珍宝一样地拉起她的手,这个从来端庄从容的大夫人,此时也热泪盈眶。
孟青青的印象里,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如此怜爱的表情,就连旁边这个在上一世对她不冷不热甚至有些厌烦的孟大公子此时也激动得红了眼眶。
孟项嘉高兴地说:“听三妹妹说在桃源郡看到过一个很像母亲的姑娘,如今看来确是二妹妹无疑了。”
“是啊,这次多亏了皎丫头,让我们母女团聚。”
孟青青脸色有些难看,心里把孟皎皎骂了八百回,还是忍不住做最后的挣扎:“你们许是认错了。”
钱氏以为小姑娘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乃孟府二姑娘,名叫青青,你爹是户部孟侍郎。五岁时,你在灯会走失,那时候你还小,记不得也是有的。我已看过你养父母保留的衣物,正是那年走失时的穿戴。那件小衣还是我亲手缝制的。另外,你的左肩后下方有一块红色的胎记,等下我们验验你就信了。”
孟青青顿时泪流满面,在心里捶胸顿足,为什么还有胎记啊,她早知道背后有胎记就提前把皮给烫了。
孟青青一哭,众人纷纷抹起了眼泪。
大堂里顿时嘤嘤声四起。有离别的伤痛,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的难过。
孟青青被接回孟府似乎成了既定事实,她磨磨蹭蹭还是迎来了最终的告别。
钱氏等人还是很贴心地给他们留了独处的时间。
孟青青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振扬镖局最后的命运,她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认真对他们说道:“爹、娘、哥哥,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我如今最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们的安危。镖局走镖是刀口舔血的行当,如果可以,女儿恳请你们放掉镖局的生意,开个武馆,做个简单买卖也成。只有你们平平安安的,我心才安。”
“振扬镖局开了几十年了,这是我们吃饭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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