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南边有一座山,这座山叫朝山。虽然烟云缠绕,仙气四溢,可是朝山,却是一座上不去的山。
不论多少人去,最后都上不去。为什么呢?因为人们找不到这座山。哪怕找到了,也因为山上的花妖而迷失了方向。
数百年间,无数名士曾来探索这里。可是,从未有任何一人降服了这花妖。
不过,每三百年,花妖就会从山上下来,到人间晃悠晃悠。要是你发现一位美得好似天仙下凡的人,那便是花妖了。
这位花妖曾经在神台向天下人宣告,自己的名字,姓晚名甘棠。
晚甘棠其人,每次下凡都是寻找自己的有缘人,可是,十三次以来,没有任何一次是找到的。一开始大家还争着抢这个接近绝世美人的位置,到后来,大家也兴趣缺缺的了。
最重要的是,晚甘棠非常执着于自己的那位不知名的有缘人,上上上上次,晚甘棠下凡时,把一家无处可去的修士带回了朝山。据说,这便是当初那个灭门的虞家的旁支,而且,和她那位有缘人也是有些关系的。
而现在,又是三百年轮转,晚甘棠从朝山上下来,来到了山下的轩德镇。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奇才,会接到从天而降的晚甘棠了。
此刻,晚甘棠坐在仙鹤的身上,悠哉悠哉地啃着苹果。看到下面的一道灵光后,喊道:“樱桃,我要下来了!”
那仙鹤飞快变成一串蓝色手链,套在了晚甘棠的手上。下一秒,晚甘棠飞快地从天空往下坠落。
轩德镇众人看见天空一道蓝色身影飞快地落下,摔到了一位少年的……身旁。
没错,少年此刻正打算出门,突然看见晚甘棠坠到了他身边,脸色都变了。他急忙跑过去,道:“姑娘,你没事吧?姑娘!”
晚甘棠本来还想回答一句自己没事的,于是带着最美的笑容抬起了头,下一秒,脸色大变,脱口而出:“虚箬竹!怎么是你!我莫不是摔错地方了吧!!”
轩德镇众人马上围上去,七嘴八舌道:
“你是叫晚甘棠吧!”
“那肯定的!今天刚好是那海棠花妖下凡的时候,会从天上掉下来的蓝衣少女只有她一个好吗!”
“晚小姐啊,你跟这位仁兄认识?他是叫虚弱什么的……来着?”
“虚箬竹!那个大名鼎鼎的少年修士!你傻啊!威名四方,人家都几百岁了!”
“他姓虚,莫不是虚家的?”
“肯定是!虚家家主是不是有个外号来着?叫什么来着?”
“虚弱少年!虚弱少年吗?”
“为什么我听到的是若虚?或者是虚郎?”
虚箬竹和晚甘棠沉默了。半晌,晚甘棠回道:“我三百年未涉及尘世了,不过他的外号,不是‘虚心相求若心人’吗?三百年前是这个,变没变我就不知道了。”
“是的,就是这个。”虚箬竹迅速回道。毕竟,他也不敢说现在他的外号已经变成了“虚假的虚弱”这种奇葩至极的称呼。
想到这里,他不禁脸一红。气红的“虚心相求若心人”,这个外号,与晚甘棠也是颇有渊源。最重要的是,他的外号千千百百,他唯独承认这个便是了。
晚甘棠又回了一句:“对了,每次我掉下来总是掉在可能是我的有缘人的少年的怀里,这次到底又是谁?虽然这个办法找了十几次都没找对,有点不靠谱,但……应该没错吧?毕竟的剧情就连着引子了。
等外头喧闹过了,晚甘棠再回头对着虚箬竹,寒声道:“虚箬竹,你这次过来又是居心何为!?别拿以前的话来糊弄我!我没有那么傻。还有,这次我打算在外头多住一会儿,附近哪里有客栈?”
“对面。”虚箬竹轻咳一声,用鄙视的眼神看向晚甘棠,“对面那里写着呢,客栈。”言简意赅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站起身,顺手把晚甘棠方才因为骚乱而滑下去的蓝色手链给她重新戴上。
晚甘棠一愣。好像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般,轻声道:“晚哥哥?”等她反应过来,拽着虚箬竹就跑进了客栈:“小二,一间房!”说完,她就看见虚箬竹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眼神中表达出来一个意思:啥?你!你莫不是在看玩笑!
那小二却干脆地应下了:“好嘞,客官!”这一看就是一对嘛,这男的还羞,羞什么!连钱都要女的付!等会,这么小白脸,又没有钱,这男的莫不是个男宠吧?
晚甘棠想了想,突然明白自己说的“一间房”是什么意思了,正想开口换两间,就看见了那小二的眼珠子滑溜溜转,只觉有趣的紧。盯了一会儿,虚箬竹沉声道:“你有钱吗?”
“啊?这客栈还要钱?”晚甘棠一听,看了眼客栈光鲜亮丽的店面,便将手滑进衣袖里,双手在宽大的衣袍里飞快地结印,用法力化了一根品质极好,做工极佳,雕着海棠花的白玉簪子,递过去,“这东西够……”
晚甘棠话未说完,虚箬竹就一把抓住了簪子,假装递回去,实则在背后用法力把这簪子化去,化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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