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苏牧扶起来,苏牧带着担忧问:“没事儿吧,少夫人?”此刻,这一声少夫人,显得那么讽刺而令人难以忍受!“怎么会……怎么会……”沈莫晚喃喃地开口问,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问什么。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开枪要杀她,右影又怎么会用自己的身体就替她挡子弹。而赫连夜,又怎么会对右影这般无法忘情?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么,她自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赢家,却只是她的错觉么?“少夫人……你别多心,夜少只是太担心右影了,一枪正中胸口,可能会死!”苏牧想要解释什么,可是沈莫晚的眼神却只是更加苍茫。沈莫晚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没事!”苏牧也担心地说:“我先去看看右影,希望她不会有事!”沈莫晚点点头,说:“嗯,一起吧!”刚要走动,却发现脚腕传来锥心的疼,她刚刚跌倒的时候,崴到脚了,因为太震惊,所以没有发现,这会儿倒是开始觉得疼了。苏牧大概是太担心右影了,所以只顾着往前走,根本没发现沈莫晚的异状。其他的人也因为刚刚的场面吓呆了,摄影师都崩溃地哭了,至于那个开枪的摄影师助理,已经躺在了血泊中。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还未来得及消散的火药味。沈莫晚一步一瘸地往别墅走去,好容易才到了别墅里面,急救的医生是跟随他们一起来的。赫连夜一直抓着右影的手,脸上充满了担忧,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没有关系,眼里只有右影。右影紧闭着双眼,手却始终抓着赫连夜的手。两个人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忽然就变得那么刺目,可是沈莫晚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急救措施做好了,救护车也来了,右影被送上救护车,依然抓着赫连夜的手。赫连夜跟着去了,苏牧也跟着去了,沈莫晚的腿不方便,跟不上他们的速度,被遗忘在了一边。她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仿佛有什么东西,也正在远离自己。沈莫晚又一瘸一拐地回到了房间里,脱下高跟鞋,看到脚腕红肿一片,疼自是不必说,但伤口的疼,及不上心里的疼。躺在床上,她想过要去医院,可是看到那一幕,她觉得自己去也是多余的。性命是右影救下来的,还是以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了子弹,如果右影死了,她于心难安,一辈子都要背负她的阴影。如果右影活过来了,那么……她还能继续留下来么?救命恩人,是情敌!更重要的是,经过这次生死考验,赫连夜是否还能继续对右影无动于衷?所有的问题,在沈莫晚的脑海里不停地旋转,几乎让她崩溃了过去,连天色渐渐暗了,都没有发现!她睁着眼睛,思想却已经飘忽了,连屋子里走进来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在想什么?”沈莫晚听到这声音,几乎下意识跳坐起来。
“怎么是你?”沈莫晚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一身黑色西装,额前几许随意地落在那里,黑暗中,只能看清楚他的剪影,依然帅气逼人。萧慎,他已经消失很久了!萧慎坐到她床边,露出一抹微笑,说:“很意外么?”“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外面的保镖呢?”沈莫晚有些惊慌失措。萧慎又笑了笑,说:“你说我能在这里,你觉得现在找保镖是不是晚了点儿?”沈莫晚皱着眉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是你的人开的枪?”萧慎看着她,问:“你觉得我舍得杀你?”沈莫晚疑惑地皱着眉头,说:“如果不是你,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慎回答。沈莫晚仍旧不解,问:“什么意思?”萧慎将她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手心,不管沈莫晚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亲爱的,我说过吧,我很喜欢你!”萧慎竟然在这时候表白了起来。沈莫晚瑟缩了一下,问:“你想怎么样?”“你还看不明白么,赫连夜的心里,你并不是唯一的女人!”萧慎说,眼神盯着沈莫晚,像是看穿了她窘迫的灵魂。沈莫晚像是被人死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所有的悲哀和恐惧,在一瞬间暴露于空气里,几乎无法阻挡那一股汹涌而来的苦涩和悲伤。萧慎像是怕自己的话杀伤力不足,还特意补充道:“你自己也看到了,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右影,从头到尾,看都没有看你一眼!”“你怎么知道?”沈莫晚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萧慎离得那么近么?“我一直在你身边,自然看得清楚,沈莫晚,别再自欺欺人了,他没那么爱你,这就是事实!”萧慎残忍的声音,如同利剑,穿透了沈莫晚的心脏, 疼的她瑟瑟发抖。“我不信,那种情况,是谁都会惊慌失措,更何况右影……右影……”“更何况右影还是他曾经的恋人,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是陪他出生入死,为他牺牲过生命的女人!”萧慎替沈莫晚说完了剩下的话,可是那话,却让沈莫晚的心,更加刺疼了。“你跟我说这些,到底要做什么?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我们很快就要举办婚礼了,我来普罗旺斯是拍婚纱照的,为什么你们都要来破坏这一切?”沈莫晚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紧接着眼泪就汹涌而下,怎么也止不住。萧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搂住,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别哭!”“我就想有个家而已,我想要被爱,也努力去爱他,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得偿所愿?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残忍,一次次阻挠我获得幸福?”沈莫晚哭得泣不成声。萧慎低沉的嗓音,有一股魔力般,说:“因为上帝知道,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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