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度都以为两个人肯定是有苗头了呢。结果过了一段时间,那事儿就不了了之了。”钱正浩说。
“如果只是不了了之,那好像也没有什么吧?感情这种东西说不好,也可能最初两个人彼此对对方都有感觉,但是后来相处了一下发现性格不合适也是有可能的。你说对不对?”戴煦似乎并不觉得钱正浩提出来的这是什么问题。
钱正浩赶忙证明自己说的不仅仅如此:“当然了,如果就不了了之,我也不会想起来和你们特意说一下不是么。这么说吧,那个女的,也是我们年级的,所以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不会瞎说。他们两个人最开始是怎么勾搭起来的,这个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那个特殊的癖好,喜欢去偷偷摸摸打听别人的私事,反正等我看出来有苗头的时候。办公室里其他人肯定也都看出来了,这俩人好的时候,感觉真的是马上就要公开了一样,结果后来有一天,突然就不对了,俩人谁也不爱搭理谁了。过了一段时间,从互相谁也不理谁又变成了指桑骂槐。不指名不道姓的那话损对方,骂对方。我们这才觉得不对劲儿的,私下里反正我跟鲍鸿光关系不好,和那个女的也很一般,所以我没问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听别人说,好像不知道是这俩人谁暗中追谁,结果另一个没买账,翻脸了。”
“那个女的是你们年级的?叫什么?我看看之前去的时候我又没有见过。”
钱正浩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戴煦的问题,而是先向他确认:“你能不能保证,我跟你们今天说的这些事情,你绝对不会泄露给外人知道?”
“这是我们最基本的工作准则,你完全不用担心。”戴煦对他点点头。
钱正浩似乎还并不那么吃得准,但是既然戴煦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于怀疑,便又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那个女的是我们年级的一个语文老师,名字叫关晓珊,家就是a市本地的,听说她爸妈都是教育口的,虽然不是什么大领导,但是也算是发展的不错,比较有头有脸的那种,家里头条件挺不错的,人么……反正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就不多评价了。”
“和你不是一个世界是指家庭条件还是别的什么?”方圆问。
“不全是家庭条件的问题,当然我也不否认,归根结底肯定还是和这个有点关系。”钱正浩摇头,摇头,他的这一动作并非在否认方圆的猜测,而是因为接下来他说出的那一番感慨,“这东西没法说,都说家庭教育,父母的熏陶,对一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什么的影响比较大,关晓珊照理来说,父母都是做教育领域的工作,不应该会对她进行那种倾向的教育,而且她家里面也不缺钱,听说她爷爷以前是个著名的中医大夫,非常有钱来着,按说这样的条件,这样的家庭氛围,她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实际上,她那个人特别物质,满脑子就是钱,说话的时候,评价谁好不好,全是靠钱来衡量,她之前说过我们年级一个女老师的老公不好,原因就是没钱,她说没钱那什么证明他够不够爱你啊,把那个老师气得,和她还吵了一架,从那以后大伙儿就都知道关晓珊这个人有多现实了,要是不认识她的人,不知道她的家庭条件,搞不好还以为她是那种穷怕了,苦怕了,所以一心想通过找个有钱的男朋友,让自己今后能改变命运,脱贫致富的人呢!”
方圆点点头,这回她彻底明白了钱正浩所谓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到底指的是什么了,一方面两个人一贫一富,另一方面钱正浩也接受不了关晓珊那种用金钱衡量一切的价值观,不过这么听起来关晓珊和鲍鸿光倒像是同一个世界的。
戴煦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有些茫然的看看钱正浩,说:“要是照你这么说,这两个人,一个喜欢用别人给不给花钱来衡量感情,一个呢,喜欢用花钱来沟通感情,这不是正合适么?就算别的方面不合适,怎么就至于闹翻脸的呢?你说他们相互指桑骂槐,都大致说过些什么,你还能有印象么?”
“说得太多了,多难听的都有,我印象比较深的,鲍鸿光说过关晓珊,当然了,他肯定没有挑明了说是谁,只不过就关晓珊一个人后来搭腔了,估计就算说她呢,他说有的女人,又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两头都想占,实际上谁都知道表面上装得跟个人一样,私下里要多烂有多烂,跟门口的大巴有一拼。”
方圆听到这话,暗暗有些觉得瞠目结舌,她没想到鲍鸿光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说起话来嘴巴如此刻薄,同时这也让她更好奇关晓珊的反应来。
“关晓珊是怎么回击的?”就像是感受到了她内心里的好奇一样,戴煦问。
钱正浩有点想不起来,回忆了一会儿,说:“原话怎么说的我忘了,反正意思就是说鲍鸿光长得像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说南方那边不是有句话说生谁谁还不如生块叉烧么,说不定真有人生了块叉烧,不光生了,还养大了呢。”
方圆完全没有想到关晓珊的回击会是这样的话,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不好意思大声咳嗽,脸憋得通红,转过身捂着嘴轻声的咳,戴煦也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晃晃脑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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