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袭大宇大发雷霆地拍向桌子,力道之大甚至击下一块桌角。
若不是他儿子的尸体一直迟迟未找到,他还想替袭衍威积一点德,否则他早就处理掉那女人肚中的孩子,将她逐出“袭家庄”了。
“小的不知道人人怎么会突然不见,昨晚分明还在的”一名下人吓得双腿发软,浑身打顫地跪在地上。
袭大宇气得将他一脚踢倒在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连一个女人也看不住﹖”
“爹,这也不能怪他。”袭衍武把得意的笑意藏进心中。“柴房的门没有上閂,那女人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不把握机会逃出去呢?”
汪紫薰的逃跑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对他却是十分有利,不论有没有将她逮回来,他那爱面子的老父肯定会气得火冒三丈,绝不可能再接納她了,换句话说,这个家再也容不下她了。
“为什么不上门閂﹖”袭大宇震怒地瞪他一眼。“你知不知道让她跑出去以后,会带给袭家庄多大的耻辱?”
“爹,您别紧张,孩儿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的,那女人那么弱不禁风,她跑不远的。”
话才说完,一个念头便突然从袭衍武脑中冒出来。“爹,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姦夫将她带走的?”
“可恶!”袭大宇焦急地破口大骂。“那你还不快派人去把她抓回来!绝不能让她跑出——”
“不用麻烦了。”这时,一个沉稳的嗓音插进了他们的对话中。
袭大宇气愤地望向书房门口,本想把来人臭骂一顿,但是,当他一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后,立即换上一副和藹的面孔。“咦?自琮,你什么时候来杭州的,怎么不通知伯父一声呢?”
原来出现在门口的正是袭自琮。
“昨天刚到。”袭自琮面带严厉之色,慢慢地走进书房中,停在他伯父与堂弟面前。“伯父,可以把下人支退吗?”
刚才听到的对话,已经让他对他们父子两感到徹底的寒心了,他相信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可以。”袭大宇虽然对他的行径有点摸不着头绪,但是仍示意那名下人离开。“你下去做事吧!”
“是,老爷。”
见到下人离开后,袭衍武忍不住挑起俊秀的右眉,含笑地问:“堂兄刚才说的不用麻烦是什么意思?”
“不用找紫薰了,她现在人在我那里。”
袭自琮那低沉的话语有如在晴空中响起一声巨雷,教人错愕!
“什么﹖﹗”袭家父子对望一眼,两人相似的眼中都写满了惊讶。
只见袭大宇马上恢复镇定,双目精光熠熠地干笑几声。“呵呵呵自琮,别跟伯父说笑了,我那媳妇怎么可能在你那里呢﹖”
只是他的姪子为何知道汪紫薰的閨名呢?袭大宇怀疑地思忖着。
“是啊!堂兄,这一点都不好笑。”袭衍我心里的感觉可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愉悅,事实上,他觉得不太妙。
如果他堂兄真的是汪紫薰的姦夫,那一切就惨了!懊死!他会不会是来为她讨回公道的啊?
“伯父,请您坐下,有件事要让您知道。”
袭自琮蹙着眉心那道透露出严肃性格的皱褶,将那晚发生的谬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袭大宇听完以后,震惊地癱在椅子上,久久说不话来。
袭衍武则感到不可思议。“你是说大哥设计你跟紫薰共度一夜﹖﹗天!我还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我不相信衍威怎么会做出这种荒谬绝伦的事情”袭大宇嘴里喃喃唸着,一副失神的模样。
“我没有必要撒谎。”
袭自琮无法对眼前这名老人产生任何同情之心,一个凡事向钱看的人,所教导出来的儿子自然也是貪财势利,这也是他们兄妹三人少与“袭家庄”往来的原因。
当年他伯父不肯对他的双亲伸出援手,害他们被逼得自尽身亡,他们兄妹也变成孤儿了。
本来,以他伯父的财势,他大可以将他们接来杭州一起生活,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对他们不闻不问,任他们兄妹三人自生自滅,彷彿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般。
“堂兄,你别生气,爹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我大哥是那种混帐而已。”袭衍武连忙讨好地问:“不知堂兄现在有什么打算?”
将来“袭家庄”还处处得仰仗“千里船行”的帮忙,所以,现在说什么也不能与他堂兄撕破脸。
“我要带紫薰回泉州。”袭自琮直视他的眼眸,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今天的来意。
原本失魂落魄的袭大宇一听到他的要求,立刻气沖沖地站起来。“不成!那女人是我们袭家的媳妇,你不能把她带走。”
“衍威已经死了。”袭自琮冷静地指出事实。
袭大宇不悅地哼了一声,对他非常的不满。
“就算衍威死了,我们袭家还是养得起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让你说带走就带走?”
只有貧窮的寡妇才会改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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