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改变她泪流不止的事实,改变不了自己真的是失恋了的结果。
也因为这样,当h善如接到她的电话,匆忙赶来时,她更是抱紧了h善如,放声大哭。郭沛君从出生到现在没哭过多少次,就算哭了,也只是不出声地安静哭泣,独自流泪。她向来不喜欢放大自己的悲伤,要全世界都知道。可是只有此时此刻,她痛哭着,因为这是她在ai情里受过的第一个最重的伤,痛得她以为自己会si掉。
所以她哭得像个孩子,揪紧了h善如的衣服,大声地向所有人宣泄自己的悲伤。
她希望等她哭完这一场,会再度变得坚强。
孙昱良整理着家里所有自己带来的东西,把一些已经不用的都先收了起来,距离他搬离这个家,也只剩下三个月左右了。他即将毕业了,大概也会搬回去帮忙家里民宿的工作,然後再打算要不要再回来台北长住。
他有条理地把东西一箱箱地分装好,然後又打扫了家里一遍,每个角落都细细看了一次。虽然这不是他的房子,但好歹从大一住到现在,还是会有感情的,所以他多少有些不舍。
收着收着,孙昱良最後走到了那天借给叶树年睡一晚的房里。那间房里没什麽要整理了,因为平常不太会有人来家里作客,那间房间除了偶尔充当客房用之外,也没摆什麽东西。他不知道是不是疲倦了,就往床上躺去,拖鞋从脚上掉了下去。他一动也不动,脑袋里忽然浮现了那天叶树年躺在床上因为喝醉而显得朦胧的面孔。
那麽毫无防备的叶树年,是他第一次看见。平时叶树年虽然温和恭谦,显得十分有礼而使人倍感亲切,但这样的叶树年依然是有所防备的,那样的他并不是对每个人、每件事,无条件地温柔,而是在他真的确认你是他需要温柔以对的人时,才会释出他最大的善意。
只有在叶树年喝醉的时候,孙昱良才看见真正的他,不愿被帮助、也不肯接受他人好意,倔强又不服输的叶树年。那样的叶树年,不是温柔的。
褪去温柔包装的叶树年,其实是充满刺的,可是尽管如此,孙昱良还是选择亲吻这样的他,选择去拥抱这个会让人受伤的人。孙昱良知道,他是愿意去ai这样的叶树年的一切,无论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也入得了他的心。
孙昱良不是第一次ai人,可是过往的他总是太急躁,希望知道对方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正在做什麽,会不会想到自己?只要对方在自己身边,他就会想无时无刻陪伴,也愿意不断地付出,只要对方开心。可是这样ai人的方式使人窒息,所以在过往,每任与自己分手的理由都是:「你的ai让我觉得不能呼x1」。
他想成为ai人的空气,却总变得像是毒气。
这次,孙昱良不想再这样吓走任何一个人,他已经受够了自己心ai的人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他宁可安静地守候,就算最後没有结果,他也希望自己曾经可以是对方最可靠的存在。
孙昱良感觉这也是种长大,在感情里长大。
只不过依然还是空虚。
刚才孙昱良打了通电话,向那人表达自己星期五有事无法赴约,改别天。就算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多y冷的语气,他也毫不在乎,只是沉沉地说了声再见,就挂掉电话,将电话切成静音,丢到桌上去。
其实他本来就不想去,现在为了叶树年和童语馨星期五的晚餐,他也总算是有个理由推掉……不,与其说找不到藉口推掉,不如说找不到藉口说服自己不去。
他本来就很清楚自己不是每件事情都敢於面对,他也是有着不愿意去正视的事情。那些事情於他,是痛苦的。
可以的话,孙昱良好想逃避,好想窝在黑暗的角落里,不去看,也不愿被看到。他承认自己是胆小的。
他承认b起拥抱别人,他更想要被拥抱。
只是等不到这麽个人而已。
叶树年耐心地坐在医院的候诊室里,嗅闻着他最不喜欢的药水味,还有身处冰冷的感觉。可是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感到忧心。
等到徐清慢吞吞地走出来,坐在他身旁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说什麽?」叶树年轻声问。
「c劳过度引发的偏头痛,喉咙好像也肿肿的,要我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徐清调整了一下口罩,声音沙哑倦怠,有气无力地回答着,「不过要好好休息可能是有点难,最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
「那又晕倒怎麽办?」叶树年看着她。
徐清噤口。
叶树年下班时,原本想到好久没去的二手书店走一趟,顺便挑几本书回家,却在书店门口看见穿着厚厚大衣的徐清。她手上抱着书,神情却十分恍惚,走起来路来还很摇晃。叶树年一度以为她是喝醉了,但她却下一秒就摔倒,吓坏叶树年,赶紧冲上前搀扶。但徐清身上既没有酒味,脸颊也没有泛红,反而是苍白得吓人。她紧紧皱着眉,低声sheny1n。
「你还好吗?怎麽了?」叶树年慌张地问,徐清看着他,目光却很涣散。她摇头,脸se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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