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要来了,咱们开始诵经祈福吧。”她见寻阳表情紧张,说道:“寻阳姊坚持住,千万别露了马脚啊。”兰英走过去扶住她,说道:“紧张的话就大声诵经,一定会没事的。”令晖道:“对,我们一起念。”正说着,就听外面大殿开始吵闹起来。四姝正襟危坐,小心留意着外面的动静。那些贼寇像是盘问了一番,未有收获,又来到客房,一间一间查看。待打开四姝的房门,一个头目走了进来,仔细查看了一番,独见房内只有四个年轻女子在诵《道德经》。后面张甲上前应道:“这屋内都是普通香客,哪来的官军啊。”那头目用眼神扫了四姝一眼,见她们都是茫然无知的表情,也就离开了客房。待匪众一走,四姝方松了口气。林儿笑道:“哈哈,咱们檀家女将不输男儿吧?”寻阳轻拍熊口小声道:“吓死了,刚才心跳好快。”被另三女一番轻笑。直至晚间,韩均才回来。贼寇果然去了县衙,好在准备及时,他们什么也没找到。于是众人就在迎仙阁安心住下,静待局势发展,第二天安然无事。第三天一早,众人还在梦中,忽听外面有人高声喊叫:“师姊、鲍小姑、师姊、鲍小姑……”令晖于睡梦中惊醒过来,问道:“小妹,好像是陶公子。”另三女也同时醒了,都听出了陶贞宝的声音。林儿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大声应道:“师弟,在这里。”不多时,果见陶贞宝跑了过来,见到林儿,立时叫道:“师姊,总算找到你了。三坞主呢?”林儿忙道:“木兰阿姊看着呢,咋了?”陶贞宝还没喘过气来,便道:“没时间了,边走边说吧。”林儿也不知情况,只好领着陶贞宝来到木兰隐伏之地,带了那三坞主,往龙头山而去。一路边走,陶贞宝一边介绍道:“你们前天抓了三坞主,他的手下哪里还坐得住,到处在找。可你们就像遁地三尺一般,完全没了下落。因为逃回来的兄弟说是官军抓了三坞主,所以三坞主的手下就去找二坞主要人。两下里本来平时就不对付,几句话不对就打了起来。大坞主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才终于同意了檀兄的建议,制伏了二坞主,并与檀兄歃血为盟,他们从此弃恶从善、不再四处劫掠。所以檀兄这才急派我来请回三坞主,此时他们就要到渭河边盟誓了。”他话说得没头没尾,林儿听得也是一头雾水,问道:“等一下,为什么他们看到是官军干的,却要找二坞主?”陶贞宝道:“哦,我忘了说。檀兄已经查清楚了,原来贼寇中的二坞主多年来一直与国中和侯家堡有勾结,充当他们的打手。要不你还是一会儿听檀兄给你解释吧。”一边说着,众人已到了渭河边,果见那里聚集了许多人。当先两人,一个羌人打扮、一个文弱书生,那书生正是檀羽。林儿远远见到檀羽,口中高声叫道:“阿兄!”脚下则飞快地奔了过去。檀羽转头见是林儿,也快步过来接住她,四目相对,刹那间竟没有一句话。那边羌人首领也见到了三坞主,立即上前接住,便要给他松绑。后面押守的木兰看了林儿一眼,林儿忙示意她放人。羌人首领拉着三坞主,说道:“三弟,让你受苦了。”三坞主道:“兄长,听说你要和檀军师歃血为盟,那檀军师竟然是……”羌人首领止道:“三弟,这事回去再细说。”说着转身来到早已准备好的案桌之前。檀羽见状也走了过去,对羌人首领道:“大坞主,今天檀羽就在此立下誓言,必以我微薄之力,保众兄弟此后无忧无患、永享太平。”羌人首领道:“檀军师大仁大智大勇之人,我信得过。来啊,上酒。”便有手下人端上酒来。羌人首领拿起一把匕首,在指上一割,鲜红的血液立时喷涌而出,全滴在酒碗之中,檀羽也过去接过匕首,割破手指,滴血入碗。两人高举起碗,用力一碰,然后一饮而尽。羌人首领哈哈大笑道:“能交檀军师这样的朋友是我一生之幸。我已命人在坞中设下酒宴,请檀军师与众家弟兄一同前往。”檀羽一拱手,道:“那就多谢盛情了,大坞主请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羌人首领道声“好”,拉着三坞主当先而去。檀羽见羌人离开,这才回头向林儿深情一笑,柔声道:“谢谢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林儿嘟着嘴道:“几天不见,阿兄怎么像外人了。”檀羽道:“这是真心的。若不是林儿和大家一起努力,我们又怎么能这么快就调查出那么多真相呢。”林儿闻言,便适时地抱怨起来:“可不是嘛,若不是木兰阿姊,我和寻阳姊差一点就没命了呢。”引得檀羽一阵心疼。林儿微微一笑,这才说道:“刚才听师弟说,阿兄已经查清楚二坞主与侯家堡的关系了?”檀羽却并不答她,只是抬头望向了远处的群山,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唔,看起来,是我们需要考虑如何对付侯家堡的时候了。”林儿见他如此,便知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也就不再多说。正此时,她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眼神中一下充满了惊惧。檀羽见状,忙问:“怎么了?”林儿犹豫了一阵,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天牛盼春送过来的信,交到檀羽手上,说道:“阿兄,这是牛盼春寄来的,在我怀中都放了好几天了。”檀羽有些不安地“哦”了一声,忙接过信来看。然而刚看没几个字,却见他的表情从笑意变作惆怅,又从惆怅变作惊异,最后,竟仰天大笑起来,高声叫道:“天意弄人啊!”林儿无奈地摇摇头,又将信接了回来。原来那上面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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