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0日早上六点钟,初秋的阳光照进我的房间,也照进了我的心里。时令已过处暑,再加上由于人口锐减,导致碳排放量减少,天气还真的有些凉了呢。我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准备洗漱,开始迎接新的一天。洗漱完后,我来到厨房,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罐奶油鸡汤,倒进锅里,又接了一罐水——她刚做完手术,得给她吃些流食。我把水倒进锅里,接着把燃气灶拧到文火,并且时不时的用勺子搅拌锅里的汤,不一会儿,锅里的奶油色汤汁沸腾了,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股香味混杂着蒸汽,从锅里传出。我盛了一碗汤,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面包,放在托盘里,然后,端着去了病房。我来到病房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应。我踌躇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进去。转动把手,推开门,她还没有醒。我来到床边,把食物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旁边那张凳子上,开始端详起床上熟睡的她。这是我她在我这里已经四天了。这些日子以来,我的精气神越来越好。也许是她来到这里的缘故吧。记得有位精神病学家说过,如果一个人很长时间不和别人交流的话,那么,他的情感无处表达,从满怀希望,再到失望,再到绝望,最终,这个人将会疯掉。看样子,权威并不总是正确的。因为,我就是个例外。我不知道,在没有遇到她之前的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了弥补无人倾诉的痛苦,我在电脑上打游戏,并且开始写日记。凡事就怕日久天长,后来,电脑最高难度,在我的面前,变得不堪一击,a5纸那么大,200页的日记本,我写满了足足四大本。我曾经想过一了百了,想过和爸爸妈妈以及夏帆团聚,但是,她的到来,使我的心头再次开起了希望之花。为了给她解闷,我把我这一年来看完的书全都拿到了地下室她的病房里。估计以她的阅读速度,短时间内看不完。有些时候我也在想:如果,还有其他人活着呢?毕竟,希望永远不能丢掉。因此,除了给她送饭、换药、打针什么的,我基本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捣鼓无线电,摆弄收音机和手台,以及其他的无线电设备。基本上不去楼下。这天夜里,我睡觉的时候,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阵哭声。我一开始以为是野猫的叫声,便没有理会,但听了一会后发现,这哭声好像是从地下室里传来的。难道是闹鬼了?
要知道,我的手术台原本是执行死刑用的,说不定也处死过女性死囚。我睡意全无,打开灯,哭声仍然持续。嗯,基本可以确定,不是闹鬼。我起身披了件衣服,拿起手机,走到地下室门口。进了地下室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哭声是从珂馨的病房里传出来的。我也顾不上敲门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打开灯,发现珂馨正躺在床上哭得泪流满面。嘴里还喊着“别丢下我”“我是珂馨啊!”之类的话。看样子,她做噩梦了。我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我从来没做过噩梦,更没有别人在我面前做过噩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喊道:“珂馨,快醒醒!”她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睁开了双眼。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慌乱和无助。看到她醒来,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我轻轻扶住她的背,让她慢慢坐起,然后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她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我不放心地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她不说话。我拿起杯子,倒了一杯凉开水,递到她的手里。她喝了一口水,情绪稳定了一些。我试着问了一句:“是不是做噩梦了?”她点点头。这时,我听见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对我说:“蠢货,你不是想让她趴在你的怀里哭吗?多好的机会啊!千万不能放过!”我接着说道:“别害怕,有我在呢。可以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吗?”情绪刚刚稳定下来的她,又一次泪如雨下。她梦见她的父母从她的面前走过去,她声嘶力竭地想喊爸爸妈妈,拼了命地想追上他们,但是,自己的喉咙就像是被扼住一样,死活发不出声音,同时也想被固定一样,不能挪动一星半点。她能做到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渐行渐远。然后,她回过头一看,一大片暗影,铺天盖地,正在向自己慢慢地靠近,暗影里面,隐隐约约地,有许多双红色的眼睛在闪烁,同时传出尖叫声,和阴森森的,惨兮兮的笑声。如果被这片暗影吞没,那么,自己一定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眼看着暗影离她越来越近,她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就在暗影即将吞没她时,她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瞬间,那片暗影迅速地朝后退去。然后,她就被我摇醒了。听到这,我明白了什么。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问她:“你的父母呢?”这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你无意中的一句话,有可能正好戳中别人的痛处。果不其然,她哭得更厉害了。我又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从她声泪俱下的讲述中,我了解到,她原本和我一样,都拥有幸福的家庭,和疼爱她的父母。后来,瘟疫爆发了。她的母亲感染入院。在同病魔抗争了一个多月后,最终去世。她和她的父亲相依为命。她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一个月前,她父亲外出寻找食物和燃料,再也没有回来。听到这,我想到了我的父母。他们的结局,不也是如此吗?只不过,我很庆幸,他们没有死在世界末日到来之后。所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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