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赫的家,严格来说,应该是他的家之一,在郊区的别野区。
独幢别墅没有朴惠珍想象中那么大,但是安保工作非常严密。
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上,朴惠珍兴奋地畅想着:
婆婆说: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儿媳说:谁稀罕你们家的臭钱!
哗啦哗啦,钞票撒了一地。
“笑得那么开心,你是去春游的小学生吗?”
透过后视镜,金钟赫看到了朴惠珍傻笑的脸。
“啊?到啦?”
朴惠珍回过神来。
“还有五分钟。事先说好,我们俩是契约恋人,一个月后和平分手。”
“知道啦知道啦,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就这么没有信用吗?”
“还有,你坐好一点,不要岔开腿。”
金钟赫给朴惠珍挑了一件简约大方的白衬衫和一条经典百搭的黑se迷笛裙,再画龙点睛地配上一双黑白撞se赫本鞋,简直是把她打扮成了一位名媛。
他的喜好也太明显了。
“哎哟,我的老板呀,你就放心吧——我一路上都在脑内模拟,保证一进门就变成淑nv。”
说着,朴惠珍往真皮座椅上一靠——
“小心你刚做好的发型!”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给两人开了门,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jg心打扮的贵妇人在一旁倒茶——想必这二位就是金钟赫的父母了吧。
也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保养的,她看起来b朴惠珍大不了多少。
“爸妈好。”
朴惠珍脑袋一卡壳,脱口而出。
ga0砸了。
“爸,阿姨,久等了,先去餐厅就座吧。”
金钟赫自然地接过话头,揽着朴惠珍的肩膀往里走。
朴惠珍同手同脚地走了几步,被金钟赫拐进了走廊。
“对不起,老板!”
朴惠珍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
“嘘,小声点。小声少说,少错。”
金钟赫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好下了si命令。
朴惠珍是最后一个入座的,她观察着饭桌上的每个人——老祖母坐在长桌一头,紧挨着她的是金钟赫和他的兄长,自己坐在他旁边,他的父亲和兄长坐在另一边,母亲坐在长桌另一头。
“全能的主啊,感谢您赐予我们丰富的食物,请保佑我们家家庭和睦,生意兴隆;请指引迷途的羔羊回到您的怀抱……”
老祖母在进行饭前祈祷。
朴惠珍也假模假样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你就是钟赫的朋友吧?”
老祖母发话了。她的声音苍老有力。
朴惠珍睁开眼睛,点点头——她谨记金钟赫的劝诫,少说,少错。
“不错。长得漂亮,懂规矩。现在的孩子啊,要是都像你一样就好了。来,给你见面礼。”
老祖母说着就要把手上的手镯褪下来。
朴惠珍连连摇头,在桌布底下踢了金钟赫一脚——快帮我解围啊。
“妈,你吓着人家了。”
贵妇人cha嘴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老祖母板起脸。
原本就不热的气氛更冷了。
“大家吃饭吧。”
中年男人出来打圆场。
这一顿吃的是家常菜,有朴惠珍喜欢的大酱汤,可大酱汤离她太远了,还是金钟赫替她盛了一碗。
不过,再多她也吃不下了——她光吃沉默和尴尬就吃饱了。
吃完饭,金钟赫的兄长最先离场,全程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和他相b,连金钟赫都显得和蔼可亲起来了。
老祖母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起他,从“不守规矩”到“疏远家人”,话题渐渐偏移到“年轻人缺乏信仰”上。
“妈,差不多得了,你说的那些都过时了。”
不愧是金爸爸,拿出大家长的威严来。朴惠珍在心里为他加油助威。
“爸,你这话说得不对。”
朴惠珍怎么也想不到,站出来反对金爸爸的人是金钟赫——
“先进与否不仅取决于事物本身,也取决于时代。就b如说,很多宗教都宣扬婚前婚后守贞的思想,这是因为它们诞生于私生活混乱的年代,在当时也是非常先进的。”
“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金妈妈突然站了起来。她的脸se的确很难看。她一手托腰,一手捂着肚子。仔细一看,她的肚子似乎微微隆起,是吃撑了,还是……金爸爸真是老当益壮啊。
“正好,钟赫啊,也扶你nn回去休息吧。”
金爸爸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饭桌上只剩下朴惠珍和金爸爸了,两人的位置刚好是面对面的。
来者不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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