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柴远。是个性格颇为跳脱甚至于颇为开朗的少年。曾经是一颗为蓝色星球上的普通群众,十七岁那年,由于教室偷玩手机的锅,被老师抓到,然后成功通过了老师的一通电话……网购到了父母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但这不重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叛逆期的少年易怒,一甩门就走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非字面意义上的≈039;≈039;走≈039;≈039;了。在鬼知道是地狱还是天堂的的地方晃过,反正就看着眼睛面前一片混沌,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就直接多出了一根雕龙画栋的横梁,一张满是胡渣,富态的男人的脸。鬼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莫名其妙的,我多了个爹,还多了个挺漂亮的娘。然后,我就哭了,哭了还是蛮久的,反正等到我有记忆的时候,似乎已经五岁了。作为一个曾经坚定的无神主义者,穿越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似乎有些打破我的常识。但是幸运的是,俺家老爹,不是一般的有钱。生活过得也还算舒服,就这样到了十四岁。一个很正常的年纪,每天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并没有让我颓废,反正,目前为止,看起来就是个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且浑身写满≈039;≈039;我很有钱的≈039;≈039;……小胖子……好吧,其实也不算很胖,起码在这个古代风格的世界里,穿上有些复杂的衣服之后,其实不怎么看得出来。最多就是…有点小肚子。肯定没有那个便宜老爹来的胖但是我依旧是个无神论者,虽然这个世界老是有人说什么仙人路过之类的,而且我所在的这个大梁王国,似乎还有什么供奉之类。反正劳资没见过,那就是莫得神仙。倒不是说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什么神仙一类万一的存在,不过是仙凡有别,而我虽然是什么穿越者,却没什么远大的志向。毕竟在我看来,人生一切的最终目标,就是当一条轰轰烈烈的咸鱼。直到那一天。好像是什么我生辰刚过完两天之后。我刚出门回来。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其实也就是逛逛集市,买几根冰糖葫芦,青楼什么的,主要是被老爹禁止,但当然还是去逛过的。只不过到了门口就被老爹的人拽回来了。
反正,就在我还有没几步就踏入府内的时候一道粗的不可思议的白色剑光,就在我眼前≈039;≈039;嗖≈039;≈039;一下,然后又≈039;≈039;嗖≈039;≈039;一下的飞过了我所在的城池。更令人悲伤的是,就因为这区区≈039;≈039;仙人≈039;≈039;斗法的余威,我爹娘,我家府上那么多下人,那些我养的猫猫狗狗什么的。没了,就没了。留在天边的,是一道血红色的,鸟的纹路印记。我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反正只是默默的叼着冰糖葫芦,瘫坐在了地上。二世为人,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悲伤。十四年来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十四年来自家爹娘对自己的照顾,却在区区一道余波之下,灰飞烟灭。没了,什么都没了,只留下一个瘫坐在地上的少年,以及一匹被带出来的马驹。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场绵绵细雨落在了那一剑所犁出的沟壑之上。我曾经是很喜欢雨的,当雨滴落在我头上的时候,我却头一次的,有些癫狂的露出了一抹微笑。那一刻,我做了一个违背曾经自己所有想法,那个安安稳稳过完一生的想法。生命太过脆弱。大抵是父母的死去,远比我穿越时给自己造成的影响要大的多,反正两世三十多年,我第一次脱离了所谓的≈039;≈039;叛逆期≈039;≈039;我要成仙,我要长生,我要复仇。用自己的双手。我头一回取下了腰间那一块父亲由重金所买来,自己却始终由于不相信,也不远脱离安稳生活而不愿使用的阴阳色玉佩。这是张仙证。成仙的资格证,其实却也就只是仙宗的一张门票,一次考核的机会。这是凡俗之中的人,除了被偶然路过的仙人看中之外,唯一一条入仙道的机会。只是这机会,万分珍贵,父亲花了一大半的积蓄。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的决定,实在还是过于……不知道会有什么,听说考核也难得令人发指,但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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