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老实地跪在椅子上,认真地书写着,一笔一画都用劲了心思。可是手真的好酸。她郁闷地瞧了眼不远处的点心,撇撇嘴,赌气地将笔丢在桌上,扑向了吃的。“谁叫你吃的?写完了?”赵希厚头也不抬地道,一笔一划的在宣纸上书写着,墨迹瞬间便被纸张吸收,端正的小楷呈现在纸上。瑞雪捏着点心却不敢放进口里,吱吱唔唔地不敢说话。“既然没写完,还不过来写?”“我不写了,我都写了两天了,还写不好。那个永字那么难,最后两笔我总是写不好。”瑞雪泄气地道。赵希厚停下手,瞥了眼瑞雪写字的几张纸:“你不只是最后两笔写不好,所有的都没写好。”听着赵希厚说自己做的不好,瑞雪冲到跟前,嚷嚷着:“怎么可能,我照着你的字写的,都一样的。”赵希厚将自己跟瑞雪的字放在一起,叫她过来看:“能一样么?你的字飘忽忽地,怎么叫一样?”“哪有。我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去写字,可是还是那样。我能怎么办,明明是这笔的问题。”赵希厚根本就不理会瑞雪的话,解下手腕上的布包系在瑞雪的手腕上:“我看你也系上这个才行。”瑞雪试着活动活动手腕,只觉得沉实,压在手腕上半分动弹不得:“这么沉,怎么能写字?”赵希厚寻来另一个布包让瑞雪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只有这样,你的字才能像在纸上生根一般。好好写,不然不给你回去。”“……”瑞雪歪着头瞧着赵希厚,忽然笑道,“三少爷,您不是嗓子不舒服么?怎么还跟我说这么多话?”赵希厚气的扯了瑞雪的小辫,正色道:“我再教你一遍,写不好我打你的手心。”将瑞雪抱回椅子上坐好,手把手的教瑞雪书写“永”字:“令掌虚如握卵。就是说这执笔的样子像手里抓了个鸡子一样。中指搭着笔的外侧是为了里钩,你这个永字的里钩写不好,就是你中指没好好用,外推的时候要用无名指同小指。手要抓紧笔。东晋时有个人叫王献之,他写字的时候,有人从后面猛抽他的笔,都抽不出。写字的时候不是手用劲,是手腕,要不明早你的手指会抽筋的。永字最难的就是最后两笔,先点一下,再撇;然后是捺,记得要往回提,是轻提。可明白了?”瑞雪点点头,看着赵希厚最后一笔漂亮的“捺”,又照着样子练了几遍,还是觉得相差很远。“不行的,我写不来。三少爷你换个字叫我写吧!”“慢慢来,总会写好的。你不是说要帮我抄书的么?字都写不好,还要怎么帮我?”瑞雪摇着脑袋哀求道:“真的不行。我浑身都痒,脑袋晕忽忽的。”“你若不写,那我就——”赵希厚挑了下眉,凑到瑞雪耳边,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瑞雪听了,眼泪顿时蓄满眼眶,她狠狠地讴了眼赵希厚,也顺带将泪水讴了出来。赵希厚哪里想到她会哭,顿时手忙脚乱地去为瑞雪擦眼泪:“好哭佬,你别哭啊!我说着玩的。”瑞雪压根就不听他的,打掉他为自己擦眼泪的手,用劲地拿手摸了把眼泪,气鼓鼓地在纸上练习着,一面写一面哭,眼泪很快就把纸张打湿,墨迹很快便化开,字迹顿时模糊。一想到这样一张字就毁了,瑞雪忙放下手中的笔,拿手擦拭纸上的水迹,怎奈纸还是毁了。“哇!”瑞雪干脆放开声哭泣起来。又毁了一张字,她好容易才写了一张,这一天一百张的字她到底要写到什么时候。“这是怎么了?”提着食盒进来的溶月一见到瑞雪在屋里哇哇大哭,疑虑地问道。赵希厚不是味的瞧了还在抹泪的瑞雪,摆手道:“没事,就是字毁了。晚上是什么好吃的?”“说是肺片汤。”溶月将晚饭摆将出来,对瑞雪道,“你还不快回去,方才送饭的还问,说王厨子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瑞雪一听,连纸笔都不拿就往外跑。溶月赶紧追在瑞雪身后喊:“你别跑啊,小心摔着。我叫人送你回去?对了,回去同你爹说,三少爷本来就有些咳,叫他送盅百合银耳羹来。”瑞雪只是嗯了声,拔腿就跑。她再也不要进三少爷的屋子了,总是叫她写字,还要写那么多遍;他还说那三个字,真是大坏蛋!溶月看着跑出去的瑞雪,疑惑地道:“她这是怎么了?气性怎么那么大?”赵希厚没有理她,喝了口汤,连声赞好:“这汤好,这东西吃的也软烂,爷爷一定爱吃。”溶月取了筷子为赵希厚布菜,听他说肺片汤好,笑道:“我的好少爷,这肺片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好。”喘着气冲到厨房的瑞雪,抱着王九指的双腿哼哼地道:“爹爹,我不要写字了,手好酸。”可随即发现厨房还有好多人,忙松开手站好。王九指打了水,为瑞雪洗净手上的墨迹,笑道:“先前不是自己吵着要三少爷叫你写字的么?怎么又不愿意了?”
瑞雪捋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布包:“可是三少爷叫我写一百张的字,还叫我系上这个,好沉的,我连手都抬不起来,还怎么可能写字。我现在手都酸了。”王九指帮瑞雪将布包解下,掂了下,知道是为了练手腕的劲而用的铁沙:“你不是听老太爷说铁杵磨成针的故事么?若是想要做好事,就要下功夫。就像今天这碗肺片汤一样,先要洗肺,再拿酒水滚煮一日一夜,若是其中有一步做不到位,这汤也就没味。”瑞雪爬上凳子老实地坐好,看着王九指端了汤,急不可待地喝了口:“好鲜啊!”赵原从碗里抬起了脸,竖起大拇指对王九指道:“王师傅,您真是好功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