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很好奇,“公子,这是做什么的”庭渊笑着和杏儿说“明夜你找个机会把这东西混进祠堂的灯油里。”祠堂平安瞬间就明白了,公子这是要收拾堂公子了。杏儿眼含笑意,看来堂公子要遭罪了,她从公子手里接过药包小心收好。次日上午,庭渊去找了庭昶。庭昶看庭渊来了,有些意外,“渊儿怎么来了”庭渊“我想来跟堂叔学学管理家业,不日就将成年,继承家产,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庭昶没觉得他这么说有什么不妥的,倒也没有的吝啬,招呼他来自己的身边,教他如何核算账目。年后开春庭昶就出府去各处庄子巡视了,府上的账目已经有一个月未曾过目。如今便趁机教庭渊看账目。“听你婶婶说,前些日子你拿了从前的账本,可曾看明白账目”庭渊摇头“不曾,不知从何看起,只是与账房先生学了算盘。”“那你算盘可能熟练使用”庭昶问。庭渊点头。于是庭昶开始教庭渊如何对账。其实这些东西庭渊都会,但他没必要展露出来,让庭昶对他放下戒备心对他有利。
账目核查结束,下午庭昶说要带他核查库房。府上进出的东西,每月都要清点,避免有人中饱私囊。这点庭昶抓得还是挺严的,进出开支记得清清楚楚,几乎没什么差错,也正是因为记得太清楚,这才能从账目中让庭渊发现他们一年的开支极大。每月入账多少银钱,府中开销多少银钱,购买了什么东西,用掉什么东西,谁用掉的,一笔笔明细往来十分清楚。杏儿跟着庭渊,一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庭渊的衣服府上有专门雇人清洗晾晒,饮食厨房负责,平日需要人跑腿有平安,院子平安每日也会清扫,公子的卧房和书房他自己用完东西顺手就能规整好。院子里的花草公子让她不用修剪,若是实在杂乱了稍微修剪即可,给了她充分的时间学习公子教给她的知识。外头阳光好,杏儿在院子里学拼音,林茵然院里贴身伺候的丫鬟过来找她,说婶娘要见她。公子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杏儿丝毫不慌。现在她是公子院里的人,旁人也不敢对他做什么,即便是林茵然,也不能轻易动他。保险起见,她还是回房取了匕首。砍柴的刀带不出院子,匕首小巧好藏,用于防身是极为合适。她跟随林茵然院里的丫鬟前往林茵然的院子,这丫鬟与她年纪差不多,进府好几年了。“音姐姐,婶娘有说找我做什么吗”她心中其实清楚,昨日她与庭璋摊牌,要庭璋给她钱换取手里的帕子,今日婶娘找她必然就是为了这件事。音儿“婶娘找你自然有她的原因。”杏儿见她不好说话,也就没说什么了。入了婶娘的院子,杏儿心中还是有些畏惧,发自本能,毕竟她在此处挨过打。站在院里,此时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太阳就在头顶。音儿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和婶娘通报。”从此一去不复返。杏儿想到自己会被刁难,但没想到门都没进就要被刁难。站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个时辰,音儿才从婶娘的卧房出来。“进来吧。”杏儿晒得脸颊发红,上台阶都发晕,好在很短暂。在强光下站了那么久,一进屋,眼前漆黑一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林茵然坐在堂屋主位上看着杏儿,“你来得不巧,我刚好睡下,我这个人是一定要午睡的,若是不午睡脾气大,杏儿姑娘可别见怪。”杏儿缓过劲儿道“婶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是我来得不巧了。”虽是音儿去喊的,明显就是故意的,但杏儿这几日跟在庭渊身边,已经学会了庭渊的处世之道,有时候没必要硬顶。林茵然倒是有些意外,眼前这个杏儿和前些日子那个誓死不签认罪书的刚烈女子仿佛不是一个人,虽心有疑虑,也只当她真是个爱财爱利之辈,说的都是些奉承话,为了钱财低头。“你今日倒是会说话。”杏儿浅笑,“婶娘,接下来我们要聊内容,留下旁人怕是不妥吧。”林茵然让其余人都出去了。音儿走时还把门带上了。对上林婶娘,杏儿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林茵然问“帕子在何处”杏儿道“帕子我未曾拿来,婶娘,二百两只够买一条帕子,但我手里,不止有一条帕子,还有一条人命。”林茵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立刻恢复如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杏儿轻笑“婶娘,都是聪明人,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吴妈妈的侄儿是不是你派去杀我的,咱们心里都一清二楚。”林茵然“你自己得罪了吴妈妈,与我有何关系。”这两日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在城外稻田里发现了一具男尸,遭恶狗啃食,现在官府正在调查凶手。可惜没有目击证人,官府没有线索,正在满城贴公告,凡有用线索者,赏银一两。“我之所以得罪吴妈妈,不就是因为手上的帕子,因为我在后花园见到堂公子,婶娘,吴妈妈知道你那么多事情,又为你没了侄儿,你这般说,当真不怕吴妈妈心寒,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全都抖出来吗”林茵然身体陡然一僵。她怕,她当然怕,所以才会给吴妈妈一大笔抚恤金。林茵然眼神凶狠地看着杏儿“你还想要什么。”杏儿竖起三根手指“三百两,我要银票,不要现银,婶娘,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中午你若给不了我银票,我就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公子。”“你敢”林茵然冷笑,“这是我的院子,你觉得我会受你的威胁吗”虽是如此,她心中也有些畏惧。杏儿取出匕首握在手里,“现在婶娘觉得呢”吴妈妈的侄儿怎么死的,虽然没有定论,但不难猜出,与杏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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