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相当地惊讶。但他想伯景郁既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也就没多事,与他点了个头,便去与哥舒会合。这一路马车跑得飞快,都快给他颠吐了。等到了客栈时,人已经快散架了,是驾车的守卫将他从马车上搀扶下来的。这一路跑得飞快,从居安城到这里的县衙,又从县衙到客栈,上午出门,这下午才跑到,路上跑了少说两个半时辰,庭渊粗略估计今天怕是跑了得有六七十里,跑得他在马车内不是撞头就是撞肩。走上两步险些就跪在了地上。若非身边的守卫搀扶得快,他就已经要磕在石头铺的路上了。哥舒听到马车的声音,从屋里出来,便看到庭渊蹲在路边起不来,整个人脸色苍白。他快走了几步来到庭渊身边,“可还好”庭渊摆了摆手,“让我缓一会儿。”哥舒责备地看向赶车的守卫,“你怎么赶车的。”庭渊“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从前出门马车都是慢行,突然跑得飞起,就像平常上班开4060迈,突然有人在盘山公路把车速提上了120,这七拐八拐的不晕都不行,何况即便是古代的官道,也不是水泥路那般平坦,而是泥沙与石头铺成的。曹县令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哥舒县令,这就是你说的知交”哥舒琎尧介绍道“这位是庭渊庭公子,出身居安城庭家。这位是本县的曹县令。”曹县令“原来如此,久仰久仰。”
庭家在居安县周边几个县也算小有名气,曹县令自然是听过庭家的名号,不过是头一次见到这人。庭渊回礼,“见过曹县令,如今这狼狈的样子,曹县令莫要见怪。”曹县令忙摆手“哪里哪里。”缓过劲来,庭渊与哥舒和曹县令一起进入客栈。哥舒道“囚犯死在楼上的房间,昨夜大雨下了一夜,院子里没有任何的痕迹了。”庭渊一看又要爬楼,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现在还真没这个力气爬楼。哥舒问“要不我背你上去”庭渊摆手“不必,我休息片刻,自己能上去,现场是个什么情况”曹县令立马将刚才负责调查的捕头叫了过来,“给这位大人讲讲你们的调查结果。”那名捕头道“是。”随后给庭渊复述了一遍调查的内容,“昨夜大约是戌时五刻时,客栈里所有人几乎都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尖叫,声音来源是地字号的己号房,里面住着两名官差和一名囚犯,其中一名较瘦的官差陈之在楼下后院的浴房洗澡,另一名胖一点的官差郑南江下楼在后院方便回去,看到他们押解的囚犯闻人政被人一刀毙命死状凄惨地趴在桌子上,郑南江惊叫过后不知何故晕倒在地,而后住在对面地字号乙号房的客官哥舒无灾开门查看,他走进房中时,郑南江已然倒地,而闻人政已经断气,而后住在隔壁地字号丁字房的游商张闯出来查看情况时便看到哥舒无灾站在房中,手中拿着一把带血的刀,吓得他以为是哥舒无灾杀了人,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惊动了其他人,纷纷到门口查看,大家看到的情况与张闯描述的相差无几。”“再然后便是其他房间与楼下吃饭的客官上楼查看情况,那位在楼下洗澡的官差陈之与从柴房回来的店小二姜塘在后院浴房门外相遇,两人前后脚上楼,看到房内的情况,大家怀疑哥舒无灾是凶手,哥舒无灾否认他杀了人,几人据理力争后谁也信不过谁,于是便将所有人都聚在楼下,等待天亮后,陈之与姜塘一同到衙门报官,没人擅自动过现场的陈设,直到我们来,一切都是原样。”整个案情清晰明了,基本情况庭渊已经掌握,问道“尸体可还在楼上,仵作验尸了吗”仵作这时出来,将自己的验尸结果告知庭渊。庭渊问“尸体可还在楼上”仵作点头“在。”庭渊扶着楼梯栏杆上楼,客栈是木质结构的,楼梯倒是坚固。庭渊不得不感叹一句,古人的智慧和建造技术还是很了不起的。费了些工夫才上至二楼,庭渊有些讨厌这具残破病弱的身体,却也没办法为自己换一具孔武有力的身躯。只不过是爬了个楼,便头晕目眩。站在楼梯口,便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从前做刑警什么没见过,他倒是看得开,可这具身体看不开,下意识地就想吐。给庭渊整得也是无语了。哥舒琎尧看他这个情况,说道“要不就不去看了。”庭渊坚持“第一现场最为重要,往往第一现场的证据是破案最直接和最关键的。”哥舒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庭渊,“那你用这个捂着点。”行至门口,血腥味更为严重。通常这些县令任职期间也遇不上几起杀人案,这方面的经验也就一般。曹县令便是头一遭遇上这样的情况,他也遭不住,早早地就拿了手帕捂住了口鼻。庭渊站在门外,却没着急进门,尸体已经被挪动放在了地上,但桌上与地上的血迹不难判断出来原来尸体所在的位置,加之一旁的捕头解说,庭渊也能在脑海里还原现场。庭渊看了一下地面的情况,他低头看了一下仵作和捕头,仵作的脚上套着布袋,“这现场共有几人进过”仵作道“除了我,便是两位帮忙搬尸体的捕头,为了留存证据,进屋前我们都在脚上套了布袋的。”庭渊还挺欣慰,又问“那昨夜,有几个人进过这间房”捕头道“只有五人,一个是店小二给他们房里送热水,另外一个是哥舒无灾进屋查看情况,接着就是囚犯本人,和两位官差。”庭渊“有哪些人是下雨之后才进客栈的他们都是为什么来这个客栈居住,可问清楚了”捕头“昨夜下雨之后到客栈的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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