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明白为什么庭渊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了。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能让凶手放松警惕呢张闯还是不明白,“那照你说的,他不是凶手,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莫不是凶手在我们三个之间”庭渊微微扬起唇角。张闯被吓了一跳,另外两个人住得太远,根本不可能知道两位官差什么时候离开房间,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你不会怀疑凶手是我吧”他连忙后退,却被捕头给按住了。庭渊道“给他们三个解绑吧。”张闯挣扎着“我不是凶手,我根本没有杀人,我比他到房间还晚,你凭什么说我是杀人凶手”庭渊“凶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也正是这个错误,让我发现了端倪。”伯景郁这时搭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错误,能够让我排除嫌疑。”庭渊道“我们检查过死者的伤口,一刀割破了大动脉,血液必然飞溅,但现场并没有发现飞溅的血液,地面过于干净,这个凶手过于沉着冷静,他趁死者不注意,从正面一刀抹了死者的脖子。”“怎么判断是正面割喉的”现场有人非常地好奇。庭院突然拉住郑南江,伸手在他脖子上快速地抹了一下,“如果是从后面抹了脖子,那这个凶手得是个左撇子,死者脖颈上的伤口走势是自右往左,自下往上,下浅上深,这个程度血液必然飞溅。然而现场却是相反的,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血液小范围地喷溅在凶手的身上。”“因此,昨夜换了衣裳的人,最有嫌疑。”若说昨夜谁换了衣裳,答案显而易见。只有陈之和郑南江,因为他们两个人从外面进来时淋了雨,换衣服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这下张闯就算是再不聪明,也能知道是谁杀了囚犯。“好你们两个狗东西,竟然自导自演地把我们都诓了进去。”郑南江道“公子未免太武断了吧,如果真是我们杀了囚犯,何不就地潜逃,要留在这里。”陈之立刻指着郑江南说“好你个老郑,亏我那么信任你,结果你竟然要害死我,这一路上你总是看闻人政不顺眼,没想到你竟然抱着这样的心思,想要杀了他嫁祸给我。”郑南江果断承认“不错,人是我杀的,我看他不爽很久了,这个狗官压榨百姓,他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陈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私杀官员是要诛九族的。”郑南江无所谓地说“我是孤儿,一命换一命,也值了。”曹县令没想到这个案子走向是这样的,“给我拿下。”郑南江被官差们抓住。曹县令道“想不到这个案子如此曲折,最后竟然是自导自演。”庭渊“曹县令,这个案子,可不止一个凶手。”曹县令“凶手不是都已经认罪了吗”庭渊缓缓走向陈之。郑南江见庭渊往陈之那边走过去,忙喊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人是我杀的与他无关。”庭渊站在陈之面前,问他“你可知道自己是哪里暴露了吗”陈之“公子说笑了,人不是我杀的,我有什么暴露的”庭渊“方才我说昨夜换过衣服的人身上的嫌疑最大,陈解差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陈之“我什么都没做。”“这正是你的破绽之处,任何人被冤枉了,下意识的反应都应该是替自己辩解。”如伯景郁,如张闯,他们都是第一时间会为自己辩解,只不过两人的态度不同,一个平淡无奇,一个歇斯底里。昨夜换过衣服的,只有他们两个官差。庭渊“郑解差还替自己辩解了一下,陈解差倒是一点不替自己辩解,在发觉事情要暴露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做的是将责任推到郑解差的身上,而他上一瞬还在替自己辩解,下一瞬间便立刻揽下所有的责任,这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反应吗”庭渊问他“陈解差为何不替自己辩解”陈之依旧从容淡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我一直在想,带血的衣物究竟去了哪里,后来想了很久,我终于想明白了。”说时迟那时快,陈之一把拽住庭渊的胳膊用力一拉,右手便掐住了庭渊的脖子。其他人皆是一惊。伯景郁与哥舒同时向前一步,异口同声“你放开他”陈之捏得更紧了,若是稍稍用力,只怕要将庭渊的脖子捏断。伯景郁的眼神中露出杀意“你找死”庭渊被掐得喘不过气。陈之咯咯地怪笑起来“看来他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哥舒琎尧“放开他,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陈之“横竖都是死,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也算值了。”哥舒琎尧眼里也露出杀意。陈之“放了我的同伴,给我们准备两匹快马,否则我现在就捏死他。”伯景郁冷声道“你逃不掉的。”即便是给了他快马,他也不可能从他们的手上逃掉。伯景郁从不受人威胁,反手他就拔了惊风的刀架在郑南江的脖子上,“你可以试试我们谁更快。”庭渊被掐得快窒息了,就在这时,陈之犹豫了一瞬,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伯景郁“放了他,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哥舒也抽了捕头的佩刀,架在郑南江另一侧脖子上,与伯景郁手里的剑形成十字交叉,“我们都不是有耐心的人。”哥舒稍稍用力,刀刃便划伤了郑南江的脖子。陈之“我要马。”在放与不放之间,伯景郁有些犹豫。这二人对他来说,价值远高于庭渊,抓住他们顺藤摸瓜能摸到背后的人,可庭渊对哥舒来说也很重要。曹县令哪见过这样的架势,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哥舒内心也很挣扎,见伯景郁迟迟不作出决定,他道“我给你马,你放了他。”这二人就算有了马,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可庭渊若是死了,不能复生,命只有一条。庭渊有些意外,哥舒竟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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