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一环证据出问题,那就全都是漏洞。曾矗也反应过来了,庭渊给他下了一个连环套,但他现在却不得不按照庭渊给他下的套继续往下走,拿不出失职的证据就是在变相地承认自己渎职。身后一众官员心里忐忑不安,若是他们对上庭渊,能否在他严密的逻辑下寻找到一条出口。曾矗在脑海里飞快的思考,应该以什么方式破局,摆脱此时的困境。半晌后,他道“没有敦促仵作尸检致使证据链不够完善,是我最大的失职,但我并非故意不敦促仵作尸检,而是想让通判大人来春熙城之后,由我们两个人一同在场时再由仵作尸检,以确保我对闻人政并无偏私之情,然而谁能想到一场大火竟然将他们全家都烧死了。”“即便将她的家人烧死了,为什么你依旧没有敦促仵作尸检”庭渊反问他。曾矗道“因为她的尸体已经不具备尸检的条件,已经被她的家人收殓准备下葬。”庭渊问他“那么你说自己没有敦促仵作验尸是想等通判一同前往验尸,在此期间你可有通知她的家人妥善保管尸体”
曾矗“”他道“这正是我的失职之处,我没有告知她的家人妥善保管尸体。”庭渊又问“那你可曾将自己的失职告知通判”曾矗“”庭渊此时一副我就静静地看你狡辩地表情看着曾矗。曾矗只能硬着头皮说“并未。”庭渊哦了一声,绕着曾矗走了一圈,“也就是说你没有验尸是在等通判过来一起验尸,因为失职导致姚家人将姚静恩的尸体收殓,尸体证据遭到污染,不再具备验尸的条件,然后你出于某种原因向通判大人隐瞒了自己的失职行为,从而导致证据链不够完善,仅有一封遗书作为闻人政奸污的证据”曾矗又卡壳了,庭渊又在给他挖坑。一旦他承认自己向通判隐瞒了失职的行为,就又绕回渎职了。庭渊停在他的面前,问他“曾县丞,我说得有问题吗”曾矗已经快无力辩驳了,仍保持自己的嘴硬“我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失职行为。”庭渊后退了两步打量他,“那你是因为什么没有告诉通判你的失职行为”曾矗“因为因为我担心这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这是非常低级的错误。”“也就是说你因为担心这件事影响到你的前途,所以和通判隐瞒你的失职。”庭渊诚恳发问。曾矗已经彻底失去了辩驳的能力,这盘棋走到这里,已经走死了。无论他出于什么原因向通判隐瞒了自己的失职行为,都是存在主观意愿的隐瞒。存在故意隐瞒,就已经证明这是渎职而非失职,失职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的纰漏,而他却是在知情的情况下选择了隐瞒。曾矗转念又想到了闻人政,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闻人政在总府的监牢里已经认罪,就意味着奸污是事实。”那就回到了庭渊之前问的第三个问题,于是他又将问题复述了一遍,“一开始闻人政就认罪了吗”曾矗摇头,“没有。”庭渊道“既然他没有认罪,初步奸污难道不应该核查证据吗你为什么没有核查证据”曾矗“因为我要等通判过来一起核查。”那便绕回了庭渊的第一个问题,“作为春熙城的一把手,经过你手上的案件想必不在少数,先前我问奸污案的立案标准你也能准确地回答上来,说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案件的证据不足,但你还是选择将案件上报,而不是补足证据,闻人政既是官员又是百姓,在原则上你就犯了错误。”“明知闻人政没有认罪还要上报,依照律法只有在证据充足是才可以上报,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案件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除非上层主动要这个案子的管辖权,你却将案件推给上层官员,又主观隐瞒了自己在这个案件里的失职行为,那么你告诉我这不是渎职是什么”曾矗“”庭渊的逻辑链形成了完整的闭环,其中很多原本缺失的证据也通过两人的对话间被曾矗补充完整。渎职是板上钉钉的行为。庭渊看向伯景郁,“依照律法,渎职可以就地斩杀,我没说错吧。”他之所以选择问伯景郁也是设计的,从伯景郁的口中得到准确的回答,就是在给曾矗下死亡通牒,增加他的心理压力。伯景郁点头“没错。”作为钦差大臣,而今曾矗的犯罪事实清晰明了,也就意味着他随时可以行使自己钦差大臣的权利,将曾矗就地斩杀。这对于曾矗来说,无异于刀架在了脖子上。曾矗后退两步,险些没站稳。庭渊并未忘记自己与他争辩是否是渎职行为的本意是想干什么,于是将话题扯回到闻人政案件本身,“我的手中有两份证词,直接指认你们与闻人政的死有关,诸位都是朝廷命官,想必也知道诬陷朝廷命官是砍头的大罪,诸位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曾矗道“你说我们与闻人政的死有关,得拿出直接证据,我们为什么要害闻人政”身后一众官员也纷纷附和,“就是,你得拿出证据,不能空口白牙地就把这罪名安在我们的头上。”“你这般巧舌如簧,死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拿不出证据你这就是在诬陷我们”庭渊轻笑一声。“你笑什么”一名官员质问。庭渊“笑你们大难临头,还不认错争取从宽处理,一个个非得上赶着送死,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伯景郁想到了庭渊之前给他讲的一个笑话。九成九的凶手都会嘴硬,说自己没杀过人,非得要证据甩到脸上。一路走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爽快承认的少之又少。现在等的就是他们手里的粮票。能找到粮票,就说明刘宏没有说谎,那就能够证明交易的真实性,从而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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