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微连忙打电话,对面关机了。第二天早晨她在沙发上醒来,睁眼,房子静悄悄的。身上盖着房间里拿出来的毛毯,她叫了声秦懿,没有回应。起身朝书房看去,房门已经打开,没有人影。秦懿不在家,桌上有外面买的豆浆、玉米和烧麦,以及压着的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签了字。秦懿的字依旧好看,不会龙飞凤舞,又不过于规矩,一手在市书法比赛拿过奖的字。打电话没有接听,到了晚上下班回家,依旧没有看到人影。苏木微趴在阳台上,点了一只烟,火苗离夹烟的手指越来越近,一口没有吸,烫到手才惊觉,摁熄。电话那头又是冰冷的女声,和持续不断的忙音。挂在墙上的钟,时针指向十点,她翻出通讯录里何必的电话。拨过去响了好几声,被接了起来。“你先别跟秦懿说电话是我打的,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了,谢谢。”苏木微先开口。“好的。”何必没去看那个非要跟着自己来出差的病号,一脸烦闷。关键他来了并不像约定的那样,好好休息,此时此刻正在整理资料,翻看报表,搞得他都要暴走了。“秦懿现在跟你在公司么?”苏木微想了想,问道。“不是。”“啊,那你知道他在哪里么?他伤还没好,还需要人照顾。”苏木微开始着急,一着急语速就很快。何必出了房间,说道:“嫂子,他现在跟我在一块,不过在临市的酒店,我出差,他说要一起来。”“你不要让他听到。”苏木微声音都变得小了起来。“我在房间外面,你们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么?”何必语气并不柔和。“还是之前的误会,你们哪天回来?”苏木微力气都被抽干了。“学长他一直特别在乎你,唉,我不知道怎么说了,这次出差时间有点长,要两周,到时候我给你发信息。”何必看到秦懿的来电,没有细问,说了这一连串的话,挂了电话。回到房间,看秦懿一脸阴沉的看着他。“谁的电话?”质问意味明显。“我女朋友的,怎么,你想听?给你自己老婆打电话去。”何必试探。“行了,看看你讲标的ppt,再过一遍。”秦懿继续看电脑,不准备搭理何必。“我过了五六遍了,说百分百的把握过于骄傲,90的概率会中标,秦总,你就好好养伤,行么?”何必拿开他桌上的电话。“再过一遍,我这个点也睡不着。”秦懿没有拿会电脑,头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说道。“有心事么,说来听听?”何必盖上电脑,在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以前她没有回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她要是回来,就算做普通朋友,能看到她在身边就好。现在人回来了,我们也结了婚,我发现我想要的并不是能看到她,我想要她永远跟我在一起,她心里只有我。我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再次离开。我甚至还在想,要把她锁起来,你说,我是不是疯了。”秦懿像是在对着天花板述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最后一句问话,视线落回到何必脸上。“你只是太爱她了,你跟她把问题都说开了么?”何必试探性问。“差不多。”秦懿叹了口气,然后又笑了笑。“感觉没那么压抑了。”“这不是挺好的么,结果你又演离家出走、失联这一套?秦懿,你几岁啊。”何必开始挖苦。“我这叫呕心沥血协助你工作。”秦懿一掌拍何必肩上,“早点休息,这个标何总可是答应我一定要拿下来的。”何必翻了他一个白眼,整理好资料后,扶着秦懿去洗漱,都搞定后,才回到隔壁房间。临市的工作,两天后搞定第一项,合同谈妥,双方签了字。后面还有其他的事情,全都解决,果然到了两周后。何必开车启程的时候,给苏木微发了信息。回到公司,已经下午。何必劝了几次,说送秦懿回家,结果这人压根不搭理,直接给助理打电话帮忙定咖啡。回到办公室,咖啡送了过来,秦懿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没拿稳都倒自己白衬衣上了。看得何必,恨不得骂他几句。看他那凛冽的眼神飞过来,他摇了摇头,帮他从行李箱里翻出衬衣。
“秦总,我帮你换?”何必开口嘲讽。“滚滚滚。”秦懿甩了甩手,示意你出去,“跟小张说一下,不要让人进我的办公室。”“得嘞。”陆城虽然也属于长江中下游平原,可由于地理位置偏南,气候自然有点特别的地方。春夏之交雨水格外多,有种随时可以把这座城市淹没的错觉,仿佛下一秒一切尽丧失。所以下雨天总会莫名使人惶恐。而在到来的盛夏的季节里,无奈就如那疯长的绿色植物一样缠绕了无数迷宫,兜兜转转,生不如死。天空是一口倒转的大锅,油热到适当的火候,再将尖细的朝天椒扔入锅心爆火烹炒。于是乎,汗水不到半个小时透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冰箱里面的汽水瞬间一扫而空,电风扇吹飞了厚重的深褐色窗帘。苏木微这几天没有秦懿的消息心不在焉,收到何必的电话后,又发信息要了他们公司的地址。她这才发现自己着实有点离谱,连秦懿公司叫什么都不知道。看到公司名称后,有点眼熟。打开网页一查,看到那个logo,知道这种熟悉感哪里来的。原来当初他们就有联系,只是谁都没有发现。离下班时间很近,她跟齐烨说了句,便往秦懿公司走去,十分钟不到的距离,路上看到一家花店,她边想边走了进去,看来看去,买了好大一捧蓝色妖姬。当她捧着那一大捧花,出现在秦懿公司的前台,小姑娘看到花随口说道:“快递不能进去哦,放旁边的架子上。”苏木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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