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都快埋进米饭里,她只能默默地扒饭,然后用余光撇一下哥哥和父亲。
“何必那么麻烦,想要保送的话直接跟我讲,之后我还能再送你和明月去国外读书。”明嵩弯了弯眼睛。
明月也慢慢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明昀。
明昀放下碗筷,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才抬眼看向明嵩。
“你是用什么身份在跟我讲话?导师还是父亲?”
明月手心都微微出汗。她虽然对物理学了解不多,但她也听说过她父亲在学术界的威名。严厉,冷酷,不留情面。并且,他对待他们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敢这么跟明嵩讲话的,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明昀一个。
明昀在桌子下的手却偷偷捏住了明月的手,然后安抚x地r0u了r0u她的掌心。
“当然是父亲,我同样也可以成为你的导师。”明嵩挑眉。
明昀却牵着明月的手站了起来,牵着她走到了门口:“既然是父亲,那就别再g涉我和明月的生活了。”
随后他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反正你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说罢明昀牵着明月就要推门而去。
明嵩在他身后淡淡地说道:“你以后成了父亲,也会为孩子着想的。”
听到这个话题,明月捏紧了明昀的手,抬眼看向他。
明昀温和地冲她笑笑,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如果会成为像你这样的父亲,我这一生都不会想要孩子。”
明昀转身,砰的一声把那个看起来温暖却冷漠的地方,重重地关在了身后。
自从离开明嵩家后,直到回到两人的住处,明昀的心情似乎一直都算不上太好。
虽然明昀的语气和表情都与平时一样,也依旧会笑着00明月的头。
到了住的地方后,明月提前的200珠福利
提前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明昀一向是不会拖延的人,前一天听说了明月想回同州去给妈妈扫墓的事情,立刻就买了机票收拾行李,后一天就坐飞机去了同州。
同州与宜州不同,b起宜州的g热,同州的夏季是接连不断的y雨天。
母亲的离世是兄妹俩会刻意不提起的话题,搬到宁州后在没有再回来过。
他们俩回来只是跟姨妈打了个招呼,江家也礼貌x地派了人接他们和安排了住处,而舅舅和姨妈当然不会特意露面去亲自接待他们。
今天的天气依旧是y雨天,细密的雨不断地落在车上。雨刷器把挡在玻璃上的雨划开,车里安静得过分。
明昀想要开口安慰明月,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也不清楚明月是否对母亲抱着与自己同样的态度和感情,他跟明月很相似,却也不同。
于是这场沉默一直持续到了山脚下。
司机把车停在山下的停车场,礼貌地递给他们一把黑伞,并解释会在这里等到他们出来。
他们道谢后就打开了那把黑伞。
江家世代都埋在这座山上,他们的母亲也不例外。
明月和明昀都穿着一身黑衣,y郁的颜se好想要与惨淡的天se和景se融在一起。
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有雨滴落在伞面上的声音和鞋子与台阶的碰撞声。
明月觉得这一路上的情绪控制得还不错,直到她看到了母亲的墓碑。
她一下子跪倒在母亲的墓前,失声哭了起来。明昀紧紧地抿着唇,也跪在了一旁,收起了伞。
明月对母亲的情绪很是复杂,她ai她,依赖她,却又对她无奈。
她理解不了为什么母亲固执于父亲,以至于郁郁而终。假设母亲还在,他们的生活也会是天翻地覆地不同。
明月无法解释跟明昀有超出兄妹的感情这件事到底好不好,但她却一直因为这件事不安和焦虑。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内心又充斥着背徳的禁忌和耻辱。
但她想念她。
其实明月对于‘母亲离世’这件事,反应并不大,包括葬礼也是呆呆的模样。
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地理解‘si亡’究竟是什么。
她跪在母亲的墓碑前,伸手0上黑白se的照片。
雨越下越大,她头发都sh透了,紧紧贴着她的面颊。雨滴打在墓碑的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明昀却并没有想着,要举起那把合拢的伞。
为si去的人尽一尽哀思是更加安慰活着的人的行为。
雨帘交织着,明月的视线都模糊起来。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哄他们睡觉时唱起的歌,鲁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明月跪坐在墓碑旁,轻声唱起来。
明月的母亲,同样幼年丧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成为一个妈妈。
有些事在初次接触的时候,似乎很难理解。但某一天,就会突然顿悟。就像现在,明月突然理解了母亲的心情,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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