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颂从马背上摔下来,趴在地上,反而更看清了周围闪着绿光的狼群。他惊恐地正欲爬起来逃跑,但是却使不上任何力气。就在这时候,他看到场内的马匹一阵儿地骚乱嘶鸣。然后就看到数十条闪着绿光的影子向着那人群冲去,狼群终于出动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和马!在夜色与寒风的掩饰下,狼群只那么来回几个回合,人群就被冲散了。沐颂惊奇地发现,每个人都被几头狼紧紧地盯着。他看到一匹受到惊吓的马儿,不顾主人的吆喝和皮鞭抽打,惊慌地从他身旁掠过,有几只狼紧随在它身侧。忽然,一只狼一个纵身跃起来,便咬住了马腹部,没跑几步便连马带人一起摔倒在地。这个时候,反倒是跌倒在地上的沐颂,一时没有被注意到。荀伯拼命地拉住缰绳,艰难地挪到他身旁,瘫坐在他身边,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沐颂看着荀伯充满绝望的眼神,坚强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看着这充满诡异氛围的场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手臂和脸上的疼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反而在那个时候感觉镇定了下来,并没有刚才那么惊慌了。但是,就在那时,他看到一条硕大无比的黑影从夜色中向他走来。那是一只头狼,个头儿比其他狼略大一些,从它嘴里呼出的热气如一团白雾在它周围氤氲,白色的獠牙即使在夜色中也是那么的醒目。他似乎感觉到了那尖尖地獠牙插入骨髓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他恐惧地感觉到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想动却无法动。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随着那两只闪着幽灵般的绿光慢慢靠近,直到他可以看清它那长而尖的獠牙,摆出一副向前俯冲的架势,他紧张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了。甚至有那么一刻他似乎听见了那头狼的心跳声,感受到了它流向全身的血液,然后不由自主地很想伸手去抚摸它。进而,他便觉得自己似乎是进入了梦境般,看到自己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只头狼颈部的毛发,看到那头狼眼中的凶光渐渐淡去,张着的獠牙渐渐收起。最后,直到那只头狼安静地转身离去!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一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草原上一切恢复了平静,草原头狼带着狼群早已离去了。天已破晓。草原上,只剩下凛冽的风声呼啸着。那些追兵要么惨死在狼群下,要么早已逃离。草原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狼群咬死的残缺不全的尸体。沐颂与荀伯死里逃生之后,不禁面面相觑。看看天色,已经黎明时分。他们担心再次被追兵追上,不敢往回走,于是一路上向前行进。十多天之后,他们眼前出现了一片雪松林。穿过那片银装素裹的丛林之后,赫然是一片茫茫大海,但海面早已是冰封。
“北海!”荀伯惊呼道。他们竟然穿越了那片广袤的格尔汗大草原,到达了极寒之地的北海!但是,他们不敢再次进入草原了,只好沿着北海岸线前行。随身携带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如何在这个寒冷荒芜的地方生存下去,当然首先便是食物和休憩的场所。在数天的时间里,他们就这样沿着海岸线附近搜索着。他们的坐骑因为连夜的奔波和草料的不足,已经变得十分虚弱,只能牵着慢慢前行。但是,就在他们已经感觉到绝望之时,两人漫无目的地沿着海岸线走着。忽然,看到在远处的一处悬崖边,矗立着一棵千年树龄的古松。他们走近之后发现,在那古树下竟有一座“树屋”。这棵古树在历经千年的风吹日晒后,树干已经中空。在树根与岩石相接的地方,连接着树干,形成了天然的一个容纳数人的“树洞”。同时,又有人在外面利用木材和石块一起加盖了一座简陋的“树屋”,可以挡风遮雨。他们虽然不知道这座“树屋”的主人是谁但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一定是伟大的高山神来拯救我们了!”荀伯脸上露出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心情激动地跪拜在古树前,向着伟大的高山神赫斯祈祷。这“树屋”看上去已经多日没有人居住了。在这庇护所里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具,几个大小不一的陶罐、一个吊在火炉上面破损一角的陶盆,一捆还能使用的麻绳,还有一个破损的鱼篓。他们当天便决定在“树屋”住下来。由于连日的疲于奔命,沐颂已经非常累了,躺到那铺了一层松茸草茎的床上便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然从熟睡中惊醒。然后便听见树屋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了那匹马儿焦躁不安的悲鸣。他一下子便清醒了,透过外面皎洁的月光,便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张牙舞爪地向马儿走去。那黑影看起来比那匹马还要高大,马儿惊慌地悲鸣乱跳。片刻之后,那个黑影儿一个纵跃便向那马儿袭去。仅仅几个回合之后,马儿便倒地不起,一股热热的血腥味儿从屋外弥漫进来。荀伯也早已醒来,紧紧地将沐颂拉在身边,小声地说道:“别出声。应该是一头尚未冬眠的北海熊,正在为已经来临的漫长冬季储备足够的食物。”沐颂怔怔地从简陋的木屋缝隙里望着外面惨死的马儿,正在被那头北海熊慢慢的吞噬。他心里觉得着实可怜,它载着他们不远千里地从朝歌城来到这里,刚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便惨遭这样的横祸,惨死在北海熊利爪之下。过了一会儿,等北海熊吃饱了离开之后。血腥味儿又引来了一些食肉小动物,先是数只的北海狐东张西望地从栅栏缝隙里钻进来,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继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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