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差的驱赶下,那人后退几步。
却是转身跑进了药房里。
很快,她从药房里跑出来,追上了队伍,拉住了老人家的手。
粉粉的唇瓣一开一合。
官差又来驱赶。
她退到街道两旁,抬手抹去了额头上的细汗。
男人的拳头逐渐松开。
那人带着丫鬟往回走,回到药房。
她一袭浅蓝色锦裙,乌发上斜插一根并蒂海棠花金簪。
“夫人,加方才的药一共是五两银子。”
阿绿上前付钱,随后接过药材包,她朝着花昭问道:“小姐,您方才买了什么药丸给叶家老夫人啊?”
“消暑丸和固气丸。”
“小姐您真是个好人。”
“叶家老夫人曾经帮过我。”
她在药丸里偷偷滴了四五滴灵液,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其他的看命。
花昭带着阿绿走出药房。
走到门口,她的脚步一顿。
她朝着对面茶楼看去。
“小姐,怎么啦?”
花昭摇头,“没事。”
二楼雅间,窗户被关上了。
没一会儿,男子打开窗户,朝着下面看去。
看到那淡蓝色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他再次关上窗户,走到桌前,端起桌面上的茶杯。
黑袍的帽子滑落而下,露出一张俊脸。
江承墨看着杯中茶水。
拿着杯子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方才那个官差,给本皇子杀了!”
江承墨抬眼,眼里满是杀意。
一旁站着的男子跪地,“殿下,今日街上有好几波人在暗处盯着,那些人无时无刻都在等殿下犯错,您切勿轻举妄动……”
江承墨却是沉默片刻,他平静下来,缓缓开口,“我七岁得天花,母妃连我住的寝宫都不敢进,我难受的紧,瞧见她的身影,浑浑噩噩想要去找她,她站在殿门口,见我跑来,转身快步离去……”
“父皇派锦衣卫重重包围如玉殿,所有人只进不出,那些狗奴才,却连送食都不敢来送。”
“她们说,我快要死了。”
“死后,父皇和母后甚至都不会来看一眼尸体……”
江承墨的眼睛越来越红,“是我外祖母求了父皇,她进宫,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前几天,她甚至都不敢合眼……”
“她同我说,她小时候得过天花,所以不会再得天花……她骗我……”
“她得了天花,却还能笑出来,她说用她的一命换我一命,特别的值。”
江承墨又道:“五年前的冬天,我整宿睡不着觉,日益憔悴,御医也没辙,她便带我去药谷看病,谷主说有一味药药谷没有,回京后,她到处派人去寻,却得知她的死对头,也就是已过世的李老夫人手上有这味药……”
“她同李老夫人比了一辈子,却为了我低头认输。”
“为了我低头认输!!!”
啪地一声,茶杯摔在地上发出来的声响。
“那是我外祖母!”
“我外祖母啊!”
江承墨面前的男子匍匐在地上,“殿下,成败近在眼前,你若是赢了,叶家还有翻身的机会啊!”
江承墨没有说话。
只是,脑海里浮现出方才那一幕。
跌倒在地上的老人,和冲上前的少女……
……
科举马上要开始了。
为了让学子们休息好,这几日学院放假,一直到科考开始。
昨晚下了场雨,今个天气特别好。
天空蓝的像大海,看着就很治愈。
空气也很好。
这几天季锦言是大爷,必须好生伺候着。
花昭这会儿去厨房给他做零嘴吃。
她从后花园这边走,去自己的小厨房。
“这麻将真是越搓越上瘾啊。”
“可不是么,我昨晚做梦都是发财呢!”
“巧了,我昨晚也梦到发财。”
“少啰嗦,赶紧开战。”
花昭听到声音,抬头看去。
就见凉亭方向,是国公夫人约的牌友,京城世家的几位夫人。
花昭扬唇。
她朝着凉亭走去,听到那位兵部尚书家的王夫人说道:“一条!上次我听林夫人说,你家言哥儿变化很大,最近经常被夫子夸赞呢,马上要科考了,他这几天紧张吗?”
“紧张?他都不知道紧张二字是怎么写的,每天吃吃喝喝。”国公夫人说道。
“言哥儿聪明的很,说不准还能考个前三甲回来。”另外一位邢夫人笑道。
“你在开国际玩笑吧?我家言哥儿能中举我就该烧香拜佛了。”国公夫人挑眉。
“国际是什么?”
“不知,听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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