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感觉头晕脑胀,睁开眼想要摸脑袋,可胳膊却被麻绳缠住了。他惊恐动了动胳膊,想要发出声音,连喉咙也痛得厉害,愣是喊不出来。他迟钝回想,终于想起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因为他生意资金链断了,裴家又在从中作梗,能借给他资金周转的人一律不借他,他的公司不仅仅要面临破产还要面对巨额贷款。都是因为他妈妈得罪了乔楚楚的缘故。所以他这两天越想越气,昨天找人帮忙弄坏了微生家的监控,今天喝多了酒,混成工作人员,带着硫酸和刀想要杀死裴家的八小姐,找个人当垫背的,要死一起死。但是他还没等杀死裴家八小姐,就被裴小姐反打了。那裴家八小姐就跟哪吒似的,把他抡在手里打。他还以为要被活活打死了呢,没想到竟然活下来了。张先生环顾四周。那要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定还能跑呢!反正这房间里面也没有人!忽然有火光在房间里点亮了。张先生惊见房间内突然出现很多人,或坐或站,在火光的照耀下,冷冷看着他。张先生大叫:“啊!”这房间里面一直都有人吗?!手持打火机的微生予灿懒洋洋地道:“叫什么?”她点燃一支烟,顺手将灯打开,靠在墙上:“怕打扰你睡觉,所以我们就没开灯,想着等你醒过来,我们再来跟你谈。”张先生惊恐环顾四周。怎么、怎么这房间内全都是他叫得上名号的业内大佬呢?!裴渊站在他床边,漆黑眼瞳流窜着淬毒般的杀意:“之前求我的时候,恨不得把一条命搭进去,我不答应你,你就要杀我妹妹是吧?”他拿着一把小刀在手里上下掂量,阴恻恻地说:“你想报复人怎么不找我呢?难道你觉得我妹妹好欺负吗?”张先生脸色一白,惶恐道:“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呀!”他声音发抖,还挺委屈:“您都已经说了愿意帮我,结果因为我妈妈说了点不好听的话,您就把资金给撤了,我这边急用钱解决燃眉之急呢。”“那也是你妈的问题!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裴渊将刀扎在床里,沉声质问:“更何况撤资的人是我,你不来找我,却来找我妹妹,还不是因为我妹妹好欺负吗?!”张先生委屈得红了眼:“那也是你妹妹矫情啊,我妈不过就是说她有娘生没娘养而已!”裴渊拔高声音:“我和她是一个妈!你侮辱她就是在侮辱我!!!”张先生呼吸一滞,吓得浑身的肥肉都在哆嗦,怯懦咕哝:“可、可你俩不……不是亲生啊。”裴渊生得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总是翩翩君子的模样。眼下他眼尾染着红,有浓郁的杀意破骨而出,双手撑在床上,带着不管不顾的疯癫:“从我接手公司以后,我手里有了钱,我就把小八精雕细琢,护肤品是根据她肤质定制的,手里拎的包,脚上穿的鞋哪一样不是最好最珍贵的?”裴渊压低声音,像是地狱而来的厉鬼:“学历我也给她买最好的,再昂贵的钻石也毫不犹豫地拍下来给她,我爱护她就像在爱护我的生命,结果你竟然带着这么多东西来伤害她!!!”张先生被吼得一抖,理直气壮地扯着哭腔反驳:“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啊!我就是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吧!”裴渊眼眸一沉,冷笑:“看来你这个人就是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张先生一怔,惊恐瞪大眼睛:“你想干——”微生予灿“啪!”地将灯关上。
三分钟后,裴渊阴着脸从房间内走出来。他在室内洗过手了,手上散发着很浓郁的洗手液香气,白皙手掌被冷水冲得发红,用手帕仔细将手擦干净,顺手点燃一根烟,烦躁地吐了个烟圈。微生予灿笑吟吟地从房间内走出来:“裴渊先生不愧是裴家族长,行事果断,干脆利落,能成为一个家族的主心骨,就应该有您这样的气魄。”裴渊将烟灰抖在烟盒里,语气淡淡:“还是得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微生予灿笑意盈盈:“我原本也是想让怀绫来处理的,但乔楚楚是你们的妹妹嘛,还是你亲自来处理最为妥当。”怀绫从房间内走出来:「我们去其他房间吧,这里交给我的人。」予灿微笑,示意裴渊:“我们几个家族能在一起谈谈吗?关于乔小姐的事情。”裴渊眼眸一黯,夹着烟跟在微生予灿身后,来到二楼会客厅。微生予灿说:“你们放心,这里隐私绝对严密,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她示意裴渊坐到她身边的单人座椅上:“坐。”裴渊落座,看向他的弟弟们。裴澈面容不改,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其他兄弟们也都面无表情,不将思绪表露出来。楼听肆笑吟吟地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林清和林深坐在另一边,狐疑看向微生予灿。微生家族的人陆陆续续到齐坐好。微生予灿笑吟吟地道:“既然自己人都在场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她看向裴渊:“我们想接乔楚楚住我们家一段时间。”裴渊:“?”裴澈:“?”裴游川笑了:“你说什么?!”裴风弄:“……”裴沐和裴辞脸一沉,异口同声:“予灿小姐您该不会吃到毒蘑菇了吧?怎么说胡话啊?”裴不羡抱着狗,脸色阴沉。微生予灿翘起腿,游刃有余地道:“说实话,咱们这些家族里面,我们家族最优秀,不仅仅有优秀的安保,庄园,钱我也不会少了乔楚楚的,她住在我家不会受委屈。”裴澈冷嘲:“你们家优秀的安保让我妹妹在这儿没了一条命。”微生予灿笑容一僵:“那也只是今天,以后不会了。”“谁能保证以后不会?”裴渊嘲弄看向予灿:“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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