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鹤和闻湛稀里哗啦地鼓起掌来:“恭喜乔小姐。”沈酌言骑马到乔楚楚身边,笑呵呵地说:“乔楚楚,你一辈子都只想当个出名画家,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成为公司老总了。”乔楚楚:“……”季晏川捧着受伤的手,灰头土脸地往外面走。他走了两步,又驻足看向乔楚楚。她被一群人包围在正中间,脸上挂着苦笑:“你们真是让我无话可说。”那些俊俏的男人坐在马上,面对她的时候,姿态都是有些压低的。他们盯着她的眼睛,时刻观察她的反应,看她笑得开心,便也跟着弯起眉眼。甚至连不好接触的微生闻湛也在其中,时不时接上两句话,然后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笑。季晏川有一种错觉。乔楚楚好像是这些人的中心。不可或缺的中心。季晏川难过蹙起眉,想到乔楚楚的那句评价——“你就是个该千刀万剐下地狱的贱男人。”季晏川感觉心脏闷闷的疼,更是难以呼吸,踉踉跄跄向前走几步,两眼发黑,倒了下去。陪着他的工作人员惊愕:“季总!季总您怎么了?!”乔楚楚听到声音,视线越过人海,看到被工作人员抱在怀里的季晏川。她无所谓地收回目光:“你们都有谁不舒服来着?要不要去医院,我现在可以陪你们去。”他们面面相觑,倒是都摇了摇头:“只是小感冒,无所谓,我们还要去公司,就最后陪你跑一圈吧?你好好玩一玩。”她眼前一亮:“真的?”“当然是真的。”微生闻湛也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马:“我也陪你们跑一圈,比我们谁能赢。”她得意地驾着马走到他们最前面:“我可是绝对不会输的,我肯定是冠军!”他们相视一眼,纷纷笑起来,跟在她身后附和她:“好,你是冠军,最厉害的冠军。”季晏川恍惚睁开眼睛,听到远处的欢声笑语,很想再睁开眼看看。可他没有力气。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了下去,陷入了昏沉的梦境。梦境里有两个他很熟悉的人。夏雪纯站在温暖的阳光下,带着三个孩子对他笑:“季晏川~”三个男孩子冲他挥手,脆生生地喊他:“爸爸!”他觉得奇怪,想要走过去,却又听到了乔楚楚的笑声。季晏川惊讶看向声源。乔楚楚站在一群脸模糊的人中间,被他们捧着,宠着,顺手接过谁递来的果盘,慵懒吃掉一颗樱桃,不经意抬眼看向他。他脚步像是被黏住了,怔怔看着她。乔楚楚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他上前:“等等!”“季晏川!”夏雪纯握住他的手,掏心掏肺地道:“不要去找她,你跟我走吧!”她指向阳光明媚的那边:“跟我走,我们一起去那边,我保证你不会受伤的!”乔楚楚的那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幽暗狭窄的小道,未知的恐惧几乎都从巷子里溢出来。夏雪纯诚恳建议:“那条路太难走了,你走不出去的,那根本就不是给你走的路,你相信我!”他摇摇头,推开夏雪纯的手:“我知道,我就是去找她说句话,说完我就出来,我不久留。”他就跟乔楚楚解释一下。解释完他就回来。他绝对不会在她身边久留!
他奔向狭窄的荆棘小路,艰难前行:“乔楚楚!”季晏川满头大汗,躺在床上说梦话:“乔楚楚,乔楚楚……”叶徽宁眉心紧锁,拿起电子温度计看了眼他的体温。三十八度五。她恼火放下温度计,看向管家:“少爷从外面回来之后就这样吗?”管家颔首:“不仅如此,少爷还一直说胡话。”叶徽宁担忧:“我从没见过我儿子这么难受过,上一次他跟林清那孩子的婚约解除,他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叶徽宁压抑着火气看向管家:“你调查清楚了吗?”管家点头:“只有一个人对得上,那就是画家乔俏的女儿乔楚,小名乔楚楚。”叶徽宁拧起眉:“乔俏的女儿?她不是裴楠的儿媳妇吗?”她跟乔俏和裴楠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只知道裴楠跟家里人断绝关系,是乔俏卖画挣钱养她,供她上学的。俩人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乔俏生了个女儿,裴楠就办了场极其奢华的周岁宴,说以后乔俏的女儿就是她儿媳妇,谁也不许惦记。那场周岁宴的奢华程度,甚至还上了当年的头条新闻。一晃眼,这对关系好的姐妹都死了。只留下了个乔俏的女儿乔楚,还有裴家的七个儿子。她对乔俏了解的不多。但对裴楠了解的很多。那女人在商战中就是一头猎豹,在感情上完全就是个变态。乔俏上学的时候是个人气挺高的画家。她想要去跟乔俏拉近关系,想借着乔俏的名气成为学校红人。可裴楠却把她堵在走廊角落,跟她说乔俏的朋友只能有她一个,让她放弃。她觉得裴楠有精神病,就找了个机会把这事儿告诉给乔俏,试图挑拨这俩人的关系。乔俏理所当然的生气了,去质问裴楠。也不知道裴楠是不是故意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把腿摔断了。不仅仅把乔俏吓到了。把她也吓到了。因为她看到裴楠靠在乔俏肩膀上,一边哭一边瞪她。她倾向于劣质基因容易遗传这种说法。裴家的七个儿子一定遗传了裴楠的偏执和变态。乔楚还是跟这七个人一起长大的。又能是什么好东西?她犹豫着:“这两天别让少爷出门了,找人来打点滴。”季晏川紧紧抓着被褥,还在说话:“乔楚楚、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叶徽宁:“……”她犹豫再三,心疼闭目:“管家,你去找人给乔楚打电话,就说我手里有她母亲第一次卖的那幅画,问问她想不想买回来。”乔俏死的时候,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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