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肉壁,侦探莫名感到紧张又期待。
感受着异物缓缓没入体内实在是很奇怪,胀胀的,但并不难受。医生开拓着紧致的肠道,一切都没有什么特别,至少在艾兰碰到那一点前。
“呜呜、那里,嗯,别!”
艾兰当然不会误解他的真实想法。他认准了那里揉按,甚至过分的夹起一小块肠肉揪拧。他把自己没睡醒的那点怨气全发泄在这里了。快感的浪潮一波波叠加却始终不得释放。江户川乱步几乎想要哭着祈求他。
他反应实在太大,越是临近高潮越是挣扎躲避。男孩脱离了医生的掌控大口喘着气。被子只剩一个角盖在身上,但江户川乱步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是艾兰被冻的一个激灵,停下了动作仔仔细细的掖好被角才又躺好把发抖喘息着的男孩揽进怀里。
“乖乖不要乱动,我要按不住你啦。”
男人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摩挲,敏感的腰侧被带着情色意味的抚摸,医生攀在他的耳侧,睡意朦胧的声音里带着点鼻音,像是融化了的榛仁巧克力那样,他用撒娇似的语调抱怨着:“你什么时候好啊,我好困。”
江户川乱步受不了他这种黏糊糊的暧昧态度,无处发泄的欲望在内心鼓动,男孩喘息着,医生催促的话语传进耳膜,江户川乱步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强欲才如此恋恋不舍,这样的想法让身体越发敏感,侦探觉得自己要疯了,引以为傲的大脑成了一团浆糊。只差一点、明明只差一点就要高潮了。可医生却偏偏木头似的摸揉着他腰侧的软肉不愿意再进一步,惹得他忍不住呻吟着祈求。
“嗯、哈,别停,呜里面还要……”
“真拿你没办法。”
艾兰叼着他的耳垂舔吻,舌尖钻进耳洞,大手又重新握住被冷落的性器。医生的常识告诉他男性只凭借着前列腺高潮不太现实,出于速战速决的目的,他忽略了江户川乱步的诉求选择了更为有效的方式。侦探在医生殷勤的挑逗下很快射了出来。只是虽然得到了发泄,但身体并没有完全满足,后穴被骚扰了许久的敏感点还在渴求着刺激,然而江户川乱步确实已经体力不支了。他沉浸在高潮过后懒洋洋的平静里连眼睛都睁不开。体内痒意缠人,可偏偏困倦潮水般袭来,他怀着微妙的遗憾与怨气陷入了昏睡。
“哎呀,又弄脏了。”迷迷糊糊间他还听见医生这样的抱怨。
江户川乱步讨厌轻飘飘的裙子,走路的时候裙摆晃呀晃扫在小腿上的存在感极其强烈,尤其是走在外面当风吹过的时候,感觉实在是奇怪。
索性艾兰如今对他逐渐放纵,虽然并未明说,但他已经默认了江户川乱步那些脱离希尔薇的举动。
江户川讨厌的事情其实很多,粘在头发上的蜘蛛网、掉在地上的羊羹,还有婴儿般孱弱愚昧的人们……真要说的话,江户川乱步马上就可以找出一千万个讨厌的东西。可在那么多那么多讨厌的东西里,总有沙砾般细碎的光芒闪烁。就像医生,他固执软弱擅长逃避,可在此之外,他又如此的天真温柔。
“你年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江户川乱步的身体不止为何停止了生长,他维持着少年的外表一直到春天也没有任何变化。
医生思忖了一下才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从不知何时开始,艾兰的一生重复着少年到青年的这一段时期,希尔薇永远只会长到十六七岁的样子,医生也永远不会变老,然后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人生重启。人的记忆终归有限,对于最开始的自己,除去某些特殊的概念外,医生已经半点印象也无了。那些久远的过往默默的离去,留下痕迹与医生在原地。
他费力的回忆,试图寻找出这个世界最初毫无异常时的模样,但却一无所获。
名侦探歪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侧走神的男人。
他早注意到医生很容易神游,大概是寂寞的后遗症,思维已经习惯了飘向远方,所以就算是不再孤身一人,医生也下意识的感到寂寞。尽管很多人都是为自己所困,可像医生这样长久走不出来的人也罕见,其他钻了牛角尖的家伙最多不过纠结百余年,便了无杂念的入了土。
可是艾兰…
江户川乱步想,他真该被搬上舞台演一出荒谬戏剧。
天生异于常人的侦探从未想过爱情,即使是现在。即使明明已经知道如何离开,可他仍然犹豫着,他不确定,自己离开后的医生,医生该怎么办呢?他不觉得这算是爱,江户川乱步虽然偶尔会傲娇,但在面对喜爱的人这一方面大部分时候都是坦诚的。他心知肚明还没到那种程度。
……
“唔、慢点嘶…哈啊”
名侦探脸色酡红抱着男人的脑袋,微张的口中溢出黏腻的呻吟。医生总能刷新他的下限。少年上衣敞着,裤子也被褪到了大腿,他整个人跨坐在医生腿上。就算是男性,被人吸着奶子也是一件羞耻的事。
江户川乱步现在有点后悔了。昨夜欲求不满的自慰与今早的晨勃相叠加,对快感的期望牵扯着他的思维,让他整个人都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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