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霜突然就对秦大壮同病相怜起来,比起自己来,秦大壮更惨。
再一想,秦晚一家都挺惨的。
秦氏吊着眼,斜看过来:“哪来的小贱蹄子张口乱喷,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余霜一口气提起来想回点什么,但又张不开嘴,他的身份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的。
秦晚把余霜拉到身后,冷着脸对秦氏说:“他是我夫郎,你嘴巴放干净点,不会说话就别乱喷。”
秦大壮站到秦晚身边,将余霜挡在身后,说:“对,他是我儿夫郎,你打我骂我可以,但不能骂他。”
余霜一颗心酸酸地、麻麻地,眼眶也有点发热。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秦氏嗤笑:“不就是被他后娘卖来卖去的下贱哥儿,用羊换亲,也就你们这些穷酸才做出来的事。”
秦晚懒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秦氏吵,收拾这一家是他账本第一页的事。
“爹我们回家,小爹还在家等你呢。”
姚梅不乐意了:“把我家都砸光了,就这么走了?”
余霜被人护着有了底气,也学着两手叉腰,说着:“你把小爹推早产的事还没跟你算呢,新账旧账咱们现在就一起算。”
秦氏瞪着眼,咄咄逼人地叫嚷:“你想怎么算?你想怎么算?是要她以死赔罪吗?姚梅你去拿根绳子现在就去吊死在他们家门口。”
姚梅立马捂脸哭着跑回屋里:“我不活了,你都要逼死我,老天爷呀~”
余霜瞠目结舌:“她……她不会真去吊吧?”
秦晚讽刺地说:“你太高看她了,我们走吧。”
秦大壮气呼呼地说:“她就是躲屋里去不想出来罢了。”
三人回家的路上碰上端着饭碗的秦三霞,她后面还跟着大女儿张春花。
秦三霞一脸可惜:“这么快就吵完了?”
余霜心里一动,抹起眼泪:“都怪你用羊换我,你那么贪财为什么不直接要钱?那秦婆子骂我们一家穷酸,那不就是把金宝也骂进去了吗?你看看你,贪财的把金宝都被骂了。”
秦三霞把碗往大女儿手里一塞,说道:“敢说我家金宝,看我不把她的老底给掀了。”
秦老婆子懂个屁,直接要钱最多也就像老秃头那给个二两,但两只羊卖了能值四俩多,快五俩了。
张春花原本想看余霜笑话,现在气地她跺脚,端着碗转头往家跑。
余霜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哼~慢慢吵去吧,最好吵个天翻地覆。
用魔法打败魔法,秦晚挑眉,这小哥儿心思挺活络。
吃过午饭后,秦晚拿着削好几根竹签给余霜。
“你会削吗?”
余霜犹豫地说:“我试试吧,我没削过。”
秦晚也知道竹签细,是个考验人的细活。
“没事,你慢慢练,千万别割到手。”
余霜点头,又见秦晚牵出一只羊,好奇地问:“你做什么去?”
秦晚说:“我牵去猎户家请他杀了,我一直做点小生意。”
余霜明白了,这是打算卖羊肉,就跟卖猪肉的一样吧。
可人家卖猪肉的都屠户自己杀,他这还请人杀,还没见收钱就先搭进去,时间长了成本不就提高了?余霜觉得这生意估计不大好做。
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应该自己学着杀。”
这可真碰到秦晚软肋了,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说:“我现在这身体也按不住羊,再说小爹刚生产,羊的惨叫声别在吓到孩子。”
余霜一听也对,听说孩子太小,魂轻,不经吓。
“希望两个孩子不要像你这个身体。”
哎,实在是太小了,他都不敢碰。
秦晚莫名觉得膝盖有些软,他倔强地说:“我现在觉得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我只是长的晚。你看我爹多么魁梧,小爹个子也高,我不会差哪去的。”
秦大壮和阿烟的基因是秦晚最后的坚定。
余霜敷衍地点头:“是是是,你去忙你的吧。”
秦晚不满余霜的敷衍,想狡辩几句,可看着自己这身体憋了半天,说再多也只会是强词夺理。
憋着一口闷气,拉着羊摔门而出。
羊伸着脖子一路惨叫,余霜莫名其妙:“跟羊置什么气?”
在削断了第十根竹签后,余霜泄气了,看来他真的不会。
秦小福捂着嘴一路怪笑地跑进篱笆院里,一屁股坐余霜旁边,哈哈大笑。
余霜郁闷地说:“你干嘛呢。”
他刚才那根竹签都要成功了,被秦小福这么一撞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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