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下去自己多半要发疯,掬起一小捧水再运转镜天内力,手心那一点温泉水竟凝成一面镜子。
他手腕微倾,借着满山温柔月色,将赵思青下身照得分明。赵思青扫了一眼便侧过脸,凭着瞬间印象终于得以成功纳入。两人俱是轻吁一口气,气息交缠,既是痛苦忍耐,又是极致欢愉。赵思青抬手擦去鬓角蒸出的汗,试探着动了起来,先撑着身体抬高腰臀,再缓缓往下坐,去吞吃着那热烫硬物。这姿势进得极深,柔软内壁强行被顶开,敏感处也遭反复碾磨,快意过电般由脊骨往上爬,令他周身皆酥酥麻麻。套弄不过数十下,赵思青便勾着柳星闻脖子暂缓。闲适日子过得久了,筋骨逐渐松懈,竟比从前敏感了些。但他到底年纪大了,不如年轻人耐得住磋磨。
柳星闻掌中的水镜仍未撤去,依旧明晃晃映出两人交合的地方。几缕极长的白发自腰臀滑落,滴滴答答地坠着水珠,将那紧密相连之处遮去些许。动作时长发摇曳,春光时隐时现,反而觉出别样的情色。
柳星闻撩起一缕头发,捏着发梢在赵思青身前乳首身下顶端各要紧处轻搔。听他咬牙隐忍,呼吸却仍然随着自己动作乱了节奏,不由得心情大好。奈何实在看不真切,他心头不忿脑子发热,得寸进尺的话脱口而出:“你知道我看不清,劳烦赵掌门将这下边情状说给我听听?”
赵思青动作一顿,正想给他小教训,柳星闻却忽地揽住他往池中倒去。水面本漂浮着淡紫花瓣,这会儿水波荡漾,好些沾在赵思青衣服头发上。两人上下位置掉转过来,柳星闻摸索着一点点摘去他身上的残花,随口道:“不肯便不肯,倒也不必谋杀亲夫。”
赵思青主动虽让他心热如沸,但到底不能尽兴。憋了半晌憋出满心凶性,现下便单手掐住那截细腰肆意顶弄,直撞得水声激烈到连池旁树上夜栖的鸟儿也惊走。解了瘾,才又不急不缓深深浅浅地抽送着。
白昼终日忙碌,先是解决了几个追兵,又帮大夫侍弄药园子,夜间难免有些精神不济。赵思青将小臂搁在眼睛上,今天柳星闻有点儿不对劲,他没心思搭理这些胡言乱语。柳星闻空闲的手抚上他的大腿,饶有兴致地在腿根处揉捏,留下好几个鲜红的指印,又顺着往下摸,路过小腿肚握住赵思青脚踝。
他想起蜃龙岛上赵思青踢他那一脚,那时是真动了怒也下了死力气,若非自己应对得当,怕是要吃大苦头。这么一想,身下反倒更硬了。手指无意识在脚心轻挠,于是柳星闻又被踹了一脚。没用力气,大概只是想从他掌中挣脱。
柳星闻还惦记着想听赵思青叫出声的事,灵机一动生出坏心思。同赵思青相处得久,他无师自通地会了些龙吟武学,虽只是皮毛,不过眼下也够了。
握住身下人半硬的茎身,柳星闻手指按在顶端小孔,忽地释放出一道微弱的电流。赵思青身躯剧烈一颤呻吟出声,挡在眼睛前边的手臂也放了下来。还没说出话,就被柳星闻吻住,舌头不由分说地勾舔着他的舌头,教人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柳星闻的手带着微弱的雷电之力游走遍他的全身,作为龙吟,赵思青是不怕雷电的。柳星闻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的手在其他地方都不怎么管用,除了……他悄悄抽出那东西,又将手指探进赵思青身体里抵着那一点用力,终于如愿以偿听见悦耳的情声。
嘴唇被咬破,柳星闻舔去沁出的血,倾身将赵思青整个抱住:“我能看见东西了。”
举起的手放了下来,赵思青微微叹气,心想算了,还是算了吧。
柳星闻一直没重新进去,赵思青不知他打着什么主意,做到一半突然空着,身体有些微妙的不自在。柳星闻用手指替他梳理好凌乱的长发,端详片刻,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手再放下,赵思青发现自己的双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鱼尾。
淡青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尾鳍如新浣的白纱般舒展在水中。那湿透的绛衣还欲落不落地挂在身上,被垂下的白发衬得更加鲜艳。他动了动,发现真能如游鱼般于水中穿梭:“又是幻术?”
柳星闻嗯了一声权作回应,手已落在鱼尾上。他依次摩挲过那些漂亮鳞片,最后停在某处。那一片比别的要稍大些,也更圆润。柳星闻将它掀起来,露出藏在下面的隐秘入口,像一朵花一样紧缩着,被温泉水浸泡得湿润。那上面还挂了颗水珠,正缓缓往下滑。柳星闻毫不留情地捅进一根手指旋动揉捻,那颗水珠来不及落下便被带了进去。
这体感太过新奇,赵思青蹙着眉,还未完全适应就又被添了一根。大约等了太久,柳星闻草草开拓便抵上人鱼的泄殖腔口想要强行进入——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鱼尾上的小孔被撑到半透明,勉强容纳了硬烫的东西,温度太过炽热,烫得整条浅青的尾巴蜷缩起来,缠在柳星闻身上,不知是因痛楚还是因欢愉颤动着。两人绞缠着沉入泉池深处,柳星闻睁眼,见大片白色沉沉浮浮,像被游鱼撞散的海草。他意识到那是赵思青的头发随着自己的动作在飘晃。
赵思青逐渐喘不过气,于是挣扎起来。柳星闻强硬地按住了他,唇贴着唇为他渡来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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