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哲不熟。”
“那你没有否认的是,我跟你很熟,那这就够了。”许致云拿起桌面上一只钢笔刚想转着把玩,被陆思榕一把夺过重新放回笔筒里,他露出不解的神色看向对方。
“江方野送的,我一般不用。”
“噢,噢,”他脸上露出我懂的表情,接着上一个话题,“那你觉得毕业典礼后会是一个好时机吗?谈了两年多,我们彼此之间的了解我自认为也是很深刻了。你也知道毕业前,到现在我已经在我们家公司上班快半年”
没说完就被打断:“所以呢?”
“我的意思是,我对工作觉得还可以,我相信自己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而研究生毕业也意味着我走向了一个人生新阶段”
“我不记得毕业典礼你是需要发言的学生代表,别在我这里背你的稿子。”
“就!”许致云对陆思榕这么讲话倒也是习惯了,“你觉得呢,现在求婚是个好主意吗?”
对方看起来是真心求教,而不是为了在上班时间专门来陆家公司的写字楼打扰他。陆思榕想了想,先是按了内线让助理把接下来的会议往后推,双手交叠撑着下巴:
“林哲已经从那件事里面走出来了吗?”
“我觉得是的,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个人渣还在蹲局子。”
“你现在的存款足够付未来你们二人同居房子的首付吗?还是全款买下?”
“首付吧,可以的。”
“你真的想好和他共度一生?就是这个人,这个oga?尽管你没有办法标记他,在他发情/期能够缓解的程度也是微乎其微?”
“第二性别一直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许致云脸上露出坚持的神色,“并且我很早之前,可能是对他一见钟情那个时候,我就认定是他了。”
“那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求婚。”陆思榕说完这句话,又做出送客的手势。他觉得自己能说的已经说了,追根到底他对这个完全没经验。
对面的人看起来好像因为他的话觉得受益匪浅,又像是因为他的话想到了什么别的。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转过来:
“你没有这个打算么?”
“什么打算。”陆思榕刚要再次给私人助理打去电话,听到这句只好放下手里的话筒。
“就,你和方野,你不打算和他,嗯?”
话没说完,但陆思榕懂他是什么意思。沉思片刻,他回答:
“这是我的私事。”
许致云哼了一声,挥挥手离开他的办公室。
不可否认的是许致云这么一问,确实影响到了他。这几天江方野为学生时代的最后几场考试和毕业论文复审忙的不可开交,每当他看到那个在书房泛黄灯光下对着电脑冥思苦想的身影,许致云问他的问题就会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江方野作为伴侣这两年是合格的吗?毫无疑问是合格的,两人一起生活的这十多年,他知道对方跟在他身边,什么都会做的很好。尽管有的时候会遇到居心不善的人,江方野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从没出过乱子,在床上面对他的需求也从没拒绝。
他也知道很多人到现在还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多加讨论,比如江方野不是纯粹的oga居然也可以和他在一起,又比如他们两个到后面到底会不会走到结婚这一步。
外人的看法对于陆思榕来说不值一提,他最多就是好奇江方野看到这些议论时是怎么想的。他不是说不会和对方结婚,只是在当时二人确定关系后,江方野再三保证确实不会再去洗掉标记,他便没有再去想过之后的事情。
他觉得人已经留在身边结不结婚没有什么区别。
这几天陆思榕很是认真地思考了这件事,甚至在公司询问了几个已经结婚的下属。那些员工听到总经理叫住他们是为了询问求婚结婚相关事宜时脸上的表情都像见了鬼,因为在被叫住的那一刻他们以为自己马上要被开除。
陆思榕其实没问什么。他只是想知道,既然求婚结婚以后,每天的生活和现在没什么不同,伴侣之间也不会发生什么变化,那么求婚结婚的目的和意义在哪里。
几个下属的回答都差不多。
他们一开始被这么问的也有点懵,仔细想了想结婚以后除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法律保护以外确实没什么不同。但他们都认为,求婚结婚是一个给对方看到自己态度的机会,告诉自己的爱人自己这辈子已经认定他一个人,是一种保证和誓言,也是他们真正成为一家人的开始。
每一位下属还表达了一个相同的观点,先不论求婚结婚到底有没有意义,如果陆思榕向他的伴侣求婚,对方一定会很高兴,很满足。
陆思榕虽然依旧不理解一个保证为什么值得所有人洗漱打扮,又精心挑选一个地方来进行,有些人为了见证这个还邀请一堆亲朋好友;更何况他对‘家人’的概念,已经随着生母的突然离开以及陆以则对他扭曲的教育方式而变得淡薄。
不过他知道的是,只要他求婚,江方野确实会很高兴,且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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