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你就负责婚礼的事就好。”
面试这天江方野起的很早,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用发胶抓了抓头发。之前在网上查的面试攻略说有的面试官会觉得刘海遮住眼睛显得这个人没有精气神,所以他这次专门把刘海抓了上去。
陆思榕出门前看了江方野一眼,没对他改变形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问:
“要不要我送你去?”
江方野赶紧随便检查了一下简历和其他重要物品带了没,抓着包跟在陆思榕后面:
“要的要的,谢谢你呀。”
陆思榕把他在面试公司门口放下便扬长而去。江方野在大堂门口再次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在内心给自己加油鼓劲了几下,推开门乘上电梯去了面试短信里所说的楼层。
整场面试他觉得自己表现的还不错,有几个提前随意准备一下的问题对面换了个问法问他,都自我感觉良好地回答了。这次的面试官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很好,因为这是迄今为止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看到他的脸和名字,然后问他为什么不在陆家自己的公司工作的面试官。
也不是盲目自信,他从会议室出来时感觉这次应该有很大把握。按下内心那点小欣喜,他来到一楼在大堂的咖啡店坐着,等待公交车的到来,根据app上的实时监控显示自己要乘坐的那一班最近的车次还有20分钟。
无聊地刷着手机,咬着冰美式的吸管,他突然听到自己座位后方不远处有人在打电话。听声音很耳熟,回头看了眼是刚刚那位面试官。踌躇了一下,他觉得还是不要上去打招呼比较好,不要让对方以为自己在套近乎。
不上前好像又显得很尴尬,所以江方野把自己往座位里缩了缩。座位旁边就是几根粗大的柱子,倒是帮他挡住了一部分身形。
只不过这能挡住身体,挡不住声音的传播。面试官打电话声音不大,江方野也不是有意要听的,无奈对方拿上咖啡以后在离他较近的一个座位坐下来,他只好随意听了几句。
几分钟以后江方野面色变得凝重,不知是自己其实很少喝咖啡的原因,还是刚刚电话的内容,他此刻觉得胃里的东西涌到喉咙口,让他有点想吐。咖啡还剩一大半但他不想再喝,起身低着头抱着自己的包,从面试官旁边擦身而过。
坐在公交站牌边,他回想起刚刚听到的内容。
面试官先是说:
“对对,有给他面试,您不是一开始就说了收到他简历的话就他其实回答的挺好。”
不知道对面回答了什么,面试官继续说:
“其实我觉得他确实蛮合适这个岗位,但您说不录取他,我们自然也是不会录取的”
“哎是是是,给他发面试通知确实也是看您的意思,但他本身也是”
“好的,好的,都听您的,嗯嗯。”
心脏像是在被啃食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底破土而出在全身蔓延。江方野想了想,对面应该是陆思榕,只能是陆思榕。他手指在陆思榕电话号码旁边停留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只是在微信上发了一句:
[晚上可以早点回来嘛,我有话想跟你说。]
消息刚发出去,这边陆思榕手机屏幕随之亮起。看到锁屏界面显示的是江方野发来的消息,在一旁有人汇报工作的情况下还是点开来查看。只是短短一句话,他的表情凝重了一瞬,在旁边汇报的私人助理就非常有眼力见的噤了声。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消失,他往旁边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挥挥手:
“继续。”
整个汇报又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中间还根据内容又叫了一些相关人负责人进来讨论。最后他下了几个指示,便让助理退了出去。待助理把门关好,他再度拿起手机点开和江方野的对话框,那句我有话想跟你说就这么明晃晃地横在界面上。
盯着界面良久,最后回了句嗯,然后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盯着桌面笔筒里放的那根江方野送的钢笔,他开始想对方要跟他聊什么。
婚礼的事江方野虽然感觉疲惫倒是一直在坚持跟进,颇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所以肯定不是说悔婚;他们二人相处除了在工作的事上会有点争执以外,总体来说他自认为相处地很融洽,因此他想不到江方野会有什么想跟他说的,需要对方如此郑重地发一句‘有话跟你说’。
这在过去两年是从没出现过的情况。
陆思榕揉揉太阳穴,把桌子上的报表推到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列了所有江方野在招聘网站上投过简历的公司,而至今为止大部分给对方发了面试邀请的单位都是他私底下运作的,而江方野在面试后被刷掉,自然也和他有关。
他本来就不愿江方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工作。在原本的设想里,他根本就不会放江方野出来工作。大学毕业以后如果对方想读研,他会出钱让对方继续深造,毕竟在学校更容易知道行踪,也更容易控制;如果对方不想继续读书,那他会把oga留在家里。
谁知道江方野一声不吭,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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