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的坏孩子收回了手,抱着自己的胸口,光溜溜的跪坐在地上,小窗开得透亮,惨白的月光照的他脸色更白。
深夜不宜生火,况且这毕竟是暂住张姨家中,不听话的阿照在人家屋里袒胸露乳呻吟喘息已经够过分了,还好院中有井,能打冬温夏凉的井水上来给他擦洗,不至于让可怜又可气的坏阿照冻得牙齿打颤。
我端着水盆回来时,他还保持原样跪坐在地上。见我回来,他站起来,温顺的张开手臂和大腿,甚至还主动撅起肥臀,掰开臀缝方便我擦洗,与其说是我帮他擦洗,不如说是他任我摆弄更为恰当。
原本是打算明天一早上路,被他这么一折腾,恐怕明天我是不会有什么精神。
拉着擦干身子浑身冰凉凉的阿照进被窝,他识趣的把身子往外沿靠,尽量不贴着我睡,伸手一摸,才发现他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那只打了乳环的乳头也不能幸免,仍旧是冰凉凉的一团。
“进来。”我没好气的拉了他一把。
他挪了挪屁股,小心翼翼往我这边贴了贴。真不怪我对他太凶,实在是他有时太过可气。把手伸进他绒软微卷的长发里,他一动也不动,直挺挺躺在床上,任由我把他的长发揉成一团乱麻。
这样可爱的头发,平时都被他卷藏起来,可惜毛糙得刺手,发梢还干枯发黄,如果能够更柔顺一些就好了。
干枯的毛发要变得柔顺需要精心的养护,别扭的阿照要变得坦诚需要温和的滋润。我又不需要一条淫贱浪荡随时准备挨肏的母狗,我需要的是一位恋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亦或是双性人,在这之前,首先得是一个人。
半梦半醒之间,身旁僵硬许久的人终于动了,他先靠过来是轻轻地亲了我的脸颊,接着又躺回去,小心翼翼的抬起我的胳膊,把我的手掌按在有乳环的那只乳团上。做完这一切,那人才彻底没了动静,安安心心睡下了。
他睡得安心了,我却彻底醒了过来。我说为什么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手总是在尴尬的位置,有时是在他的乳头上,有时是在小腹处,有时在嫩臀周边,我还以为是我自己色欲熏心手脚不老实,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想了想还是没把手收回来,一是怕阿照惊醒,二是手掌放在那里确实很舒服,柔软温热,弹润沾手。如果不是真的该睡觉了,我可能还会忍不住狠狠揉捏两下,捏的这小坏种眼泪汪汪又惊又叫。
阿照抱住了我的胳膊,像得了心仪物什的小孩,当做什么不得了的宝贝,紧张兮兮舍不得撒手,生怕被谁抢了去似的。
算了算了,今天先放过他,算账的事以后再说。
辞别张姨,我和阿照漫无目的顺行南下。在此之前,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上元节跟着我爹去看灯会,那时我恨不得要将路边小贩的脸都一一看清,而此时我们处境艰难,小佩也不知所踪,沿途风景即便与家中有异,也无心观赏。
更何况洪患至处,一片狼藉荒凉,又逢秋冬时节,连杂草荆棘都褪了本色,唯剩枯黄。于县城变卖身上仅剩的一对耳坠,好歹盘备了些许干粮。
接过行李时,阿照看着我空荡的的耳垂发呆,又偷偷掀开衣袖,瞧见信物镯子还在,又帮我把宽袖隐下,严严实实盖住手背。
张姨说我们可以留在她那里,好歹混过这个寒冬,往后再把房屋拾掇起来,我二人并未至山穷水尽之处,不必非跟着那些人南下去。此去一行,山高路远,我们两个弱女子,还带个小孩子,恐怕多有不妥,不如安心等在家中,等陈生和婆母回来。
至于与陈生和离之事,她承诺会尽力帮我打点,定不会让我再跟着那种人渣。张姨的顾虑不无道理,无奈我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与考量。
最近打听到些许消息,说是有人曾看到身体不太好的白发老妇带着个小女孩往南边去了,虽然不能完全确认是婆母和小佩,但也八九不离十。
听那人描述,陈生并未与她们一起,老幼妇孺软弱可欺,虽有乡邻关照,但我又如何能放心的下,卧榻辗转,实难安眠。
我难以安睡,阿照同样没好到哪里去,夜间常盗梦惊吟,伸手去摸,摸到满额头的冷汗。乐儿夜间哭啼是他起身抱哄喂奶,他被噩梦惊醒却只偷偷用粗糙的手指握住我的手。
一两次便罢,次数多了我不得不重视起来,寻了个机会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后又觉得有些多余,这些天忙着赶路,我没时间帮他解决身体需求,他又怕我真不理他,只敢在实在忍不住时磨磨大腿过过暗瘾。
“阿照,这段日子是我不好,”我把搓热的手从松垮垮的衣领伸进温热乳团之中,重重掐了肿胀挺立的乳头:“忽略了你的情绪,对不起。”
无论何时,阿照都不会拒绝被抚摸乳房,即便我的手凉得像块冰溜子,插在他拥挤的乳缝之中像是捅进了一把冰刀,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光是被抚摸乳房就忍不住哼哼的模样像极了随地发情的母狗。
不过我不会那样对阿照就是了,除非他某天犯了什么不得了的过错,让我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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